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睡覺睡到一半聽見佛塔裡邊響起瀏陽河這首曲子的時候,吳邪的第一想法不是下邊有人,我們趕緊下去救人吧。而是想把這個佛塔給炸了,讓下邊唱曲的人直接原地去世,趕緊投胎去吧。要不然把這個人綁到魚竿上,甩到瀏陽河裡去釣魚。真的很煩。連續好幾天沒能睡一個好覺。沒日沒夜的奔波。他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吳邪恨不得起來管劉喪要兩個耳塞,把自己的耳朵給塞上。現在就是他親三叔,在底下喊救命都不行。反正都住那麼久了,你也不差這一宿是吧。閉嘴吧好嘛。閒得蛋疼就放個屁追著玩會兒去吧。吳邪氣呼呼的翻了個身。齊宇坐在佛塔和他們之間的位置,目不轉睛的看著佛塔那被打開的窗戶。曲子反反複複的響著。劉喪被吵醒後,就徹底的睡不著了。腦子全是一句話。瀏陽~河~~彎過了幾道彎~要了血命了。“我們要不要下去,把這個放歌的人找到,先弄死再說。”劉喪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邊上胖子一點沒收到影響,睡的那叫一個香啊,呼嚕聲配著瀏陽河。劉喪現在隻想把他給沉到護城河裡。“彆管,繼續睡。”吳邪連眼睛都沒睜。一想到他三叔或者解連環在下邊正開心的唱著小曲呢,他就來氣。“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吳邪坐起身看向了劉喪。“我說下去把放曲的人弄死算了。”劉喪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困意。“放曲?不是唱的嗎?”吳邪問道。“不是唱的,兩次循環播放的聲音完全一樣,是錄好了放出來的。”劉喪說完後,就看到吳邪突然站起來了。如果是錄好的,那麼就說明這肯定是有人留下的信息。吳邪站起身的時候,解雨辰也站起來了。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裡的深意。想要下去。張起靈緩緩睜開眼睛,見他倆起身,就也跟著起來了。黑瞎子雖然睜開了眼睛,但卻沒有動彈,齊意正枕著他的腿還在睡著,他的大手從音樂響起的瞬間就附在了她的耳朵上邊。張起靈回頭看了一眼黑瞎子的方向,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在進行傳說中殘疾人的腦電波交流。總之張起靈動了,他朝著佛塔走了過去。劉喪麻溜的追了過去,發誓當一個合格的小跟班給張起靈指路。張起靈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耳朵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和他能搗多少亂中,還是選擇了前者。“跟好,不要亂跑。”一句話,體現了張起靈對他的肯定。劉喪激動萬分,感動哭了:“偶像你放心,這次打死我,我都不絕對不會亂跑了。”張起靈給了他一個,你在亂跑我真的會打死你的眼神後轉身就走。吳邪本想喊胖子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聽聲音,應該距離不遠,隻是找一下這個聲音的來源,不至於全體行動。三人走到佛塔窗戶前的時候小張哥和張千軍都跟了過來。張起靈看了他倆一眼,隨後看著小張哥說道:“你留下。”小張哥剛要張嘴說話,就看見張起靈瞪了他一眼,隨後用警告的眼神示意他最好把嘴巴閉緊一點。小張哥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嘴了,拍了拍張千軍的肩膀,輕聲說道:“替我照顧好族長。跑快一點,儘量彆拖後腿就行。”說完就撇了撇嘴,一副天都塌了的樣子又重新走了回去。跳進去的時候,吳邪就發現佛塔的這一層內竟然沒有佛像,大廳中隻有一個石柱。走近的時候,張千軍突然大罵了一聲,得到了張起靈的一個眼神殺後,他抬起手指著那個石柱上雕像說道:“族長,你看這個石柱。”張起靈表示他不瞎,他看得見。吳邪和解雨辰也是驚訝萬分。這石柱的兩邊居然掛著兩具乾屍。看起來死了已經很多年了。身上的衣服已經徹底的腐爛,完全看不出來樣式,所以沒法判斷是不是古滇國那個時期的人。乾屍的雙手被吊在半空,屍體呈跪拜狀吊在半空,因為乾屍萎縮的太過於嚴重,再加上角度問題,所以一開始在外麵的時候,他們才會以為這是浮雕之類的東西。乾屍太過脆弱,誰都不敢去碰,生怕自己碰一下,這乾屍就嘎嘣一下斷裂,倒地碰瓷。然後,張嘴給他們來句:“賠錢,沒有八萬八今天這個事就過不去。”雖然沒有佛像,但周圍的牆壁上卻有壁畫。乍一看就感覺好像來的異世界一樣。青麵獠牙,張牙舞爪,五官更是詭異的跟喝多了核廢水後又被衝天而降的流星被拍了麵門一樣。身上的手更是多到離譜,從肩膀頭子一直能長到胯骨軸子。看的吳邪直咧嘴:“這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變異的章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