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秦文遠的棋力很強。
所以,他在看完了整個殘局後,就能基本上推斷出後麵的棋局要怎麼下。
秦文遠是屬於那種走一步看百步的人。
所以,以他的本事,幾乎可以確定,後麵棋局就要這樣下。
那麼,也就是說,他沒有下錯。
「底下……」
「難道不是棋盤的底下……」
「是石桌嗎?」
秦文遠連忙起身,然後躺在地上,鑽到了石桌下麵。
他瞪大眼睛,向著石桌的底下看去。
而這時,秦文遠眼眸忽然一閃。
在石桌的反麵,他竟是看到了上麵畫著一幅畫。
這幅畫是用很簡單的線條描繪的。
隻見上麵,描繪的是一個女俠,正在和一些山匪大戰。
女俠穿著勁裝,披著披風,手持利刃,充滿了英氣。
她實力強大,大殺四方,將那些山匪給殺的落花流水。
看到這些,秦文遠知道,這畫的肯定是北鬥娘娘的事跡。
不過這幅畫,並不完整。
這幅畫就如同一個九宮格一般。
分成了九塊。
此時九塊畫麵的順序被打亂了。
使得畫麵並不完整。
秦文遠沉吟了一下,便直接撥動這些石塊,去將這副畫複原。
在前世,秦文遠玩過不少這種需要動腦的簡單遊戲,所以這個拚圖遊戲對他而言,一點也不困難。
很快,這九塊圖畫,就被秦文遠放到了正確的位置。
整張圖畫,頓時完整了。
而就在秦文遠將其完整複原後。
隻聽哢的一聲響起。
就仿佛是鎖頭被打開的聲音。
隻見那九塊圖畫,竟然忽然向一側自動移開了。
秦文遠這才發現,這九塊圖畫背後,竟然藏著一個小隔間。
隔間裡麵,正放著一個小箱子。
秦文遠眸光一閃,連忙將箱子從中取了出來。
他從石柱下爬出,將箱子放到了地上。
這個箱子是由木頭打造的,並不沉重,看得出來,裡麵放的應該不是珠寶之類沉重的東西。
箱子上並無鎖頭。
所以可以直接打開。
秦文遠沒有耽擱,他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他必須在天亮之前離開,所以沒時間耽擱。
秦文遠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將這箱子給打開了。
打開之後,箱子裡麵的東西,便映入秦文遠的眼簾。
「這是……」
秦文遠眼眸微微一閃。
隻見巷子裡,隻放著兩個東西。
一個是……鑰匙!
不知道打開什麼的鑰匙!
還有一個,是一張紙。
秦文遠將紙張取出,將其打開一看,眸光便猛的一閃。
「這是……」
「房契!?」
沒錯,這張紙,正是房契!
而且秦文遠一看這還是大唐長安城內一套房子的地契!
鑰匙,地契……
這是何意?
看著手中這張房契的然後,根據這個房子位於長安城東的康樂坊內。
地段不算偏僻。
靠近內城。
價格很貴。
這一套房子,以秦文遠現在俸祿,沒有十幾年,是攢不出來的。
「
難道說北鬥娘娘曾在長安居住過,這房子,是她的產業?」
秦文遠眯了眯眼睛。
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鑰匙。
這鑰匙,是長安比較常見門鎖的鑰匙。
而且看樣式,也算是老樣式了。
至少十幾年前的樣式。
秦文遠沉思片刻,然後將房契和鑰匙都收了起來。
他準備返回長安後,就按照這北鬥娘娘專門留下了這個房契和鑰匙,秦文遠相信,肯定不是無的放矢的。
也許,北鬥娘娘就在那房子裡,留下了什麼線索。
這房契和鑰匙藏的這般隱秘,以棋局為引子,非棋藝高超者不可破。
南詔的這些信徒,估計很多人都不知道圍棋是什麼。
所以他們隻能將東西搬上來,卻一直沒有破解。
但十幾年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人破解,這倒是出乎了秦文遠的意料。
不過秦文遠想了想,以北鬥塔這所謂的緣分來看,也許還真的可能這十幾年就沒幾個人能來到這裡,能見到這棋局。
畢竟要來到這裡,需要前麵五層都開了。
這運氣就不用說了。
而他,即便是到了五層,卻也沒機會來到六層。
由此就可知,有機會,並且棋藝高超者來到這六層的概率有多低了。
所以也許正因為如此,這個秘密,才能保留到這個時候。
秦文遠將盒子重新蓋好,然後將其又放回到了石桌的下方。
之後重新將九宮格的拚圖給打亂。
使得一切都恢複了原狀。
做完這些後,秦文遠又將棋盤上的棋局給恢複了原樣。
以他的記憶力,做到這些,並不算一件難事。
很快,一切就都沒有發生變化時一模一樣。
便是誰,也猜不到,秦文遠已經破了這棋局了,找到了真正的秘密了。
「果然,來到這更高層,會有更多的收獲。」
秦文遠勾起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伸了個懶腰,剛要離開這裡,忽然間,秦文遠腳步一頓。
他想起了今天遇到了老婦人。
老婦人寧可說謊,也要阻止他進入六層。
為什麼?
