“你好，我是季東來。”
望著陌生電話號碼，季東來以為是辛麗或者張宇，亦或者其他什麼人。
“季東來，我是江雪！”
“嗯？”
聽到這個聲音季東來一皺眉，兩家好死不相往來至少幾年了，季東來不知道對方忽然打電話過來什麼意思，半天沒說話。
“季東來，你在聽麼？”
直到江雪那邊說了第二遍，季東來才緩過神。
“啊，你說。”
關於對方季東來沒有什麼其他想法，至少現在還是。
兩世為人，季東來雖然不反對人們功利化，畢竟這是社會進步的一個標誌。
但是對於給自己挖了好幾次坑的江雪，季東來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有道是上岸先斬意中人，這在江雪這裡展現的淋漓儘致。季東來已經不是當年的舔狗，更不喜歡去煮夾生飯。
“我這麼討厭麼？你連一句話都沒有想和我說的麼？”
白色的貂皮，雪白的靴子，車子開著空調，江雪遠遠的望著季東來家裡門口大紅燈籠，此時朱漆大門上貼著大大的門神，看不到院子裡的情況。
院子上空的光芒證明院子裡現在燈火輝煌，四周的小樹林此時安靜的出奇。
“你說吧！”
不喜歡和對方扯什麼東西，季東來靜靜的聽著。幾年時間沒聯係，上一次還是對方作為欽差大臣審計季東來，現在季東來都已經從斯維爾離職一年多了，兩人的什麼情分都淡了。
“我在你家附近，您能出來我們聊兩句麼？”
感受著季東來聲音裡沒有半點溫度，江雪有些心涼。
“還是電話裡說吧，我回家過年的，除夕夜想多陪陪家人，沒事的話你也早點回去陪家人，在外漂泊都不容易。”
渴望了一輩子的場景，現在出現季東來反倒是感覺有些無腦。
自己上輩子圖的是什麼？季東來此時有些想不明白了，說法？愛情？對方知恩圖報？還是那份男人的虛榮？
不論是什麼，現在的季東來都不需要了。
“看來你還是討厭我，季東來，我提醒你一句，我不是總有現在的心情見你。”
看著季東來不為所動，江雪咬咬牙。
“那祝你新年快樂，早點回家吧。”
大風大浪季東來都已經挺過來了，現在還說這種話？季東來表示嗬嗬，真的出現了什麼事，季東來也不擔心。
由三福已經出去差不多半年時間了，優度斯那邊各種考察數據也傳回來了。
各種環境條件和市場條件都不錯，季東來鉚足了勁頭，外部投資的錢一旦回來了，哪怕是國內自己被盯上了，或者合資公司被竊取，季東來也有翻身的機會。
一個真空的市場和一個過剩的市場，該怎麼選擇可以用腳來做決定。
門外江雪聽著電話，內心裡不是個滋味。
大老遠開車過來，連季東來的麵都沒見到，江雪心裡十分窩火，畢竟這裡自己帶著滿滿的誠意過來的。
電話那邊已經傳來嘟嘟聲，江雪想了半天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季東來，這才開車返回鎮上。
“小心gh資本，沒有外資會安好心。”
沒有拜年話，就這麼一條簡單的話語，季東來看了足有一分鐘。
對方的內容季東來不是不知道，隻不過對方大過年來提醒什麼意思？難道資本方現在就要撕破臉，季東來想了一下貌似外資還不敢。
光是幾年對方從自己公司這邊的分紅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雖然趕不上對方的投資，再過一年也差不多了。
這種創收，對方不心動是假的。
但是也不能排除對方這幫人的心思，畢竟這幾年不斷有國內的大型企業被外資兼並的消息，從國企到超大型的民營企業。
企業創立之初到最後注定消亡，不代表對方可以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季東來想了想還是給江雪編輯了一個謝謝。
“季東來，我在你心中就這麼討厭麼？”
望著不痛不癢的文字，江雪心裡十分難受，那邊季東來這是掃了一眼短信，接著選了一條彆人給自己發的短信，直接轉發，那邊江雪氣得夠嗆。
喝著今天的美酒，不想昨天的故事，季東來早已長大。
任何國家一旦進入工業化，發展到後期，如果不是國家的強勢介入，對很多東西推倒重建，那麼窮人就幾乎沒有半點機會。
即便是有國家的大力介入，幾十年後，還會有很多心懷抱負的年輕人候出那句富人靠實力，窮人靠運氣和變異。
初看這句話感覺很荒謬，現在季東來看沒有半點的差錯。
如同上輩子的按部就班，就沒有今夜這一條短信，更不會有人開車到你家門口，季東來同樣也沒有實力拒絕。
為什麼有人在追求實力的路上走的越來越遠，哪怕是麵臨深淵絕壁也必須付出各種代價搭建出一條通途？
現在季東來都明白了，因為隻有獲取了實力，自己才有話語權，掌控生活的能力，除此之外，自己沒有半點的餘地。
這種情況有很多人說出去了就會好很多，實際上呢？自欺欺人而已，誰都知道社會越成熟固化越嚴重，在不發達的國內，到處是可創造機會你都成功不了，然後到發達的固化社會，你說自己能夠大展拳腳？不覺得可笑？
到更加不成熟的市場去賺取更多的利潤不是不可以，你得有‘實力’，這兩個字的內涵不是一兩句話能夠概括的。
回想老祖宗的話，季東來不得不佩服微言大義絕對勝過現在的萬千贅述，隻可惜很多人窮其一生也看不懂。
“特麼的那個黃宏演的什麼玩意，一年一年的小品演的就跟報告一樣，真不知道當年的小品王現在怎麼這麼差勁？”
季東來正想著，家人的討論把季東來拉回現實，黃先生小品已經落下帷幕。
家裡人對這個小品無論是從人物還是內容各種罵，其中還夾雜著人們對當年和句號演的《下崗》的詬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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