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他距離實在是太遠，哪怕極速奔來，也是頗有一段距離。
大馬發瘋。
這是所有人都沒辦法想到的事情。
老者等人，也是大驚失色。
李世民瞪大眼睛，那大馬速度實在太快，眨眼間就快跑到李世民麵前。
千鈞一發之際。
小兕子張開雙手，護在李世民身前。
“可惡，壞馬馬，不要動父皇！！”
小兕子咬牙切齒。
那大馬發怒眼眸看到小小的小兕子，疾馳速度卻是開始減速下來，等到小兕子身前，已是徹底停下。
這是怎麼回事！！
錯愕！！
震驚！！
不敢置信！！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為什麼近乎發瘋的馬兒，會突然變得理智起來。
而下一刻，
更加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大馬，竟是眼眸變得溫順，並且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用頭顱在蹭著小兕子的小身板。
小兕子：？？？
李世民：？？？
長孫無忌眾人：？？？
這是怎麼回事？！
“咯咯咯，彆蹭啦，壞大馬，這樣真的好癢！！”
小兕子被蹭的癢死了。
而那大馬似乎是通靈一般，竟是真的不在繼續蹭小兕子，反而開始用舌頭舔小兕子小臉頰。
看得出來，它很喜歡小兕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世民都蒙圈了。
“小兕子，你認識這大馬嗎？！”
李世民忍不住問道。
小兕子此時抱著大馬頭，甜甜一笑道：“父皇，不認識呀！不過它好乖呀，嘻嘻，剛才是兕子判斷錯誤啦，這是好馬馬。”
聽到這話，那大馬止不住的搖動馬尾，似乎很是高興。
李世民這下更蒙了。
小兕子不認識，而那隻大馬卻因為她停下來，這得是多喜歡小兕子啊！！
“陛下，或許老朽可以為你解惑。”
這時，老者走了過來。
李世民眼眸閃爍，快速問道：“那老先生，還請解惑。”
老者笑了一聲，扶著胡須道：“這些馬兒，都是殿下親自喂養長大，從小就對殿下喜歡有佳。”
“想必…….是因為小兕子殿下，其身上也存有殿下他的氣味，那大馬才會如此。”
“又或許是另一種可能性，當初殿下喂養這些馬時，曾和老朽透露，是因為小兕子殿下而喂養，要讓小兕子殿下大一些時，童年中可以有騎馬的經曆。”
“所以，殿下就對這些馬兒，從小灌輸必須保護小兕子殿下的理念，給馬兒灌輸人的理念，看似虛無縹緲，但！楚王府發生的奇跡，陛下，還會少嗎？！”
話音落下。
李世民嘴角一抽，這又是寬兒的傑作！！
為他寶貝妹妹準備的。
老者說的兩種可能性。
一是因為小兕子身上有楚王氣味。
二是楚王本身就給小兕子準備的馬兒。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都代表小兕子是楚王最上心的妹妹。
因為那馬，看到是他父皇的李世民都橫衝直撞，但看到他妹妹小兕子，卻是停下。
這差距……
不可謂不大了。
李世民心中滿是複雜，說不出是無奈還是生氣。
無奈於貌似楚王不把他當家裡人。
生氣於他寶貝女兒小兕子的寵愛第一位人物，是毫無爭議被楚王搶走了。
“咯吱”
就在這時，旁邊的馬廄大門也被打開了。
又一匹大馬跑了出來。
這大馬眾人原本都看在眼裡，也是發瘋狀態。
但此時卻是歡快跑到小兕子麵前，不停用馬頭蹭著小兕子，蹭的小兕子又癢又笑。
看到這一幕。
眾人明白了，這就不是單純的小概率事件，而是所有馬兒都被楚王培養的很喜歡小兕子。
“嘻嘻，父皇，它們都好喜歡兕子呀！！”
小兕子高興極了。
李世民頭疼的揉了揉腦袋，開口道：“小兕子，可以讓它們抬起馬腳嗎，父皇想看下那底下有什麼。”
“好呀好呀！沒問題的啦！！”
小兕子滿心歡喜答應，隨即奶聲奶氣道：“好馬馬，抬起你的腳腳。”
雖然是人類語言，但是那白色大馬真的抬起腳了。
