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長樂公主如此,小兕子和袁白鶴才鬆了口氣。
“那麼,小兕子,你來找阿姐,所為何事?”
長樂公主忍不住笑問道。
“啊對!”
小兕子一拍小腦門,眼眸閃閃,奶聲奶氣道:“阿姐,兕子發現了好不得了的事情,嘻嘻,你一定猜不到是什麼。”
“噢?”
長樂公主美眸輕挑。
發現新的東西?
莫不是小兕子,又在楚王府找到什麼了?
長樂公主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畢竟。
小兕子一般是很胡鬨,但都遊蕩在楚王府附近,也隻有在楚王府發現的好東西,小兕子才會那麼美滋滋的炫耀。
而楚王府的東西…….
每一件都是驚世駭俗,她又怎麼可能猜得到?!
拜托。
彆說是她,哪怕是再厲害的人,父皇他們也猜不到啊。
“小兕子。”
長樂公主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阿這,阿姐乾嘛呀!?”
雖然非常困惑,但小兕子還是乖乖上前。
長樂公主敲了下她的小腦瓜,沒好氣道:“阿姐猜不到,快說。”
小兕子被打,頓時委屈巴巴道:“嗚嗚嗚,阿姐,你打兕子。”
她兩隻小手捂著小腦袋,彆提是有多麼可憐了。
長樂公主不以為意,她知道現在是小兕子尾巴正要翹上天的時候,所以根本不需要害怕對方自閉,反而這敲了一下,還可以讓小兕子不至於太過得意。
“是啊,現在誰不知道阿姐大病初愈,若不是老先生出手,之前幾個時辰,都差點死了呢。”
“阿姐曆經苦痛,結果你還要阿姐猜來猜去,你說說,該不該打打。”
長樂公主不禁笑道。
小兕子小手摸著下巴,確實是想到了自己的不對,抱住長樂公主身體,求饒道:“這,阿姐,是…….是兕子的不對,沒想到這一層,是兕子的錯!!”
長樂公主正半躺中,望著懷裡的小家夥,伸出手為她撫順頭發,溫柔笑道:“沒事,隻要咱們小兕子快點說,那阿姐就不痛苦了。”
“好!!”
小兕子一溜煙站起來,小眼眸堅定,氣勢洶洶便走了出去。
長樂公主正狐疑小兕子要做什麼,就見她從紙窗偷偷摸摸看向外麵,確定沒人便把紙窗關上。
然後,大門,其他紙窗。
也是一一關上。
“這,做什麼呢?怎麼如此謹慎?!”
長樂公主都愣住了。
旁邊袁白鶴嚴肅道:“長樂公主殿下,等會小兕子殿下要展示的東西,它…….確實極為重要。”
連袁白鶴都這麼說,長樂公主更加好奇了,同時心神都專注幾分。
“阿姐,準備工作都完成。”
“嘻嘻,兕子這就給你看東西,不要眨眼噢,這可是兕子今天最大的發現。”
小兕子美滋滋跑了過來,隨後從百寶袋緩慢掏出東西。
“看好了噢,阿姐!!”
伴隨著略顯古靈精怪的話語,長樂公主心都鼓到嗓子眼。
美眸死死盯著那百寶袋。
下一刻。
瞪大眼睛!!
因為!!
她從那百寶袋裡看到黃金般的光芒。
這還沒完。
又下一刻,一股無比矚目的光芒閃爍而出,應入眼簾便是那足以讓全天下諸侯都為之眼熱的八個大字。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這這這!!!”
這一次,長樂公主再也坐立不住了。
錯愕!!
震驚!!
不敢置信!!
她萬萬沒想到,小兕子要給她看的東西會是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那可是傳國玉璽啊!!
無數人追逐眼熱的傳國玉璽啊!!
“小兕子,快,快拿過來給阿姐看看。”
長樂公主聲音都儘皆失聲。
“嘻嘻,好。”
小兕子美滋滋遞了上去。
“長樂公主殿下,這傳國玉璽,民女已經是查探過了,是真實的。”
身旁袁白鶴忍不住說道。
袁白鶴是道長的女兒,必定聰慧過人,長樂公主再清楚,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想親眼確認這傳國玉璽的真假。
上看看,下看看。
這無比精美的造工。
還有與傳說對上的各種遺留。
長樂公主驚恐無比道:“這,無法相信,二弟他竟然能擁有如此神物。”
小兕子小手叉腰,小嘴輕揚,無比得意,奶聲奶氣道:“嘻嘻,阿姐,二哥厲害叭!天底下呀,就沒有二哥找不到的東西。”
“是啊…….”
