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梔靠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重重的吐了口濁氣。
不再用嬌軟的語調,平靜開口。
“我們都長大了,不可能一直像小時候那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生活,你和丁哥他們,也不可能經常見麵的。”
“所以……你想跟我切斷聯係,過自己的生活,是嗎?”
哪怕一直避開他,都不想把一切扯破,因為那樣,他們之間,就真的不會再有任何關聯。
“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雲梔梔緊咬著嘴唇,心中一陣糾結,她還是說出那些會傷害到彼此的話。
“小雲梔,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如果說自己偏執,那張真源同樣執拗。
“是。”
他步步緊逼,女孩艱難的吐出一個字,翻著眼皮望向天花板,努力不讓眼淚掉落下來。
“真源哥哥,我真的很累,想休息了。”
“那心跳指數呢?”張真源靜默開口,“一邊想要疏遠我,一邊控製不了自己的心跳,小雲梔,你到底在藏著什麼?”
一時之間,雲梔梔百口莫辯。
“心跳指數能代表什麼啊?那隻是個遊戲。”
就很想逃開這個無法狡辯的問題。
“遊戲嗎?對我來說那不隻是個遊戲,我的心跳指數,代表了我喜歡你。”
那雙蘊藏著萬千星辰的眸子,滿是炙熱的深情與不甘的無奈。
女孩徹底愣住,那句她最想聽,又最不想聽的話,他還是說出口了。
“我也喜歡你啊,但那隻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
雲梔梔表麵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而內心早已卷起腥風血雨。
“可我不是!”張真源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強行讓女孩與自己近距離對視,“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究竟在騙我,還是騙自己!”
近到過分距離,眼眸裡除了堅定還有憤怒,急促而又不均勻的呼吸,全部噴灑在臉上。
女孩徹底慌亂,眼神開始躲閃,心中充滿了恐慌和不知所措,想要強行掙脫開他的手。
“你鬆開我。”
“不鬆。”
“你鬆開我啊!”
“我再也不會鬆開你的手!”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雙方不斷僵持,時間似乎凝固了,那股無形的壓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夠了!張真源!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你了解我嗎?我從來都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傻白甜小姑娘!”
雲梔梔徹底歇斯底裡,大幅度的將男人的手甩開,身體都跟著踉蹌了下。
“你知道嗎?從最初開始,我就是蓄謀已久的接近你,根本不是你想象中單純的模樣!”
這一世有自己乾預,但回想前世,張真源遇到的所有不公,她就後怕。
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名氣,雲梔梔死也不會讓一切重蹈覆轍。
“我不喜歡你,也不值得你喜歡,請你不要再把時間和精力放在我身上了。”
用儘力氣嘶吼之後,嬌小的身軀搖搖欲墜,胸口激動的上下起伏著。
張真源並沒有驚愕或是受傷的表情,眼眸中甚至多了幾分釋然。
“如果我說,你所謂的蓄謀已久我都知道呢?”
看著她滿臉不可思議,又不相信的模樣,繼續說道。
“十六歲在你家過年的時候,我就看過你電腦裡關於我的那個文件夾。”
男人扯了扯半邊的唇角,帶著濃烈的蠱惑味道,蘊藏著深情的眸子,更是分外撩人。
“就算是像你說的,你蓄謀已久的接近,那是想圖財?還是圖人呢?”
張真源也長大了,不再那麼好糊弄。
那個始終溫柔,謙和有禮的羞澀少年,好像不見了。
雲梔梔瞳孔地震,心臟狂跳。
他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足以讓自己淪陷的信息素。
釣係,一個以獵物身份出場的獵人……
思緒混亂到了極致,整理不出清晰的思路。
男人收斂目光,眼角浸著無限溫柔。
“我還知道你骨子裡沒那麼活潑,小時候話多,是因為怕我尷尬,更多時候喜歡獨處。
你聰明,冷靜,同時又脆弱,敏感,要強,心裡深藏著很多秘密。
還有那麼多巧合的偶遇,也總是在我最窘迫的時候,小雲梔,我也從來不是你眼裡的傻子。”
他字字句句的述說,一點一點的摧毀著女孩心底最後的防線。
除了重生外,張真源對自己的了解竟如此透徹。
好像她才是那個傻的……
“因為害怕沒有保護你能力,因為恐懼沒法掌控不確定的事,我陪著你演了那麼久的戲,現在我不想演了,那不是我想要的劇本。
你曾說過,什麼事情不要自己默默扛著,也說過,要給我獨一份的偏愛,現在,我把這些話,全都送給你。
我喜歡的是你,活潑也好,孤僻也罷,都不影響我對你的喜歡,我們可以共贏的,所以我不會再認輸了。”
這兩年,他不斷的努力,增加手中的砝碼,感謝那場心跳遊戲,給了他最大的確定。任誰都無法拒絕這場情真意切的表白。
更何況,整整七年,雲梔梔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他……
心底的渴望在叫囂,但瀕臨破碎的理智,沒有放棄最後的掙紮。
一切來的都過於猝不及防,女孩蹲下身子,雙手捂住了臉。
“真源哥哥,你先回去吧,我需要時間想一想。”
雲梔梔的聲音格外無力,根本不敢抬眼去看他,“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再跑了。”
男人欲言又止,即便沒看到她的表情,光望著蜷縮在一起的嬌小身軀,也能感受到滿滿的破碎感。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堅守什麼,但自己也不能逼的太緊。
雲梔梔沒有得到回應,緩緩抬臉,隻見張真源已經走到了她跟前,直接將她橫空抱起。
女孩滿臉慌亂,紅腫的小鹿眼都瞪的渾圓。
耳畔響起溫柔的語調,“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彆再折騰自己了。”
說完便抱著她邁開長腿,走進了臥室。
雖然是第一次來,但以自己對女孩的了解,臥室必然在一樓。
將雲梔梔安置在床上後,又細心的在床頭放了杯熱水。
“好好休息,不要總胡思亂想,隻要你彆離開我的視線,等多久,我都可以。”
男人語調輕如羽毛,溫柔的幫她蓋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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