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一堆金粒子,楊雪給了五十六一克。
重量二百多克,男子一共拿走了不到一萬二,對方興高采烈的拿著錢離開。
剛剛得到價格五十一的男子重新把金子遞上來,兩人的重量相仿,隻拿到了一萬出頭,看著前麵男子消失的反向,苦相男有些後悔。
“俺們倆是一樣的金子,早知道我就不熔化了。那個……”
“告訴你們誰都不聽,金沙和狗頭金是兩個東西,你弄完了我回去得提純費二遍事,錢都得從你這裡扣,你還拿不到錢我還費事。怪誰?看人家多拿錢我還願意收,嫉妒了?下次彆這麼多小聰明,你處理這玩意還有我們專業?”
“期貨現在才六十三,給你價格不低了,走吧!”
麵對苦相男子,楊雪一點同情都沒有,接下來楊雪又送出去三十幾萬,金沙收了足有一捧,金塊肉丸子那麼大。
“感覺我很冷血?”
收拾完了東西已經夜裡十點多了,季東來那邊一直看著沒說話,楊雪拿著飲料喝了一口。
“談不上,就是感覺這幫人搏命在這裡沙金,挺辛苦的。”
門外那些淘金客出門後絕大多數都跑到附近的餐館喝酒去了,有些人還帶著家人,一幫人興高采烈的出門,很多人的衣服還是很破舊的。
“誰不辛苦啊?我大老遠提著這麼一大袋現金來這裡還承擔風險呢。現在金價一天一個樣,如果能夠一路上漲還好,不能的話我就得認賠。”
“做珠寶首飾這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一帆風順,你看這裡,這是上一次我在河南收金子時候和當地人起了衝突,那個人給了我一磚頭,我的錢也砸在那裡了。”
“誰進了江湖都是搏命來的,想要全身而退的人幾乎沒有,所以誰都不比誰高尚咋的。街上乞丐我也會捐錢,但是涉及到了生意就是一克是一克,因為我如果破產了也沒人同情我不是麼?”
季東來本來以為楊雪的千金身份是一帆風順,沒想到同樣也不儘然。
伴著夜色的延伸,幾個賣完金子的淘金客已經回家了,楊雪這才回去休息,一個多小時,幾乎濃縮了楊雪這些年做珠寶的精髓。
確切的說是踩過的坑,買過假,被打過,被搶奪,最凶的時候被人拿著刀追砍。
伴著各種經曆出現,一個幼小的心靈已經堅若磐石,季東來感歎對方好命的同時也敬佩對方的勇氣。
“嗡嗡……”
“嗯?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
季東來準備休息,胡麗娟的電話過來了。
“還沒,你跟著小妹去山裡了?”
繁華的上海灘,胡麗娟站在高高的陽台上,望著下方那光怪陸離的一切,眼睛裡都是輕鬆。
“對,我看她帶了三百萬現金,自己和一個小秘書過來挺危險的。深山老林彆出點什麼事情,正好我也收點石頭回去加工點東西,算是投資。”
每次聽到胡麗娟的聲音,季東來心裡就十分的輕鬆。
“嗯,你郵過來的東西手收到了,已經鋪上了,就是太大了,我裁掉了一塊當成腳墊了,很舒服。”
聽完楊雪的事情,胡麗娟看看自己的床鋪,再看看地上的羊毛氈,眼睛裡都是喜歡。
大老遠季東來把東西郵寄過來,好壞兩說,心意的確夠了。
“早知道再給你多弄點,不光是你的,還有我爺爺奶奶,我家人,我自己都有了。這個我感覺睡著很舒服,每隔一段時間拿到陽光下曬一曬哈……”
兩人一說話就沒完沒了,平常也幾乎不打電話,用周圍人的話說,兩人的相處模式很怪,現在年輕人都流行隔一段時間就天南海北的聊天,掰都掰不開。
季東來和胡麗娟平常一封信沒有,一個信息不發,但是聊起來就沒完沒了。
一直到手機快要沒電,季東來這才掛斷電話。
現在顧琴被季東來雇傭了,胡麗娟在上海幾乎沒什麼朋友,補課班現在辦得如火如荼,心裡卻仍舊空落落的。
“老板,要不我們去上海?”
鄒泰收拾完了,望著季東來打完電話,這才轉身笑嗬嗬的說道。
“去個屁,她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理我?本碩連讀而且是同濟大學,不知道丫頭為什麼要那麼累。明明可以依靠家世獲得一切,非要努力,多叫兩聲爺爺啥都有了,何必呢?”
想到上次胡麗娟回來的情景,季東來也不理解對方是怎麼想的。
老頭過生日,按照正常胡麗娟會提前回去,實際上胡麗娟這幾天都在季東來跟前轉悠,生日當天才回去家裡。
在家裡胡麗娟也沒多停留,當天下午就走了。
對於兩家人的謎之操作,季東來也懶得管,反正自己最終抱得美人歸即可,現在的財富已經足夠兩人生活,十年後一切產業能夠堅持的下去就留著。
堅持不了的,直接放棄,管你什麼經濟危機,傳統的妻賢子孝才是季東來的追求,雖然看上去有些不上進,總比最終被逼的特種兵旅遊,躺平實際。
事實證明楊雪非常有眼光,雖然已經深秋,老金溝仍舊有人很多等在這裡,山林裡雨煙嫋嫋,偶爾能夠見到木刻楞,絕大多數都是簡易的帳篷。
楊雪和季東來一行人進入礦區最大的一個木刻楞,管事的把所有人趕出去,鄒泰這才把現金拎進來。
“楊總,咱們今年淘金的收成都不錯,還有一些是從那邊過來的,我看咱們是不是先收咱們礦場的?”
老把頭年紀不小了,歲數有點大了,叼著煙袋見到楊雪的時候說話笑眯眯的,季東來嚴重懷疑對方對楊雪有想法。
“放心,錢有的是,就看你們有沒有金子了,你按照順序叫人進來吧。”
對於老把頭,楊雪並不感冒,還是昨天的裝備,不同的是現場多了坩堝和氧氣乙炔,今天季東來和鄒泰的工作就是把收到的所有金沙全部熔化,鑄成規則形狀帶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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