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就連鄭遇霖的帥船也被乾軍擊沉。但性格莽撞剛強的他,卻並沒有因此而投降或是逃跑,而是倚仗著大師級的水性,硬是一路潛水殺到了北府軍的船隊之中。自水中一躍而起,穩穩落到了甲板之上。麵對這突入其來的變故,直接把正在打撈、擒獲嶗國水卒的北府軍嚇了一跳。“是嶗賊主將!”“速速拿下此人,屆時必是大功一件!”待北府軍的戰士們反應過來,這才發現,來人竟然就是嶗國水軍的主將鄭遇霖。他們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目露凶光,朝著鄭遇霖包圍了上去。如果可以擒斬了對方,那可是大功一件,定能以此封爵,改變後人的出身地位!而作為元末明初,朱元璋帳下的淮西二十四將,鄭遇霖與其弟鄭遇春皆是以勇武著稱。擁有著86點武力,已達先天之境的他,又豈是眼前這區區十餘名北府軍士卒可以欺淩的?在一陣刀光和金鐵之聲過後,十餘名北府軍將士已然人頭落地。“謝軍將,那人是鄭遇霖,嶗國水軍主將,其人性格雖魯莽滅裂,但也頗有幾分勇力,實力更不弱於周倉將軍,一般的北府軍士卒,恐非是他的對手。”一向跟隨在謝玄身後,平日卻閉口不言的楊威終於開口了。他是張碩特意安排在謝玄身邊的參謀之一,為的就是為謝玄講解一些嶗國的局勢,以及名將的大致能力。讓謝玄能夠提前預知,做好相應的應對方案。“可惜元福去了幽州,否則今日豈容這斯逞威!”聽著楊威的分析,看著不遠處蒙衝上麵的十幾員部下,已經成為了鄭遇霖的刀下亡魂。謝玄臉上不由顯露出幾分惱意,原本這可以是一場殺敵一千,自損幾乎為零,空前絕後的大捷。結果因為鄭遇霖一人,而有了瑕疵。看著如入無人之境的鄭遇霖,謝玄當即揮手道:“讓弓箭手準備,速速射殺此獠!”在謝玄的命令下,北府軍內的兩千弓箭手全部停下了手頭的打撈工作,將箭矢對準了鄭遇霖的位置。感受到從四麵八方傳來的殺意,縱是先天之境的鄭遇霖也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連忙跳入水中,隱去身形。“停止打撈嶗軍水卒,弓箭手射擊,一個不留!謝某倒要看看他鄭遇霖能在水中躲多久!”作為頂級名將,謝玄自是殺伐果斷,為了導致鄭遇霖逃掉,他直接下達了無差彆射殺嶗國水卒的軍令。一時間哀嚎之音不絕於耳。“真當咱怕了爾等不成!”在水中足足憋氣憋了3分鐘有餘的鄭遇霖終於堅持不住了。感受到己方士兵的臨死嚎叫,他心下一狠直接越上了謝玄的帥船。眼下他知道,想要扭轉乾坤,唯一的辦法就是將謝玄控製住!“休的猖狂,樂安高衡來會一會你!”高衡亦是驍勇善戰之輩,雖然武力未入先天,但也是內功境高手。眼見對方朝著謝玄直麵殺來,他手持百煉環首刀(白銀),大吼著迎了上去。“高師帥小心!”見高衡二話不說便迎了上去,從楊威那裡得知鄭遇霖勇武的謝玄,連忙出言提醒。同時對身邊也有著內功鏡實力的何謙道:“何師帥,賊將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宛如困獸之鬥。汝領兩百北府軍的弟兄,一起圍殺了此獠!”“末將領命!”何謙對著謝玄一抱拳,當即點了周邊的北府軍,上前與高衡一同圍殺鄭遇霖。“謝軍將,根據情報,沭水西岸的嶗軍主將,便是這鄭遇霖之弟鄭遇春,何不生擒了這家夥,以作籌碼。這兩兄弟都是勇猛善戰之輩,如果能夠收為己用,定是一個不小的助力啊!”見謝玄讓高衡與何謙兩人,圍殺了鄭遇霖,一旁的楊威連忙出言獻策道。這可是淮西二十四名將之一啊,就這麼殺了,著實有些可惜。“一莽夫罷了,此人先前明明有機會全身而退,但卻自恃勇武,行那飛蛾撲火之舉,以至於如今身陷重圍。如此莽撞之人,若將來入我乾國,恐還要連累眾人。況此人前後已殺我北府軍士卒不下百人,本將如不取他項上人頭,如何向部下交待?索性不如取了這鄭遇霖的項上人頭,再送予那鄭遇春。且看他是要與我軍死戰,還是望風而逃!”謝玄直接拒絕了楊威的提議,俘虜容易,但收心卻難。何況以鄭遇霖的勇武,想要將對方生擒,恐怕北府軍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如此根本沒有大費周章,俘虜鄭遇霖的必要。楊威見謝玄拒絕了他的提議,雖然心中暗歎,但也不在多說什麼。畢竟張碩將他安置在謝玄的身邊,隻是用來給謝玄透露情報的,並沒有權利,過問軍務之事。雖然謝玄身邊,並沒有能同鄭遇霖正麵相抗衡,但鄭遇霖之前在水中早已耗費了不小的力氣,又幾次跳蕩登船,此時早已疲憊不堪。在何謙、高衡二人相互聯手,以及一眾北府軍水卒的配合圍攻之下,鄭遇霖原本大開大闔的招式逐漸變得漏洞百出,沒過一會身上已經掛滿了刀痕槍傷,鮮血浸透了半個身子。但鄭遇霖也是一條真漢子,縱是如此,也沒有說出投降二字,在身上又多了十餘根箭矢,與高衡、何謙等人僵持了近半個時辰的功夫,才倒在了何謙的破甲長錐槍(黃金)之下。隨著鄭遇霖的兵敗身亡,沭河之上的戰鬥,也終於算是宣告結束了。謝玄看著鄭遇霖的屍身,雖然對其莽撞的性格作風不屑一顧,但對於其人的勇猛忠心,卻也有些欽佩與認可。“罷了,留他一個全屍,安排幾個俘虜送歸西岸的嶗軍大營吧。”“諾,末將這就去安排!”唐谘對著謝玄抱了抱拳,隨後便指揮著幾位北府軍,將鄭遇霖的屍身拖了下去。“簡單的打掃一下戰場,半刻鐘後,西進登陸!”謝玄看了一眼朝他走來的高衡、何謙兩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下達了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