眾人看在眼裡，不免驚呼，這通靈性，絕了！！
李世民收拾複雜情緒，前去打量馬腳。
這大馬的馬蹄，上麵的鐵塊更大了。
這……
李世民徹底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老者離得遠遠的看著。
他現在，也已經知道這群人在尋摸上的東西了。
馬蹄鐵！！
肯定是馬蹄鐵！！
還以為是其他的什麼寶貝呢。
老者有些失望。
馬蹄鐵這東西，殿下早就已經在楚王府普及了，殿下的所有馬都訂上馬蹄鐵。
他早就知道。
甚至，殿下都現場演過安裝馬蹄鐵。
老者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沒想到，這群大唐最有權勢的人這麼沒有見識……
也讓自己白擔心一下子。
這馬蹄鐵啊，不是那麼貴重的東西，發現就被發現吧。
老者搖搖頭，輕鬆的做到了磨盤上。
前麵，長孫無忌茫然的望著李世民，說道：“陛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怎麼…….怎麼就能按在馬蹄上呢？這是怎麼辦到的？！”
李世民扭頭看了他一眼。
這尼瑪，朕要是知道的話，還用在這裡和你們這群家夥一起研究？
李世民咽了咽唾沫，搖搖頭。
眾人感受著指尖上，傳來的鐵塊堅硬觸角，你看我，我看你，都愣住了。
儘管他們是大唐公認的最有智慧的存在，但也想不到這東西是什麼玩意。
什麼東西啊這是……
他們無法理解。
畢竟，在這之前，誰都沒有想過，還有馬蹄鐵這種東西。
甚至於，更是連這種想法和概念，都沒有出現過。
給馬穿鞋子？
要不是今天小兕子一句戲言，他們就是想上八輩子，也想不到這個。
因為，在他們的思索中，給馬穿鞋，就相當於一個巨大的荒誕。
絕對是不會想到的！！
如果，小兕子不一直說，李世民也不會發神經似的過來探查。
但沒有想到，居然真的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幾個人圍著馬蹄，撓著頭，臉色痛苦。
這個謎題，他們真的是完全沒有辦法解開，更彆說搞清楚馬蹄上的這些鐵塊，究竟是什麼，又究竟有什麼用了。
“老先生。”
這時候，突然，李世民猛的站了起來，焦急的看下了楚王府老者。
“陛下，怎麼了？”老者笑著問道。
“你…….請問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李世民眼眸中閃爍著期待。
長孫無忌，杜如晦他們聽到這話，也都是紛紛看向了老者。
這裡，估計能知道的，隻有這麼一位了。
若是他也不知道的話，那就隻能等著楚王回來了。
不過，老者無比坦誠的回答，讓他們微微一愣。
“老朽自然知道。”
六個字。
無比簡單，無比自信，無比從容。
可是讓他們的腦子突然有點缺氧。
咳咳咳……
這尼瑪……
自己在這裡研究了半天，一頭霧水，沒有任何的頭緒，合著你老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咋就不開口說一下？！
就看著我們瞎猜測，瞎著急？！
李世民也是沒有想到，老者竟然沒有任何的隱藏，就這麼說的出來。
呼啦……
李世民急急匆匆的衝了過來。
一把抓住了老管家的胳膊。
“是什麼？！”
“老先生，這到底是什麼？！”
李世民直勾勾盯著老管家的眼睛。
老管家笑笑，輕鬆道：“陛下，這就是戰馬的鞋子。”
戰馬的鞋子？！
真的和小兕子說的一樣！！
李世民眼眸緊緊的一收縮。
血壓，一下子就衝了上來。
這真的是給戰馬穿上了鞋子？
該死的！！
剛才他真的以為小兕子，不過就是隨口一說。
但是……
誰能想到楚王府的馬。真的全都穿上了鞋子。
這就是楚王府嗎？！
恐怖如斯！
連馬都有鞋子穿。
“這東西…….有什麼用？”
微微沉默了片刻，李世民聲音突然猛的一抖，有些顫抖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了出來。
李世民的童孔開始縮小。
