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配李夢雪小姐,實乃絕配!鄭公子真是好文采,佩服佩服!!”
“素來聽聞長安城學子詩才斐然,今夜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是啊是啊,但凡我能有鄭公子三分文采,也無需愁如何讀書了。”
“哈哈哈,鄭公子,我敬你一杯!!”
許多學子被鄭鴻雲的文采折服。
不僅如此。
這首詩的文采,便是連虞世南、孔穎達等人也點頭稱讚。
“真是不錯的才子。”
“是啊是啊,畢竟出自五姓七望,世家子弟,豈能有平庸之輩?!”
兩人嘖嘖稱奇。
聽著眾人的喝彩,鄭鴻雲內心十分滿足。
當然。
如果不遠處,李夢雪也能和那些學子一樣稱讚他,那就更妙了。
也在此時,孔穎達舉杯走了過來,笑道:“哎呀,鄭公子啊,請容老朽敬你一杯。”
“你方才所做的那首詩,的的確確驚豔到了老朽啊。”
鄭鴻雲笑道:“孔大師言重了。”
說完了之後,他站了起來,就準備要接過孔穎達敬的酒杯。
而在此時此刻,一道不適時宜的聲音響起。
“可惡!”
“叫什麼鄭紅孕的,這首詩怎麼可能是你做的,那是兕子二哥做的!!”
“你肯定是抄二哥的,卻在這裡說是你自己作出來,可惡,可惡可惡,伱都不害臊,臉皮怎麼會比城牆還要厚呀!?”
刹那之間,下麵無數學子之中,出現了一聲非常不和諧的奶氣之音,是小兕子雙手叉腰站起身來,嘟起小嘴生氣至極,指著鄭鴻雲瘋狂懟。
瞬間,小兕子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
鄭鴻雲也是神色一驚,內心一陣凜然。
慌亂!
內心慌亂!!
他看向開口之人,當發現是小公主之後,鬆了口氣。
“敢問小公主殿下,您這是何意?”
鄭鴻雲不露聲色的看向小兕子,並未將心中的慌亂表示出來。
一位剛斷奶小家夥的質疑,不會有人去當真吧?!
在小兕子身旁,長樂公主也不知道自家傻妹妹發什麼瘋,突然就氣衝衝懟人,連忙上前抱起她。
“小兕子,這次詩會意義非凡,你莫要胡鬨。”
說完長樂公主準備向學子們道歉。
但是小兕子卻是堅守己見。
“阿姐,兕子才沒有胡鬨呢!!”
“這首詞明明是二哥所作,很久之前,兕子在和二哥遊會時,二哥見一名大姐姐琴法高超,就做下這首詞送給她。”
“才不是這個家夥創作的,兕子可以用百寶袋擔保,很認真很認真!!!”
長樂公主這還是第一次見小家夥這麼自信,不……是真正的生氣,生氣原因是因為有人剽竊二弟的詞曲。
“阿姐,你信兕子,兕子這次是認真的!!”
小兕子眼有祈求。
周圍眾多學子,紛紛打量這似乎鬨出矛盾的兩位公主,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長樂公主並沒因那些人變得緊張,依舊寵辱不驚,認真看著小兕子那渴求目光,她看出來了,那是一定要為二弟討回公道的目光。
她眼眸微微閃爍。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為妹妹撐腰,也是姐姐該做的。
長樂公主放下小兕子,改牽小兕子的小手,與小家夥一同看向前方鄭鴻雲。
“鄭公子,我家妹妹說你是剽竊的詞曲呢,剽竊一事,於文壇可以說是罪大惡極。”
“不知……你是否真的剽竊我二弟詞曲?”
什麼!
剽竊!!
錯愕!!
迷茫!!
震驚!!
不敢置信!!
眾多學子們聞言,紛紛瞪大眼睛。
在文壇中,
每次提起嫖竊之詞,都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剽竊可以說是重罪。
輕則剽竊之人名譽掃地,重則直接賜死!!
此時。
長樂公主說完以後,目光中帶有審視。
想從鄭鴻雲的表現,看出端倪。
“長……長樂公主,您……您在說什麼胡話,可不能仗著您是公主身份,便可以毫無證據,欺壓我是剽竊詞曲啊!!”
鄭鴻雲眼眸閃爍一絲慌亂,口齒表達都不太清晰。
他還是太年輕了。
年輕到撒了謊,就會寫在臉上。
看他表現,虞世南、孔穎達等人精就已經明白此事誰錯誰對。
不過他們都沒有說話。
因為他們很好奇,小兕子是怎麼知道的。
再加上。
現在,還沒有證據,不是嗎?!
與此同時。
許多學子由於沒有近距離觀看,無法查看清楚鄭鴻雲表情,隻能從兩方對話判斷是非對錯。
而這起對話,
長樂公主沒有證據,再加上是皇室,高高在上,許多人都想踩一腳。
鄭鴻雲雖出身五姓七望,卻是和他們同為學子。
或許學子與學子間有競爭,有摩擦,但是在麵對外人麵前,還是可以做到短暫合作。
宛若自家人打的在熱鬨,也不能讓外人欺負。
“是啊,長樂公主殿下,您有什麼證據?”
“恕我直言,這簡直是個笑話,小公主學舍都沒去過,能夠懂詩詞嗎?”
“就是就是,長樂公主殿下,可不能仗勢欺人啊。”
眾多學子為鄭鴻雲發聲。
長樂公主迎著極多不利言論,微微一笑,平靜道:“諸位學子之憂,本公主自然知道。”
“既然在此質疑鄭公子,那本公主也已做好質疑錯誤之後的懲罰。”
“汙蔑之罪,本公主自然會坦然接受。”
小兕子小眼眸鬆軟,深深握住長樂大手:“阿姐,這會不會太過呀,兕子不想看到你受處罰……”
長樂公主螓首捶低,沒好氣白了一眼:“怎麼?小兕子,方才質疑那般自信,現在可是要反悔?”
“哼~才沒,那個人就是剽竊的二哥詞曲,兕子非常確定!!”
“既然咱們家兕子那麼確定,那我們,自然是要為二弟討回公道。”
低身用手捏了捏小兕子順滑小臉蛋,而後站起身來,聲音恢複原本的恢弘大氣。
“鄭公子,此詞曲是你所做,整首詞曲甚是完美,可惜,缺了一物。”
鄭鴻雲咽著口水:“是什麼?”
長樂公主朱唇輕揚,笑顏如花。
“名,此詩詞,還缺其名,敢問鄭公子,可現場為這首詩詞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