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名士兵集體發力,將提前在列車上布置的防禦法陣開啟,原本側翻的蜈蚣列車,在煉金術的作用下竟突然發生了變化。
霎那間,列車像是擁有了魔力一般,開始瘋狂的吸附起了周圍的土地。
本就有一定防禦能力的蜈蚣列車,在受到煉金術的改造後,整列列車便慢慢與周圍的大地融為了一體,車身變成了一麵石製的弧形圍牆,首尾兩端與城牆相連,正好把城下所有的人都圍在了其中。
而當大家還在感歎煉金術帶來的震撼時,另一邊,原本平靜的裂縫卻又突發異象,隻見那成百上千個擴展到大小不一的裂縫裡,在這一刻,黑暗之氣忽的達到了頂峰,接著下一刻,從這些裂縫裡,便如洪水一般爆裂式的湧出無數的黑暗生物,刹那之間,整個大地似乎都被它們給占據了。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要活著…我要活著。”
“開門呀,快開門,我cnll!”
“快給老子開門,否則我非殺了你們這群混蛋不可。”
看著煉金術士神奇的表現後,眾人原本還升起了一絲信心來,可隨著大量麵目猙獰的黑暗生物從裂縫中現出真身,那一縷亮光便徹底被黑暗給遮蔽了。
有些人瘋狂,有些人沉默,有些人再次咒罵著,更有些人居然想放手一搏,試圖徒手攀爬上那無比高大的城牆。
可城牆哪兒有那麼容易攀爬,那幾十米高的牆麵,都是由無數快巨石砌成的,表邊更是做過處理,整個牆麵嚴絲合縫、光滑無比,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大部分人連第一步都爬不上去,就是有幾個能僥幸爬上一段的,最後也免不了跌落下來的命運。
但這麼多人之中,還真有一個攀爬技術高超的。
隻見那高聳的城牆上,一個孤零零的人影竟越爬越高,仗著身體獨特的結構,用手掌上的吸盤牢牢吸附在筆直的城牆上,一步一步的往頂部攀爬起來,沒一會兒,就已經來到牆麵一半的位置,那身子簡直如同一隻靈巧的壁虎。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到了此人的身上,隨著他一步步靠近牆頭,人們的情緒也在不斷高漲了起來,喝彩聲也越來越激烈,好似那牆上的人是自己一般。
可正當一切看上去都順風順水的時候,意外突生,隻見半空上一處裂縫裡,忽然一隻大鳥拍打著巨大的翅膀從裡麵飛了出來。
那隻大鳥一身灰色羽毛,隻長了一隻鳥爪,身子上麵沒長鳥的腦袋,卻隻長了一圈布滿牙齒的圓形口器,跟傳說中的死亡蠕蟲很像,模樣甚是怪異。
而那長相怪異的大鳥,剛飛出裂縫,就煽動起了它那長度足有一丈的雙翼,飛向高空,然後很快又如一支極速下墜的羽箭一般,直衝而下,一把就將牆麵上的攀爬者給抓了起來,並帶著尖叫著的攀爬者,又在頃刻間飛向了高空。
緊接著,越來越多這樣的怪鳥從裂縫裡飛了出來,它們一出現,便立刻與之前那隻發生了爭搶,攀爬者在尖叫中被大鳥撕開了數份,血水內臟頃刻間如雨點般灑落,有些站在正下方的人,直接被撒了一身。
隨著這場意外的發生,眾人高漲的情緒被潑了一盆子冷水,希望瞬間破滅,城下再次陷入絕望,而更絕望的是,陸地上的黑暗生物也此刻殺了過來。
遠遠望去,地平線上數以萬計的黑暗生物,正如潮水一般湧來,勢大力沉的朝著城牆的方向橫衝直撞了,地麵似乎都因此發生了顫抖。
與此同時,城牆上的士兵們也展開了防禦姿態,霎那間,煉金術士五花八門的術法,如同無數盛開的煙花一般朝黑暗生物頭上砸去,那原本形如巨浪的攻勢,在煉金術士們的集體合作下,居然被硬生生的阻攔了下來。
一時間,城牆下五十步左右的位置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這個距離以內的黑暗生物全被優先射殺,這個距離以外的黑暗生物,卻仍在前赴後繼的跟進著。
這些黑暗生物,就像一群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它們絲毫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做一回事,哪怕是身前的同類被射殺變成了一撮灰灰,也絲毫不能讓它們停頓哪怕一秒,它們的意義,似乎就是為了這場殺戮而生的一般。
麵對著天上地下無數的黑暗生物,在屹立了無數個年頭的卡帕城內生活的人們,早就擁有了一套自己的應對措施,要不然它哪有可能存在至今,黑暗生物的入侵固然恐怖如斯,可在配合得當的煉金術士們的防禦下,也難以再前進分毫。
“咦這是擋下來了嗎這些鬼東西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怕嘛!連城牆底下都過不來。”
見黑暗生物並沒有殺向城下,這時候有人就膽大的向圍牆外望去。
“哼!擋下來你們是第一次見降臨日守城嗎哪有這麼簡單擋下來的,這才不過剛剛開始而已,現在這些出現的黑暗生物,也隻不過才一階而已,等會來了兩階甚至三階的時候再看看吧,城牆上的士兵肯定得出現傷亡,一些城牆很可能就會被攻破,那時候我們這些人都得玩完。”
一個年紀較大的列車士兵對著那人潑了一盆冷水道。
聽完列車士兵說的話,大家夥稍稍緩解的心情再次恐懼了起來。
而也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後不久後,那道由列車築起的圍牆就發生了晃動,沒一會兒,一團黑乎乎,像是數百根肥腸卷成一團的黑暗生物,爬了過來。
那團不斷蠕動的黑暗生物,從圍牆上露出頭的一瞬間,不少人便被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更甚者直接倒地不起的也有。
這倒並不是他們膽氣小,僅僅懼怕一隻黑暗生物而已,而是因為他們知道,這隻黑暗生物的到來,說明我們這群人,已經要暴露在無數的黑暗生物的浪潮之下了,想想即將到來的那個場景,誰人不為之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