其實，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但沒有得到老者確定，他強迫自己忘記這一切。
長孫無忌，魏征，程咬金和杜如晦他們四個人，也都是集齊盯著眼前這個蒼老的老道士。
目光火熱。
他們是有些許智慧的，自然，結合這些鐵塊的硬度，在想一想剛才小兕子說的給馬兒穿上鞋。
嘶……
呼……
如果這是真的，那給大唐所帶來的增益幅度，可以說是巨大而又恐怖的。
他們瞬間，就能想到好多好多數之不儘的好處。
呼吸有些急促。
眉毛瘋狂震顫！！
嗓子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期待！！
期待著老者，說出來它的功效。
老管家搖搖頭，見李世民他們如此期待，倒也不玩那些讓人心煩的遊戲，也不繞彎子，直接道：“這個…….殿下叫他馬鐵蹄。”
“至於作用什麼的嗎，也很好理解，這人穿上鞋子，走在路上就不疼了，也敢隨隨便便走遠路了。”
“所以說呢，陛下，你們看現在戰馬不能無法遠行，那些運貨的馬匹也不能拉滿負載，也不走走的太遠。”
“因此，如果也給馬兒穿上鞋子呢？這就是殿下發明它時的想法。”
“用鐵衣保護住馬蹄，然後用釘子釘在馬掌上，如此…….可以用來阻擋許多許多損耗，其實，簡單算算，就能知道，幾乎能讓馬蹄不會受到任何的外界損耗。”
“陛下，可以想想，那些什麼石子，硬能硬過精鐵？不可能的，就算是刀子，戰馬也不怕。”
“殿下說，彆管什麼地方，隻要有了馬蹄鐵，可以說是如履平地，到時候，就算是戰爭起，這裝備了馬蹄鐵的戰馬，直接一蹄子能把一個人給踢死，簡簡單單。”
“而維護需要做的，就是每年隻需要定期更換一下馬蹄鐵就好了。”
“怎麼？難道這馬蹄鐵外麵還沒有嗎？陛下，難道你們，之前都從來沒有聽說過？”
老者詳細的解釋一下，隨後有些不解的望著李世民他們。
剛才他說真的，真以為這群人又翻到什麼好東西了，原來就是馬鐵蹄啊。
這東西，難道不是已經推行了好久了嗎？
整個楚王府的馬匹都是這樣。
李世民∶……
他突然沉默了。
出來好久了。
外麵還沒有嗎？
難道你們之前都沒有聽說過？
三句話，讓李世民心就像是備用大錘狠狠的砸了好幾下。
長孫無忌，杜如晦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的震撼，心中的無奈。
這尼瑪……
楚王殿下不告訴我們，我們怎麼可能會知道！
“這個…….朕還不知道。”
李世民抿了下嘴角，咬著牙說道。
這個臭小子！
手裡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
這私房錢……
乖乖！
臥槽！
這馬蹄鐵，若是傳出去，交付於天下百姓，對大唐的推動可以說是巨大的。
不說其他，單單就軍隊的作用，可以說是翻天地覆。
騎兵，將會迎來再一次的戰力暴漲！！
沉默了！
安靜了！
死寂了！
他們幾個人可都不是傻的，他們很清楚很清楚這東西對天下的幫助。
馬蹄鐵！
馬蹄鐵！
馬蹄鐵！
嘶……
如果給大唐所有戰馬都用上馬蹄鐵，那麼騎兵數量將會徹底的暴漲三到四倍。
而且，之前一直以為的艱難征途，也將變得無比平順。
比如，突厥！！
中原馬匹自幼就是生長在平原，馬蹄的發育，遠遠比不上突厥的騎兵。
所以說，突厥依靠著自身的超強的移動性，對於大唐的威脅很重。
而且，若是大唐軍隊要主動出擊的話，沒有這個馬蹄鐵之前，幾乎是沒有任何希望。
突厥草原那地方，鋒利的石子，滿地的沙爍倒刺的樹枝……
無論是什麼，對於大唐騎兵都有很沉重的影響。
但現在，隻要有了馬蹄鐵，就再也不用考慮什麼石頭啥的了。
也不用擔心馬蹄受不了他們的影響了。
而且，百姓們，若是把他們的馬都裝上馬蹄鐵，貨物可以運送的更遠，兩座城池之間的運行將會更加通暢，速度，也會大大提升。
一匹馬的壽命，也會大大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