難道老婦人也知道這棋局,擔心自己破解?
可她為什麼會擔心自己破解棋局?
難道她怕自己找到關於北鬥娘娘的更多的線索?
還是說,有其他什麼原因?
秦文遠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他能確定,老婦人對他是沒有惡意
的。
可既然沒有惡意,又為何要阻攔他?
秦文遠目光環顧四周,忽然間,他眸光一閃。
隻見秦文遠快步走到了火爐旁。
這時,他發現火爐旁的地麵上,似乎有一些壓痕。
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番。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原本這裡有個什麼東西,但現在不見了。」
哪怕一直細心的打掃。
可安置一些家具,長時間不搬動的地方,仍舊會留有一些痕跡。
秦文遠剛剛未曾注意,現在仔細觀察,才發現這個痕跡。
「痕跡被人打掃過,應該是不想被人發現。」
「我也差點忽略了。」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看樣子,似乎剛搬走不久。」
「難道……這就是老婦人的目的。」
「她不想讓我見到被
搬走的東西?」
「可被搬走之物,是什麼呢?」
秦文遠不由得深思了起來。
秦文遠仔細看了一下地上留下的細微痕跡。
因為這痕跡被人處理過,所以已經不是明顯了。
秦文遠所能看出來的,就是原本放在這裡的東西,應該是一個如同櫃子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是一個四方形的。
就擺在火爐旁,距離這石桌的距離並不遠。
若是坐在石凳上,抬起頭,就應該可以看到。
那麼,什麼東西,會放在這裡呢?
這東西,若隻是一件普通的櫃子或者其他的家具,又為何要抬走?
秦文遠眯了眯眼睛。
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推斷的事。
畢竟毫無任何線索。
是秦文遠斷案如神,可麵對沒有線索的東西,也不能瞎猜。
他深吸一口氣,既然沒有線索,那也隻能暫時按下心中的胡思亂想,等待他日有機會,再去調查了。
秦文遠收回視線,他不再耽擱,迅速向窗外走去。
這一次能找到房契和鑰匙,對他來說,收獲就已經很大了。
秦文遠從不貪心。
能有這些收獲,他的此行,便不算白來了。
他抓緊時間,迅速離開了六層的窗戶,然後繼續向上爬。
此時夜色靜謐。
整個北鬥觀,更加是安靜無聲。
火把照亮著大地。
秦文遠居高臨下俯瞰北鬥觀,隻覺得此刻的北鬥觀,被這些火光照耀的充滿著溫暖的感覺。
就仿佛是為找不到家的旅人,照亮歸家的路。
他想,這些火把,也許也有為北鬥娘娘點燃的想法吧?
