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聞言,拉力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問道:“不是我還能是誰?賴大叔嗎?”
說著,拉力的腦袋就轉向了另一側,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老賴與往常一樣,正聚精會神的為黑子梳理著毛發,翻找著藏匿在其中的虱子,因為光線比較差,老賴全程都眯著眼睛,那滿是溝壑的老臉幾乎都快貼到了黑子的背上,而黑子,則選擇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趴著,享受著老賴提供的服務。
……
“不是,沒什麼了。”
我收回了視線,心裡有些失落,對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
而另一邊,大約是感覺到了我的視線,黑子原本埋著的腦袋,也在此時猛地抬了起來,見我睜著眼睛看它,便立馬興奮從地上彈射起步,跑了過來,把邊上的老賴直接給撞了一個人仰馬翻,然後也不管我樂不樂意,就伸出了它那長長的黏糊糊的狗舌頭,朝我的臉上舔了起來,片刻工夫,我的臉上便全是它的口水。
“彆鬨!黑子彆鬨!”
我一邊躲避著,一邊扒住了黑子的狗頭,這才讓它多少冷靜了下來,雖然有點惡心,但不得不說,被黑子這一攪和,我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一時間竟好了不少。
見到這一幕,從地上爬起來的老賴會心一笑。
印象當中,老賴這人沉默寡言,很少見他笑過,他這一笑宛如一位慈祥的長輩,讓人暖心,見狀,我也是回了一個淺笑,然後便開始與黑子拉力嬉戲打鬨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我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頭,在與風快之前的打鬥當中,我記得我不是受傷了嗎?怎麼現在身體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痛呢?
我停下嬉戲,看了看自己印象當中受傷的幾個部位,發現傷口上已經塗上了一層黃褐色的藥,也不知道是這藥物的原因,還是本身傷口本身就比較淺的緣故,這些受傷的部位,此時竟已經開始結痂,剛才那般的活動,都沒有使它要掙開的跡象。
見此,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拉力,問道:“這藥是你幫我塗上的嗎?”
“沒錯!”
拉力一點也沒有要謙虛的意思,挺了挺胸脯,有點要邀功的意思,可想了想後,這小子又補充了一句,道:“塗是我塗的,不過藥是四當家的拿過來的。”
風快?他拿來的?這家夥會這麼好心?
聽聞是風快拿來的藥之後,我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拉力見此,立馬便解釋起來,道:“不光是藥,你暈過去之後,也是四當家的親自把你送回來的,他還特意囑咐過我好好照顧你,這藥也是那時候他拿給我的,讓我負責給你塗上,其實,四當家的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人還是挺好的。”
好他奶奶個腿,這傷不就是那老小子給我打出來的,要不是他,我能遭這罪。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當時這家夥揍我揍得挺狠,沒想到睡一覺起來,我受的傷反倒感覺不到有多重了,這是因為我體質變強導致的呢?還是有彆的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