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姐,請柬是二哥給兕子的呀!當時二哥要離開長安城,把好多不要的東西都塞進兕子的百寶袋裡。”
“當時找你,你拿出一張紅色請柬,兕子覺得熟悉,這才在百寶袋找了起來,然後就找到這張深紅色請柬啦。”
“說到這個,哼哼~二哥討厭死了,兕子百寶袋是放寶貝的,二哥放那麼多破東西,嗚嗚嗚,都快成垃圾袋了。”
小兕子欲哭無淚。
這深紅色請柬,是垃圾?!
長樂公主簡直無語。
也就自己妹妹這笨蛋說的出來了。
不過……
長樂公主倒沒想到,晉陽居士還能和二弟扯上關係。
“一位名極天下的才子,一位是鹹魚至上的二弟,兩者有所關係,確實……意外。”
長樂公主頗為感慨。
“啊?阿姐,你說什麼呢?!”
小兕子有些聽不太清楚。
長樂公主抱著小家夥,邊走邊笑道:“沒什麼,阿姐隻是想到其他事情。”
“話說回來,小兕子,你剛才表現可不好噢,對家人方麵,對你二哥、母後、父皇等人,你多神勇?各種鬨騰。”
“而剛才對外人方麵,伱都快成小哭包了。”
小兕子小臉蛋瞬間紅了。
隨即埋進長樂公主懷裡。
“嗚嗚嗚,可惡!阿姐就會取笑兕子,你也討厭死了!哼!生大氣,不理你十秒鐘!!”
長樂公主被小家夥逗笑了。
正想開口,卻猛然間感覺身體一陣難受。
“咳咳,咳咳……”
咳嗽而出。
“啊,阿姐,你沒事吧!兕子還沒學會脾胃論呢,你可彆死了呀!!”
小兕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長樂公主白了一眼,沒好氣道:“阿姐沒事,不過差點被你氣到急火攻心。”
“阿這……”小兕子更慌了。
自己做了什麼啊?!
“好啦好啦,和咱們小兕子開玩笑的,阿姐這是老毛病,無須在意,咱們還是抓緊入場,聽孔先生說,詩會就要開始了。”
長樂公主抱著小家夥走進詩會現場。
此次詩會。
乃長安城最為盛大的宴會,來自五湖四海的學子無數。
當長樂公主她們進來時,正值詩會前的撫琴環節,開始了。
隻見一名遮著麵容的女子,懷抱一把精致的古琴,麵色淡然,眼睛始終盯著自己手中的古琴,仿佛她的眼中隻有琴。
她為李夢雪,是這一次長安詩會,魏征特地從揚州請來的琴法大師。
揚州的本地人,無不對李夢雪的琴音拍板叫絕,說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正是基於高昂的威名,魏征這才將她請回來長安城。
除此之外。
原本今夜撫琴環節,是由房妙珠和李夢雪共同彈奏,一位是長安城琴法之最,一位則是揚州琴法之最,兩女彈奏,可謂是珠聯璧合。
可惜……
不知道為什麼,魏征突然聯係不上房妙珠,問她父親房玄齡,臉色老黑,就沒繼續問下去,找了半天沒找到房妙珠,就隻能讓李夢雪一人獨奏。
此時。
諸多學子入位。
隻見李夢雪坐在了台子上,哪怕下麵無數高貴學子仰視,依舊不緊張,也麵色不為所動。
她盤膝而坐,纖纖玉指緩緩撥動琴弦,悅耳的音符開始在眾人的耳邊回蕩。
時而如輕緩叮咚的小溪。
時而如湍急嘩嘩的瀑布。
大部分學子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仿佛感覺自己來到了野外一處絕美的花田,鳥語花香,山清水秀,蝴蝶飛舞,風景如畫,令人心馳神往,感動異常。
這一首曲子,終於是舞的結束了。
大部分學子依舊緊閉雙目,沉醉在琴聲之中的世界內不願醒來。
而在宴會主座附近,三皇子李泰卻是滿臉鬱悶。
“房姑娘呢?今夜本皇子特地為房姑娘準備禮物,為何不見她人?房司空,您女兒身在何方?!”
李泰神色中極為不滿。
房玄齡歎氣道:“房妙珠,與我房家,再無瓜葛,還望三皇子莫要再尋老夫查找她的行蹤。”
“什麼!!”
李泰眼眸瞪大。
這特麼……
發生什麼了?
怎麼好好的房家長女,長安城無數人魂牽夢縈的房妙珠,就這樣脫離了房家?!
“房司空,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你女兒……不對,為何你要將房姑娘逐出房家!!”
李泰好奇至極。
同時心裡麵,也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他喜歡房妙珠。
不是喜歡琴藝。
他膚淺,隻喜歡房妙珠的身子和麵容。
房妙珠那等身姿和容顏,可以說是他此生僅見之絕美。
此時沒了房家庇護,自己是不是可以做些什麼?!
李泰眼眸閃爍。
再三詢問。
也沒辦法從房玄齡口中問出什麼,李泰打算之後自己再去尋找。
長安城那麼大,
說大是大,可也在他李家掌控之中,自己又是嫡係血脈,派禁衛找個人,應是不難。
李泰和房玄齡兩人間的對話,被李承乾悉數聽入耳裡。
不過他依舊隻是靜靜飲酒,眉宇間沒有任何神色起伏。
這讓始終注意著他的房玄齡,內心忌憚更深。
二皇子李寬,怎能打敗這樣的大哥啊?!
與此同時。
台上琴曲在繼續。
不過再長再好聽的曲子,也終琴聲會儘。
這一首曲子,終於是舞的結束了。
眾人依舊緊閉雙目,沉醉在琴聲之中的世界內不願醒來。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好曲!好曲!”
“滄海月明,對月流珠!!”
“李姑娘,真不愧為名滿揚州城的琴道大家,我鄭鴻雲實在敬仰。”
聽完琴曲,一名學子站起身來,讚美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並撫掌讚歎。
看他衣著,是來自滎陽鄭氏。
李夢雪美眸流轉,些許驚訝。
“此詩,可是鄭公子借景所創?亦或是……他人所創?!”
這首曲子。
在場學子都沒聽過,其詩意蘊意極深,將女子琴法表現淋漓儘致。
若是鄭鴻雲為原創,他是有多麼的驚才豔豔。
“那是自然!本少從不屑去做偷道他人詩曲之事!!”
鄭鴻雲昂首挺胸,十分為自己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