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良。”
齊意大喘氣的把最後一個字說完。
“我?善良?”
劉喪完全懵逼。
從小到大,他被人罵的次數,數都數不過來。
但說他善良的,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你失心瘋了嗎?”
劉喪沒好氣的罵道。
“你沒聽過那些傳言嗎?”
劉喪伸手去摸煙,結果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
煙沒摸到就算了,刺啦一聲還把本就破的不成樣子的褲子又給撕了個口子。
整個人尷尬的不行。
齊意渾身上下都是泥,咧著一口小白牙開始笑話劉喪傻逼。
劉喪踢了一腳齊意,沒踢到就算了,還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齊意滿臉得意的說,就你現在這個腿腳還想踹我,結果就腳下一滑,一個大劈叉就摔到了溝裡。
劉喪往前邁了一步,看到她毫發無損的坐在溝裡也開始冷笑:“你才傻逼,走路都能摔,你小腦萎縮啊。”
【我想給他的嘴通上高壓電。】
缺大德:【.......】
先給自己的腦子通一下吧。
“你剛剛說的什麼傳言?”回去的路上齊意忽然問道。
“你不是都調查過我了嗎?”劉喪又想起那陣子被監視的日子,渾身上下的汗毛直立,這人真是個變態。
搞的他那兩個月,上廁所都提心吊膽的。
“哦,你是說有人說你放火把你繼母一家給燒死那件事嗎?好用嗎?就那個,聽親人臨死的聲音,然後耳朵就真的能好用了?”
劉喪滿臉的不解:“你的重點是好不好用?”
齊意點了點頭。
“對啊,好用的話,回頭找到我爸,我親自送他一程。”
一想到她那個該死的爹,齊意就開始磨牙。
劉喪滿臉驚恐的看著齊意,心想,這到底是什麼絕世大孝女啊?
居然打算放火燒自己爹?
“你真的假的啊?”劉喪問道。
“當然是假的了,你也說了是傳言啊。”
齊意吧唧一把把劉喪推到了泥坑裡:“傳言就是,有人說我把你分屍了,事實上我隻是把你推泥坑了。”
劉喪坐在泥坑裡低著頭,雨忽然停了,陽光從雲層的縫隙裡撒到他的背上。
他的臉被陰影覆蓋,看不出來什麼表情。
良久後,他顫抖著嘴唇問道:“你認為凶手不是我?”
齊意蹲到他的麵前,看著他。
“如果說你沒有入行的話,凶手是不是你,對於你來說澄清事實恢複名譽,確實很重要。但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你得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名頭,很多人都會因為這個而忌諱你,不澄清你的路才好走。”
劉喪微微抬起頭,半邊臉仍舊被陰影覆蓋著。
而另外半張臉被陽光照亮,他看著齊意,半晌後問道:“所以,關於你的那些傳言…”
“哎,我那些可不是傳言,那都是我親手打下來的勳功章。”
齊意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劉喪覺得好笑,又好氣,怎麼會有人這麼願意背著惡名活著呢。
回去的路上齊意拖著劉喪一路狂奔,奔到最後劉喪苦苦哀求齊意還是給他個痛快吧。
下不去手就把他扔毒霧裡,他被拖的想死。
活不下去一點。
感覺褲襠都磨露了。
齊意嫌棄了嘖了一聲,又改拖為扛。
跑回他們的地下據點時,就看到了在附近等著的黑瞎子,眼看著毒霧快下來了,黑瞎子直接扛起劉喪,拉著齊意就鑽到了他們的據點裡邊。
一共兩層。
黑瞎子帶他們到了他們住的那一層後,將半死不活的劉喪扔給汪燦,笑了一下就把齊意摟進了懷裡。
“小齊老板~我可想死你了。”
汪燦看見劉喪腿上的傷口後就問他怎麼回事。
劉喪把他倆被炮轟的事情說了一下,汪燦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表演了一個徒手扣子彈,疼的劉喪差點沒死過去。
直罵他和齊意一樣,都是畜生。
齊意被黑瞎子抱了個滿懷。
眨了半天的眼睛,隨後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
又轉過頭,在屋裡看了一圈。
“剛剛我就想問劉喪來著,他有什麼想不開的要剃禿瓢,所以,你們這個禿瓢,是什麼邪教儀式嗎?”
也不能算是完全禿,實際上他們的頭發已經長出來了一點,勉強算個板寸。
解雨辰坐在吳邪的邊上,正在往他的身上摸著奇怪的泥,看起來好像是血混合了某種泥做出來的。
聽見齊意說禿瓢的時候,直接把衛衣上的帽子給戴上了。
明顯有點抑鬱的狀態。
張起靈窩在牆角,看起來十分的虛弱,齊意側過頭去看他,想要說話,卻被黑瞎子給攔住了。
“讓他睡會吧,一時半會緩不過來,彆去鬨他了。”
齊意這才又轉過頭看向解雨辰手裡的拿著泥,又問道:“老張又放血了?”
黑瞎子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齊意露在外麵的皮膚,露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又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發現一根頭發都沒掉後,委屈的不行,直接把腦袋拱到齊意的懷裡。
“我帥氣的發型沒了,你還愛我嗎?”
齊意抬手扇了他一個嘴巴子:“清醒了嗎?”
黑瞎子一副被打爽了的表情。拉著齊意把他們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和劉喪說的情況差不多。
但有些細節上的事情還是被他給隱瞞了下來。
齊意去看吳邪,就發現他身上的皮膚被灼燒的問題非常的嚴重。
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再看看那些血泥,問了一句:“夠用嗎?”
解雨辰道:“隻能一個人一個人用,用完一次後效果就會減弱。”
說完看了一眼邊上的阿戍和賈咳子,沒有說什麼,但意思很明顯。
輪到他倆的時候怕是沒有效果了。
齊意沉默了一下:“給我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