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膠全程都是翻鬥密煉機,俗稱的萬馬力!煉膠結束整個設備也是工人清理,生產的時候廢料排放也是電子秤的人工控製。
「我說師兄,你這麼弄過程控製能夠量產麼?你知道法蕾爾的螺杆麼?現在早已經是連續蜜煉,你這麼弄利潤經驗是無法複製的,更無法達到真正個規模,難道你就沒想過上一套新設備?」
季東來想想最近看到的各種工具書,裡麵涉及到很多類型的螺杆和密煉設備。李明這邊還采用的是這種原始設備,有點不可思議。
「兄弟,你當我不想,但是你知道這是什麼設備?我想弄,設備廠商都不給我弄知道麼?而且我即便是弄了,更新了整個工廠的連膠工藝又如何,成功了得到口頭獎勵,弄不好了那是掉腦袋的事情!」
「咱們的膠料配方是精確到克的,也隻有我這種控製工藝才能夠精確計量,萬一一個不慎造成了事故……美國聯盟者航天事故知道麼?死了多少人,你老哥我可不想下半輩子在監獄裡麵度過。」
「到了一定地位你就知道,很多時候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再說有那樣的設備製造商我也用啊,條件是他不是沒有麼?老外的咱們根本買不到,國內的設備製造商在低端就已經吃飽了,傻子才會跟著我們做這種精密設備,除了我們他還能賣給誰?」
說道設備,李明也很無奈。
法蘭克福的精密機械展李明曾經帶隊前往了,但是結果又怎麼樣?八百萬歐元一套設備,回來後還要經過改造,費用同樣不低,壹佰萬歐元。
對方注明了不能夠用在軍事工業方麵,設備留後門,對方時刻監督。
這種條件李明工廠是絕對不能夠答應的,再說老外做事效率並不高,拖個一年半載的不執行合同是常有的事情。
真的到那個時候,李明弄不好就被人換掉了。現在這種條件雖然原始,但是能夠保證產品的質量,慢一點就慢一點可以了。
「師兄,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人能夠做出來相應的設備你就采用?」
聽到李明這麼說,季東來心裡微微一動,腦海中閃過自己工廠裡的那幾套德國產橡膠設備。現在微量化控製設備自己已經得到了,精細化配料完成,直接就能夠解決了李明配料的問題。
至於煉膠……自己也有設備。如果李明這邊的設備無法達到相關精度,那麼自己有兩套德國的煉膠設備,直接賣給李明一套即可。
再說在青島那邊現在還有一套設備在出售,自己把微量化控製賣給李明,李明弄回來青島那套設備,自己給改造,萬一成功了,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買賣。
關鍵是聽李明的意思,國內現在很多工廠都是麵前工廠的這個狀態。
幫助李明實現這套設備的過程中,自己那邊模仿設備萬一成功了,那麼接下來的訂單也就有了。
什麼是合格的技術人員,能夠把相同的技術在不同的領域推廣。
學術,學是你的本事,術是把這些東西變現的能力。季東來現在兩者都具備,背後還是首都理工大學,先天充足。
「你有門路?」
李明望著季東來的眼神出神,作為校友對方對於母校的實力還是相信的,至於季東來,這幾年對方發展的很快,李明見證了季東來的太多奇跡。
同時李明也是一個十分有野心的人,如果能夠在合適的時機把工廠的技術跨越一個新的台階,為什麼不呢?
想要進步,必須得大膽。前提是能夠滿足國家的需求,自己背後的客戶是國家,不容有失。
「跟我走!」
多說無益,季東來直接帶
著李明進入自己工廠,經過三層隔離門,渾身上下檢查一遍。冉博鄒泰現在也被季東來弄了回來,現在仿製車間這邊季東來下了死命令,誰來了都給我老老實實的接受檢查。
下班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允許帶走一個螺絲釘或者圖紙。
車間外麵信號屏蔽,誰也不能例外,季東來也是如此。
李明對季東來弄的這些措施頗有微詞,但是見到了季東來的設備一下整個人就沸騰了。.
「臥槽,臥槽,就是這個,就是這!我上次就想買的這個,領導那邊不同意,東來,你小子怎麼這麼有本事,咋弄進來的?不對啊,你弄進來這個國家那邊應該有備案,我們怎麼不知道……」
單手撫摸著那邊擦拭乾淨的橡膠設備,李明興奮的尖叫,就跟見到了自己的媳婦相仿。
作為工業人才,李明比任何人都知道精細化設備的重要性。多少次做夢就想把這玩意弄回來,但是奈何實力不允許,領導那邊也不會批。
「我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弄回來兩套,如果師兄你敢賭一把,我就和老師那邊申請,我們聯合建立一個項目組。學校那邊提供各種參數,我提供設備,你那邊提供現場人員。」
「我們把你那邊無法攻克的量產難題解決了,當然也不怕你知道,我在仿製他們的設備,現在發現裡麵有些傳感器是軍用級彆的,師兄你得幫我搞定,咱們相互成全。」
「你幫我搞定電子元器件,至於係統你如果能夠幫我更好,如果不能我就找李東鋅學長給我解決,這項任務我自己完不成,我不想讓設備永遠卡著我們工業的脖子。」
「實話和你說,我也想讓我們的載人航天員在天上翱翔,哪怕是用一年兩年十年八年,我也在所不惜。用我設備造出來的原料煉製的膠料,製造我們航天器需要的橡膠零部件,而不是從國外買膠料或者買設備做橡膠件。中國人自己的載人航天,得用自己的設備造自己的零部件。」
「還有,我還有一個想法,連續蜜煉設備我現在正在攻克,如果能夠完成,你工廠一半以上的人都可以裁掉,除塵設備也可以去掉,不說一粒塵埃都不會出來也差不多,我季東來就敢這麼想這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