他知道,北鬥觀的這些人,從未停止尋找北鬥娘娘,也從未停止期待北鬥娘娘的歸來。
所以,這些光亮,也許就是為了為北鬥娘娘照亮回家的路。
讓北鬥娘娘知道,他們一直都在這裡等待著她的歸來。
秦文遠深吸一口氣,內心也似乎因為這溫暖的光而暖和了起來。
北鬥娘娘沒有幫錯人。
真心的付出,總是能得到真心的回報。
他收回視線,繼續向上爬去。
很快,秦文遠就到了七層。
此刻八層內,仍是有燭火點燃。
通過窗戶向裡麵看去,便能將七層內的情況,一眼儘收眼底。
「這是……」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
隻見這七層裡,竟然和北鬥塔的二層很像。
這裡,仿佛又是一個藏書室。
這裡麵滿是書櫃。
書櫃上,擺著許多書籍一樣的東西。
「怎麼又有一個藏書室?」
秦文遠覺得奇怪。
他沒耽擱,迅速打開了窗戶,然後翻進了這北鬥塔七層內。
進入七層後,他就發現,這個七層藏書室,書架要比二層少一些。
上麵的書也不多。
而且除了書之外,這裡更多了一些卷宗。
沒錯,就是卷宗。
不是純粹的書籍。
秦文遠隨手拿起一個卷宗翻看了起來。
秦文遠乃是大理少卿,平日裡的工作,多數都是批閱卷宗。
所以查看卷宗,秦文遠很是擅長。
他也知道,卷宗裡哪些東西是最重要的,哪些東西沒有任何用處。
他迅
速將手中的卷宗翻了一遍。
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這卷宗,說的是一個南詔皇室的案子。」
「說南詔王有一個孩子,生下來之後,卻變成了一個狐狸。」
看到這個案子,秦文遠不由想到了曆史上一個有名的案子--狸貓換太子!
而這個案子,也很類似。
乃是狸貓換皇女。
不過南詔也有厲害的刑獄官,這刑獄官在幾經周折的探查下,終於發現,狐狸是有人故意放到那裡的,將真正的公主給換走了。
可真正公主去了哪裡,因為幕後之人不小心發生意外死了,使得無人知曉。
故此南詔公主因此失蹤了。
至今為止,都仍未找到?
秦文遠看著這個卷宗,疑惑道:「為什麼北鬥塔裡,會有這個案子的卷宗?」
秦文遠看著這些卷宗,隻覺得這些卷宗放在這裡,十分的突兀。
要知道,北鬥塔乃是北鬥觀專門為了北鬥娘娘所建造的。
從第一層開始,每一層都是北鬥娘娘相關的東西。
特彆是越向上,和北鬥娘娘的相關性,也就越高。
故此,在這種情況下,這裡為什麼會有南詔皇室狐狸換公主的案子卷宗?
秦文遠沉吟了一下,繼續翻看其他卷宗。
這一次他拿出來的卷宗,上麵說的是尋找那個被狐狸換走的公主的案子。
經過調查,南詔刑獄官發現公主當時失蹤後,被送到了南詔的西南地帶。
然後刑獄官去那裡調查,結合當年公主的年齡,發現了在當時,有一千三百八十五個女子,符合那個年齡和出生的月份。
隻是在調查問詢中,卻是所有人都說他們的孩子,是他們自己親生的。
所以刑獄官懷疑,有人在說謊。
有人不知是好意還是惡意,很可能私藏了公主。
但這種事情,很難調查。
畢竟他們去調查時,已經過了幾年了。
所以,最終這件事,就懸了起來,不了了之。
秦文遠也是刑獄官。
他很清楚,時間對於破案來說,往往就是最大的難關。
因為時間,會消磨掉許多有用的線索。
一個案子,越早發現,其實是越容易偵破的。
因為那個時候,很多線索都還留存。
可一旦時間過得比較久了,不多說,過去了七八天了,很多案子,就幾乎很難去查了。
因為時間,會讓很多線索消失的。
更彆說是幾年了。
秦文遠看著這個卷宗,緩緩道:「看來南詔皇室為了這個公主,真的費了不少心思。」
「不過從一千多人中找出一個來,而且還是沒有任何證據和線索的情況下,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然,也不是做不到,若是直接將那些人都抓起來,一個一個的審問,普通人往往是扛不住的,隻要願意花費時間和精力,未必沒有辦法。」
「但他們沒有那樣做,看來是不希望讓他們的公主受到傷害。」
秦文遠放下了這個卷宗,又拿起了一個卷宗。
剛將其翻開,他眉毛就是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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