長樂公主也是無比感歎。
自己這個二弟,真是神通廣大。
連消失許久的傳國玉璽都能找到,這….…長樂公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旋即,似乎想到什麼。
立馬把旁邊小兕子抓來按在身下。
“啊,阿姐,你要對兕子做什麼?!”
小兕子有些害怕嘞。
但不是很怕,畢竟自家阿姐嘛。
敲、敲敲敲…….
長樂公主不斷的敲著小兕子腦袋。
小兕子淚目了,自家阿姐這是做什麼啊,一直打她乾什麼?!
“嗚嗚嗚,阿姐彆打兕子了,兕子哪裡惹到你了,兕子改!兕子改還不行嗎!!”
小兕子直接求饒。
如果是其他人,她直接找楚王府的人幫她報仇了,可這是自家阿姐,小兕子才不會這樣做。
此時的長樂公主,沒有以往溫柔。
有的隻是萬分嚴肅。
“小兕子,以前阿姐任何事,都可以偏向你,但在傳國玉璽這件事情上,你且知道,萬萬不得讓其他人知道,一個字都不行!!”
長樂公主無比認真。
她不知道二弟怎麼搞來的這東西,但是這東西,關係甚大,可讓天下人為之瘋狂,對此東西既然二哥是采取藏匿方法,那長樂公主認為繼續這樣就是了,萬萬不可讓其他人知道傳國玉璽。
而小兕子做事,暫時還沒輕沒重,連找到這東西都敢和她說,自然是要多多提醒。
她這裡還好,倘若捅到其他人那裡,被彆人知道二弟擁有傳國玉璽,那…….小兕子會毀了二弟啊。
“嗚嗚嗚,兕子知道了,兕子這次過來,就是想讓阿姐想想辦法,從來都沒有想要把東西告訴給其他人的想法。”
小兕子委屈巴巴的說道。
“小兕子,真的嗎?!”
長樂公主還是有些不信。
“是啊是啊,阿姐信兕子,不然你也可以問問白鶴。”
長樂公主覺得在理,便看向了袁白鶴。
袁白鶴微微欠身行禮道:“長樂公主殿下,小兕子殿下所言屬實,她…….的確沒有把傳國玉璽告知給其他人的想法。”
聞得此言,長樂公主這才鬆了口氣。
她伸手把小兕子抱起來,然後又開始溫柔揉著小兕子小腦袋,目光柔和且充滿愧疚道:“疼了吧,小兕子,抱歉,是阿姐不對,但這事…….阿姐不得不這樣做。”
小兕子搖搖頭道:“阿姐,兕子不疼,你都沒用力,隻是做做樣子,兕子才不疼呢。”
“這…….”
長樂公主想了想,說道:“是阿姐病了,所以沒多少力氣。”
“哼,才不是!!”
小兕子傲嬌仰頭:“阿姐哪怕沒病,也舍不得下重手打兕子!!”
她說的極為堅定。
長樂公主翻了翻白眼,好吧,小兕子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如此,似乎…….被小家夥拿捏住了。
“咳咳,總之,此事千萬不能聲張!不然二弟他,會有生命之憂!!”
“哇!”小兕子捂著小嘴,驚訝道:“竟然會這麼嚴重,那那那…….兕子絕對不會說出去,兕子要保護好二哥!!”
裡麵,逐步統一口供。
對於袁白鶴,長樂公主沒有多加提醒,因為她是楚王府的人,隻要是楚王府的人,長樂公主相信沒有人會想著公開此事。
這件事,仿佛就這樣被三人爛在肚子裡。
然而…….
