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徐綰叩見國君。”徐綰進入營帳後,當即朝劉備躬身行禮道。“早聞徐將軍大名,隻是一直無緣得見,今日汝能來吾蜀營,實乃人生一大幸事。”劉備樂嗬嗬的說道。“徐將軍,汝既為乾軍師帥,乾王應待汝不薄,汝為何無緣無故夜投我蜀國?”相較於劉備,諸葛亮的話語就直白了許多,更有一絲嘲諷、不屑之意。擺明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諸葛丞相不是在下,又豈知在下的難處呢?”徐綰也是久經風霜的老鳥了,豈會因為諸葛亮的幾句話語,就亂了心神呢,一聽諸葛亮的詢問,當即辯駁道:“徐某本效命於樂安國先王,後孫儒登基,強取豪奪、引動各方戰火,某身為樂安老臣,無論是為國為民自當死薦,隻可惜孫儒不聽,反而處處排擠我等老臣。為了樂安國百姓的未來,在下不得不與許將軍暗投乾國,助那張碩擊敗孫儒,一統東海。”“兩位將軍實在是深明大義,亮由衷的佩服。”諸葛亮對著兩人拱了拱手,接著說道:“如此,徐將軍為何不繼續安心輔佐乾主?”“乾主雖許吾等高位,但卻對我和許再思兄弟的降將身份,一直都耿耿於懷。暗地裡處處限製我等兵權,使得我等空有師帥之位,卻無師帥之權。”“徐兄所言極是。怎麼說俺也是乾國統一東海郡的大功臣,結果卻隻能屈居在那王鐵槍麾下,所部更不過本部五百人!這乾主如此苛待功臣。我等何必為此輩效力?”許再思一聽徐綰的話語,頓時有了共鳴,當即連連點頭附和。而徐綰也搖頭歎道:“我沒有許兄的雄心壯誌,原本想著就在乾國頤養天年了。然而這一次許兄降蜀,卻是將我也推到了風浪口上。諸多無奈,現今吾也隻能投靠蜀主,以求自保了。”“未曾想,這乾主的疑心病如此之重。”劉備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樣,感覺張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就一落千丈了。“徐將軍,汝可知道現今乾軍的部署和規劃?”諸葛亮沒有正麵回答徐綰,而是另行詢問道。“眼下乾軍就駐紮在南橋鎮內,共計兵馬一萬兩千四百餘人,目前正在為糧草問題而發愁,看他們的意思是準備壓榨當地的世家,讓他們出錢出糧。”徐綰聽見了諸葛亮的詢問,當即按照謝安的意思,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徐將軍一路舟車勞頓,且隨許將軍下去歇息吧。至於軍職的話,與許將軍一般,暫且在許將軍手下任副將,待與乾國的戰鬥結束後,在行論功行賞。”劉備點頭,隨後對徐綰說道。徐綰與許再思兩人聞言,識趣的退了下去。“孔明,你怎麼看?”“當初王彥章率領大軍駐守灌河,後方僅留裴元紹與許再思兩人,前者有八百兵馬,後者僅五百有餘,因為地形之故,有些出入實屬正常。但許再思就因為這個,說王彥章排擠於他,明顯站不住腳。再說這徐綰,他說降蜀是迫於無奈,卻在吾問他乾軍局勢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全部說了出來。毫無顧念舊主的提拔之情。可見此二人皆為反骨之輩,久後必反,國君萬萬不可重用!”諸葛亮見劉備詢問,當即麵露肅容的勸諫道,言語中也透露出他對於這二人,沒有半點信任之意。“那以孔明之意,徐綰此人是真心歸降?還是說……”劉備再問,眼下乾軍的所有動作,對他們都會有一定的影響,對於此事,他自然還是頗為在意的。“不然!”諸葛亮搖頭:“無論是從乾國僅用一個月的時間統一東海郡,還是近日來的表現上看。這乾主身邊必然也有智謀之士。如此一來,此事就耐人尋味了。”“此話怎講?”“許再思臨陣投敵,乾軍沒有及時阻攔,這很正常。但在許再思已經投降我國的情況下,定然對徐綰早有所防備。如此,徐綰又是如何做到悄無聲息的過來投降呢?”劉備漠然點頭:“孔明言之有理,如此說來,這徐綰此行,乃是為詐降而來。隻是……隻是這詐降的意義何在呢?莫不是就為了向我軍傳達這麼個消息?”“如真是詐降,那對方必然懷有長遠的打算。以臣之見,無論這徐綰是真降還是詐降,他剛剛說的情報都不會有誤。如他是真降就沒有騙吾等的必要。如果是詐降,那必然要想方設法取得國君的信任,在這種無傷大局的小節上,自不會有所隱瞞。”“依徐綰之言,這張碩是迫切的想要與吾軍決戰啊。”劉備不無憂慮的說道。“國君無憂,乾軍眼下隻有萬餘人馬,而且還是一路奔波而來。相較於乾軍,吾軍兵馬近三萬餘,且駐紮修養多日。”“這一戰就無法避免麼?”見諸葛亮如此說,劉備又是長歎一口氣。所謂慘勝如敗,如果蜀國在與乾國的鬥爭中損失太大,那麼就是勝了,又有什麼意義呢。“能不能避免,就看淩風校尉的能力了。”諸葛亮不甚在意的微笑說道。而就在這個時候,遠在彭城郡的淩風,卻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汝等異人的身子骨都這麼弱麼?”淩風身邊的一名臉色和煦的儒袍青年,對著他打趣道。這青年不是被人,正是齊國現任齊王田因齊之孫田文。也就是曆史上鼎鼎有名的戰國四公子之一的孟嘗君。孟嘗君田文善養食客,雖然沒有曆史上描述的三千之多,但現今也有了五百餘人。雖然這些食客多是沒啥本領的庸才,但也有極個彆的幾位強人,比如馮諼、左思、公孫弘。而這一次,諸葛亮的計劃就是禍水東引,借異人之手,引齊國攻打弱小的彭城郡。屆時,乾國無論是擔心嶗國卷土重來,還是怕齊國就此迅速壯大,都必然會選擇與蜀國和解!“沈兄!”“嗯!”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但不管是誰。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對此。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可以說。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鎮魔司很大。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沈長青屬於後者。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擁有前身的記憶。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進入閣樓。環境便是徒然一變。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