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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找終北大陸?”
梅貝爾是出了門才知道邁洛並不打算直接返回楠薇城的。
準確來說她是被“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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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來說是終北大陸的沃米阿德雷斯山脈。”邁洛糾正道。
“你要去那個鬼地方乾什麼?”梅貝爾皺起眉頭。
“去兌現一個諾言。”
“兌現諾言你帶上我乾什麼?那個地方很冷的。”
梅貝爾雖然知道邁洛是個坑貨,但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麼坑。
說是要帶她去楠薇城上課,實則出了門走的是楠薇城的相反方向。
但,轉念一想,這個人在其他神殿勢力的地盤上乾的那都是趕儘殺絕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個純粹依附於殺戮的信仰掠奪者的話,也不會對伊闌持有這樣的態度。
一切都要歸功於當年學院的人從外頭撿回來一個小女孩。
“哎,走吧,快去快回。”
雖然知道自己是被當槍使了,但梅貝爾卻並無怨言。
她在邁洛身上看到了一些很奇異的特質,那種特質是過往卡達斯山所有的神祇都不曾具備的。
…
……
芙蕾雅·桑切斯。
這個名字近期在邁洛的腦海中出現的次數不斷增多。
他一直認為這是一種名為思念的很正常的心理活動,因為隨著人性的不斷回歸,他已經無法再像原來那樣可以輕易的做到相對冷漠,一些獨屬於“人”的特質會緩慢地在他身上出現。
但漸漸地,邁洛發現這不單單隻是思念那麼簡單。
他的意誌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哪怕是血月戰場上突然晉升d級彆的時候,也不曾擁有現在這般清晰、堅定的自我意誌。
如今邁洛對外界事物的感知力處在最巔峰的狀態。
當感知與推演的精確度與靈敏度提升到足夠高的水準的時候,它就會演變成類似於“預言”的效果。
芙蕾雅離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期間邁洛確實有想起過她,不論是斷角人形態,還是龍形態,還是最後覺醒的奇異半龍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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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段時間裡,在芙蕾雅這個名字是他並沒有接收到任何負麵情緒。
大部分時候回憶的都是兩個人最孱弱的時候,從冷原到南境那段摸爬滾打的日子。
直到近幾天,他開始頻繁地控製不住去幻象白色古龍死去之後的殘破身軀……
…
邁洛知道芙蕾雅是去終北大陸做什麼的。
她說過,那是她的種族使命,是所有希人的使命,在覺醒了古龍血脈之後,她義無反顧地離開了楠薇城,並不是她不想留在楠薇城,事實上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留下,但是血脈讓她擁有了為邁洛重塑身軀的力量,同時也讓她必須走上那條所有希人都必須走上的路。
邁洛曾答應過她一些事情的。
那時候他們還在冷原上打滾。
也許芙蕾雅隻把那句話當做是戲言,但一路走下來,即便隻是戲言,也該變成真的了。
芙蕾雅哪裡知道自己在冷原上隨手撿到的一隻人類“萌寵”是真的打算幫她殺死神祇,而且他真的乾死過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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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北大陸的沃米阿德雷斯山脈……”
梅貝爾不愧是星辰魔法的初代魔法師。
僅僅隻是聽完邁洛的隻言片語就大概猜到了他要去找什麼。
“你還有希人朋友?”
希人世世代代都在前赴後繼地趕往那條路,那條斷絕了的路。
這懷揣著古龍血脈的種族,他們中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種族之源,世代都在探索。
他們不侍奉任何神明,種族的教義中,希人自有其主,那釋放希人種族束縛的天父,就在混沌的彼岸等著他們。
於是不屈服於任何神殿,因此也受到壓迫和淨化,淨化的方式是切碎封存進壇子裡。
這些是來自各大神殿對希人族的描述。
而現在,那把希人切碎封存到壇子裡進行淨化的神殿已經被殺空了上位者。
勾指神殿從此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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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洛正在兌現他的諾言,隻是好像山脈的那一側出了些問題。
他必須過去看看。
覺醒血脈之後的芙蕾雅有多強他是知道的,她可以輕鬆虐殺悲傷三女士中的其中任何一位,在某些時候,強大的古龍血脈甚至給人一種來自遙遠群星之外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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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見得會比邁洛弱。
但,也許正是因為變得太強,所以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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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有一尊蜘蛛之神你知道吧?”
梅貝爾在地上不斷繪製陣圖,連續啟動魔法陣,帶著邁洛和拜恩在深入終北大陸深處的方向上一路穿梭。
“阿特拉克·納克亞。”
邁洛點頭。
他還真的去了解過這這個特殊存在。
蜘蛛之神納克亞,據說就是冷原所有冷蛛群體所侍奉、信仰的對象。
祂有著與希人類似的來曆傳聞,皆是來自群星之外的生靈,不同的是希人是近幾個時代才出現的種族,而納克亞是遠古時代就已經降臨的。
在幻夢境中,納克亞不屬於卡達斯的夢境諸神係列,也不屬於古神,而由於祂降臨幻夢境的年代實在太過久遠,在那之後就一直停留在沃米阿德雷斯山脈深處,甚至也沒有參與那場群星戰爭,所以也不會歸屬於外神體係。
在如今這個時代,祂倒是有點類似於眾蛇之父伊格那樣的特殊存在了。
不屬於任何神係,單純隻是一隻古老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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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人族苦苦索求的其實就是返回群星的路,祂們的血脈來自於一頭墜落在沃米阿德雷斯山脈的古龍。
古龍已經死去,但祂的意誌還停留在血脈中。
對希人族而言,血脈帶來的力量是一種恩賜,但血脈中殘存著重返群星的意誌,則是一種詛咒了。”
梅貝爾淡定地講述著自己了解過的關於希人曆史的所有內容。
她在觀察邁洛的反應。
發現邁洛非常平靜。
或者說,他沒有絲毫動搖,就好像是此行的目的早在出發之前他就已經明確下來了。
無論發生什麼,他到了終北大陸都會堅定地執行他自己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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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隨著不斷深入,他們的視野開始被皚皚白雪覆蓋。
而這裡,看不到絲毫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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