在長樂公主宮殿上方,卻是有一名黑衣人,趁著夜色於宮殿上方行走,偷偷的溜了出去。
………………
豎日。
這一日,下午。
討得了大功,秦子儀難得休息幾天,正在家中百般無聊的看著畫本。
雖然是難得的休假生活,但秦子儀不敢放鬆警惕。
之前刺殺小兕子殿下一桉,並不是表麵那麼簡單,曹功雲的死便是其一,其二開陽更像是被推出來的棄子,用於保護真正的幕後之人。
沒有抓到真正凶手,秦子儀認為自己很危險,所以他周圍都有大理寺侍衛保護。
“嘖,還得是這些畫本。”
如正常的四書五經這種東西,秦子儀著實是難得看的進去。
唯有一些畫本,還算是感覺有趣。
每當這個時候,秦子儀就忍不住感慨,書籍的內容實在太受限製了,不夠多樣化。
“冬冬冬!”
而就在這時,秦子儀正翻看著話本,突然間房門就被敲響了。
頻率有些快,聽起來有些著急。
“誰?”秦子儀問道。
“秦少卿,是本官!!”
京兆府尹趙忠祥的聲音響起。
趙忠祥!!
天都快黑了,他這個時候來找自己乾什麼?
不會是念著上次的人情,所以過來蹭飯的吧?
秦子儀眉毛一挑,過去打開了門。
這時,他才發現門外站指的不僅是趙忠祥一個人,還有幾個京兆尹的衙役。
他們都穿著官服,看起來像是剛辦完什麼桉子一般。
秦子儀問道:“趙府尹,這是怎麼了?!”
趙忠祥的神情有些凝重,他也看向秦子儀。
他問道:“秦少卿,有幾個問題,本官要照例行詢問一下,還望秦少卿能夠理解。”
“嗯!?”
秦子儀眼眸突然一眯。
他看向趙忠祥,說道:“這是什麼意思,趙府尹。”
趙忠祥無奈歎了口氣,問道:“秦少卿,等會你就知道了。”
“本官先問你,今天上午,你做了些什麼事情?”
秦子儀有些不明白趙忠祥的意思,但還是直接說道:“睡覺,秦某今天休息,難得能夠睡個懶覺,醒來時就要中午了。”
趙忠祥眉毛突然一皺,說道:“秦少卿的意思是說,這一整個上午,秦少卿,你一直都在家裡睡覺,沒有出去過?!”
“當然,秦某行的端坐的直,還能夠騙趙府尹不成!?”
“那….…有人能夠證明嗎?”趙忠祥問道。
秦子儀一聽這話,突然眼眸看向趙忠祥,說道:“趙府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將我秦子儀都牽扯進去了?!”
主要是趙忠祥這問話,太像是他自己在斷桉時,對嫌疑人的詢問了。
趙忠祥神情凝重的點頭,他看向秦子儀,說道:“新任的刑部尚書杜林李,今天上午,在府邸裡被殺了。”
“什麼?!”
秦子儀雙眼猛然一瞪,臉上頓時露出驚色。
“杜林李,死了?”
他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前兩天的時候,杜林李還去大理寺找自己麻煩,被自己痛罵一頓呢。
怎麼轉身,他就被殺了呢?
這……
他不由得想起來那些傳聞。
刑部尚書,這個位置真的有毒啊!!
上一任是清河崔氏之人,他死了,這一任才多久啊,又死了。
這位置有毒!!
秦子儀說道:“他死了,這和秦某有什麼關係,趙府尹,你怎麼還找上秦某呢?!”
因為是例行公事,此刻秦子儀也是用上了官腔。
趙忠祥說道:“秦少卿,你前幾天,不是和杜林李發生過矛盾嗎。”
“你的意思是說,就那麼一個矛盾,而且秦某還罵贏了,所以我還要去殺了他泄憤?”
秦子儀麵無表情的看向趙忠祥。
前幾天,他和杜林李發生過口舌之爭,是刑部一個桉子被他給駁回,那桉子正是杜林李親自轉交給大理寺的,一般官員見對方是刑部尚書,哪怕桉子在離譜也會批過,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
但秦子儀沒有如此,所以便和杜林李吵了起來。
趙忠祥哀歎了一聲。
他連忙說道:“當然不是因為這個,隻是因為杜府的老管家有口供,說是秦少卿是上午最後一個見過杜林李的人。”
“而杜林李的死亡時間,午作推斷,便是秦少卿和他見麵的那個時間段,所以本官,這才來找秦少卿你的。”
秦子儀眉毛一挑,說道:“趙府尹,你說什麼,秦某上午去見過杜林李!?”
他搖頭道:“這不可能!秦某今天一覺就睡到中午了,根本大門都沒有邁出一步,又怎麼可能會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