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有沒有帶回來什麼消息?或者是你們查到什麼!!”
博陵崔氏家主心口瘋狂起伏。
似在壓抑極致的怒火。
“沒有,包括崔雲他們,也……沒有查到什麼……”
崔河羞愧萬分。
轟!!
此言一出。
兩名家主眼眸瞪大,整個人直接炸了。
今日派出碎星營衛士,死了,全部死了!!
不僅如此。
就連後勤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朱雀院,也沒有發現什麼,要知道,那可是足足上百雙眼睛啊!!
朱雀院裡如果有打鬥聲音,他們是可以聽到的,但是一點也沒有!!
這……
豈不是再說,碎星營衛士都是被一擊殺死!!
博陵崔氏家主不敢置信,自己無比自豪的碎星營,就這麼……死在朱雀院,連一點點消息都傳不回來。
這朱雀院。
裡頭,到底有多麼恐怖啊!!
裡麵,又坐鎮什麼樣的絕世高手!!
博陵崔氏家主目望南方,死死盯著,仿佛洞穿空間看到諾大的朱雀院。
在他眼裡。
朱雀院就像是一頭食人的野獸,沒人靠近時風平浪靜,而一旦有人靠近,就會張開那充滿血腥的獠牙,擇人而噬!!
“朱雀院……楚河酒樓……”
“他們背後,到底是何人坐鎮?為何有如此強大的能力?”
博陵崔氏家主心裡升起恐懼。
賠了夫人又折兵,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麵對這種未知的敵人,哪怕是他,也會恐懼。
“是啊,沒想到連碎星營都折了。”
“崔家主,要不……我們請求下範陽盧氏的援助?”
隴西李氏家主提出建議。
崔家的羽翼折損,他並不高興,反而再度恢複愁容。
顯然朱雀院裡頭未知的敵人,也給他帶來極大心理負擔。
“範陽盧氏……”
博陵崔氏家主歎了口氣,說道:“他們會幫忙嗎?自打一年前,那個詭異之人繼任範陽盧氏家主,整個範陽盧氏在他指揮下,越過趙郡李氏成為第一世家。”
“他之心思,我等,無法揣測啊!!”
隴西李氏家主點點頭,說道:“崔家主說的不錯,可我認為,此事應當告知範陽盧氏,並且其他世家也需告知。”
“讓他們都知道,長安城,又多了一股神秘勢力,不可小覷。”
博陵崔氏家主同意建議。
很快。
幾封書信,送往其他世家。
………………
範陽盧氏。
主府。
有一家衛提著書信,快速於府內穿梭。
很快進入一間密室。
密室內空間狹小,隻有一條路可行。
走完路便能看到一個房間,房間內坐著一名眯眼睛的老者,盧雲田。
“代家主,書信。”
“是來自博陵崔氏的書信。”
他講書信放於桌上,推到盧雲田身前。
“不必。”
“有些事情,無需看他們說什麼,我已經知道。”
盧雲田兩隻手都藏於袖子裡,微微一笑。
“嗯?代家主知道?知道崔家碎星營折於朱雀院?”
這名家衛有些驚訝。
盧雲田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錯,當他們從崔家離開的那一刻,結局便是已經注定。”
嘶……
這名家衛心中一驚。
“既然代家主知道,那為何不派人阻止他們呢?要知道,就連家主在長安時,也說我們七家是同一條繩上螞蚱。”
“幫助他們,豈不是幫助我們盧家?”
家衛極為不解。
他能自由出入這間密室,也是盧家最為核心之人。
盧雲田笑著看了他一眼,便解釋道:“家主和我,皆知楚王雖北上,但仍留有後手。”
“長安乃是楚王之根基,他極多東西,皆在長安,固,必會有森嚴守備。”
“但一開始,我等並不知曉楚王留在長安城具體力量。”
“探索、試探,意味著交代底牌,現……優勢在我盧家,楚王於北方受家主遏製,已落入下乘,如此,才會派人回來通知籌備銀兩。”
“因籌備銀兩,楚王已暴露出楚河酒樓、朱雀院兩張底牌,下午我便確定,長安城大部分楚王的守備力量,都在朱雀院。”
“若派出兵士,在無法得知對方具體守備規模,極有可能覆滅,便擱置計劃,正好晚上得知崔家刺探,那我便坐觀其變,讓他等去打探虛實。”
“畢竟,刺探朱雀院這項任務,總得需要有人來做的,不是嗎?”
“這!”家衛聽的眸子瞪大,立即拱手:“代家主,是屬下愚昧了!!”
“這不怪你。”
“不在其位,不謀其職,本是人之常情。”
“好了,既然楚王於長安城的守備力量,已是初現冰山一角,那我盧家,也不能坐視不管了。”
窗外月光照射進來,灑在盧雲田的臉上。
他的嘴角,始終帶著淺笑。
但在說至“不能坐視不管”,臉色卻是變得認真無比。
………………
豎日。
朱雀院。
有楚王府親衛急奔。
其行色匆匆,臉色蒼白,似帶有不好消息。
沿途許多下人見此。
不用提醒,都下意識讓開身位,讓那名家衛可暢通無阻。
來到主臥。
家衛敲敲門,在得到裡頭和珅同意,便走了進去。
“發生什麼事了,為何臉色如此蒼白?”
一向笑嗬嗬的和珅,此時的表情看上去異常凝重。
親衛抱拳拱手。
“和先生,半個時辰前,三名弟兄前去處理昨日六具屍體,被偷襲了。”
“三人……折了一人,還有一人受著輕傷,另外一人輕功較好,毫發無損,則負責把那名輕傷兄弟帶了回來。”
“他們現在,人在大堂。”
和珅眸子微眯:“噢?竟有此事,是.……範陽盧氏?”
雖然是詢問,
但看他表情,卻是肯定。
在得到親衛確認答複,和珅吐出口氣道:“陰魂不散呐,這些家夥,一個個精明無比,從不輕易折損自己羽翼。”
“唉,此事怪我,誤判了範陽盧家那夥人的敏銳。”
親衛深吸口氣道:“和先生切莫自責,範陽盧氏之難纏,我等皆知,待殿下返回,在一並對付!!”
和珅點點頭:“嗯,你說的是,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
嘭。
就在此時,又有一名親衛走進來,是粗魯打開房門,氣喘籲籲道:“和先生,不好了,官府來人,說我們這裡有命案,需要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