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家中兩個兒子,季中理應當和季平分擔開銷!結果季中就一句,愛去不去唄!就這條件了,讓我出錢?沒有!
就跟這個世界上沒有父母一樣,季平那邊多說了兩句,對方張口就一句你彆說了,你把我血壓都弄高了,真出了事你賠得起啊?
“原來是衝著這來的,怪不得這次說聚會回來的這麼快,每次都是推三阻四,昨天還主動說給買菜的錢,哼……”
想到自己老叔的德行,季東來暗罵真是無利不起早。
再想想自己老嬸徐老姑娘的德行,季東來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咋回事,你和我說說……”
劉宇鵬覺察到了季東來的異樣,趕忙開始追問,季東來眼睛轉了一下,一抹不察覺的目光從眼前飄過,暗道幾件事可以一起辦了,接著衝著劉宇鵬招招手……
“老弟,你們兩口子今天來的比較早,先喝點茶水,等下大姐他們就到了,我先出去買點東西!”
第二天,曆史的車輪照樣往前旋轉,不同的是季東來不再是以往的少爺模樣,而是整天都和寧彩雲一起忙前忙後,幾乎形影不離。
季平的弟弟季中一家早早的來到季平家裡,季平如同往日一樣打開裝錢的盒子,拿出幾十塊錢直奔小店。
季中和妻子那邊對視一眼,妻子走向門前,季中幾乎條件反射把手伸進盒子。
“爸,您身體還這麼硬朗啊……”
門外徐老姑娘故意拉高聲調,季中嚇得直哆嗦,趕忙把裝錢的口袋塞到貼身衣服的口袋裡,眼睛裡都是驚慌。
“可不是咋地,老嘎達來了?正好進來坐著,好長時間沒見到你們了,昨天東來還讓我問你們事情了……”
望著想要出門的季中,季橫那邊大手一揮直接攔住了,曆史的車輪也從此開始轉向……
季中巡禮有鬼不好忤逆自己老爹的意思,隻能乖乖的進屋,衝著妻子使眼色示意找借口離開。
季東來偶爾進來給老爺子和家裡逐漸多的親戚送點茶水,點心!望著季橫那邊一字不差的按照自己交代的作業進行盤問,季東來心裡暗笑,季中,有你受的。
時間還沒到中午,家裡的人全部聚齊了,季橫大手一揮,晚上的聚會改到中午。下午該上班就上班,這年頭有點營生不容易,不能耽誤兒女。
於是一幫人立馬落座,老爺子還是中心,季平作為大哥自然是主席的。
桌子上除了念書的,懷孕的,還有老爺子以外都喝酒了。
季東來則耳朵裡插著王玨的隨身聽謊稱學習英文,季橫望著大孫子那邊吃飯還在學習,眼睛裡都是高興。
季中更是那個見了酒沒有命的人,三兩酒下肚,季中一直繃著的神經開始放鬆,目光不斷看著季東來,尤其季東來腰裡無意間漏出來的手機天線,季中的血開始上頭。
“你們幾個現在生活的都不錯,我就放心了!接下來東來要高考了,上大學了需要一些錢,你們都是兄弟姐妹!咱們家好不容易出息一個,記得能幫就幫點!”
“老大這些年照顧我們老兩口沒少破費,不然家裡也不至於過成這樣,啥事都是有原因的,你們心中得有個數!”
飯局臨近末尾,季橫開始總結陳詞。
四個姑姑中大姑二姑表示沒問題,老姑那邊沒吱聲,至於季中……
“爹,這話您說的有點不對吧?”
“嗯?”
“這……”
“嘶!”
季中一個高聲,頓時桌子上陷入可怕的沉默,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季中,季橫不覺一皺眉。
“老嘎達,你啥意思?”
望著自己的小兒子,季橫十分不高興,老伴那邊扒拉一下,季橫壓根沒理會。
“啥意思您老還不明白麼?我都聽說了,您把一枚太平天國銅錢給了季東來!價格我都問了,一萬多呢!這小子賣了銅錢,又是買吃的又是買老貴的東西,手裡肯定還有餘錢!”
“這種情況還需要我們這些兄弟姐妹湊學費麼?你說是不是大哥?彆擺出一副老實人的樣子,做給誰看呢?”
望著季平那邊吃驚的樣子,季中心裡十分不高興,季橫的眉頭擰成一個個大,目光轉向老伴。
家裡以前是有幾個銅錢,那都是老伴帶到家裡來的陪嫁。
季橫家裡不說八輩貧農也差不多,手裡哪有什麼稀罕物?
“家裡有老嘎達說的那個銅錢麼?”
季橫望著老伴的眼睛,老伴那邊搖搖頭。
“哪有啊?太平天國的錢那時候誰家手裡有是要殺頭的,再說也花不出去,誰家能留啊?梁家台子那有一戶人家可不是聽說見過那個銅錢,直接抓去就給砍頭了!在官道上曝屍一個月呢!我家哪有那麼大膽子?”
“家裡的那幾個銅錢不都壓在門框上麵了麼,老大媳婦,家裡現在還有麼?”
季東來的奶奶是家裡銅錢的直接擁有者,記憶的最清楚,最後那麼幾個不值錢的玩意給了老大媳婦。
前幾年文物販子過來看過,給五塊錢要全拿走,被寧彩雲拒絕了。
“沒有了,前階段家裡遭了賊,啥都沒丟,就是銅錢丟了!孩子他爹知道這事,那時候我們還以為是咋回事呢,原來是有人……老嘎達,是不是你來弄得?”
寧彩雲那邊正在說了,忽然想到季中提到了銅錢。
現在知道自己家裡有銅錢,還有猜測銅錢的人隻有季中,寧彩雲當時就不乾了。
“演什麼戲?給誰看呢?大嫂,金雞百花欠你一個影後啊!還丟了,糊弄誰了?你家東來手機都跨上了,就你們家的這個條件還買手機?不是把銅錢賣了換的哪來的?”
望著寧彩雲和自己的父母,季中眼睛裡都是不高興,絲毫不在乎老人是不是有病了,或者是不是在彆人家,誰的麵子也不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