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將軍,後麵乾將彥章追殺過來了!”朱瑾身邊,一位其貌不揚的男性玩家,略帶驚詫的向其彙報道。而朱瑾聞言也是一驚,難以置信道:“吾軍撤退的如此突然,就是那王賢明的組織力再強,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追上來……那廝領了多少兵馬?”“他,他是一個人追上來的。不過在其身後一公裡處,還有一支為數不足百人的乾軍騎兵,也朝著這邊趕來。他們騎乘的都是白馬,速度比尋常騎兵快了不少。或有可能是一支特技戰兵!”那玩家見朱瑾詢問,連忙做出了回答,並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那王彥章聚集吾等大概有多少距離?”“不足10裡路了!”“這廝仗著自己武道神話的境界,真以為就能縱橫天下,無可匹敵了麼!”朱瑾大怒,當即對身邊的部將道董懷道:“某家親領雁子都斷後,汝領大軍速速去與國君彙合!”“將軍不可。要留就卑職留,將軍您領大軍離開。”早在朱瑾還是一國之君的時候,董懷便是朱瑾的親信部將。後來朱瑾降蜀,董懷也是緊緊相隨,忠誠不必多言。此時聽朱瑾要為他斷後,他自然不會同意。“好了,不必多言,以汝的實力,就算帶人雁子都也擋不住王賢明。便由某留下與他一決雌雄。”朱瑾說罷頓了頓,他明白董懷的忠心,肯定是不願留他一個人涉險的,於是又接著說道:“汝一路急行,或許還能為本將搬來救兵,切莫在這裡與女人一般扭捏,速速撤退!”董懷還想勸誡朱瑾,但一想對方說的確實有道理,自己繼續在這耽擱,可能還把大家都搭進去。當即對著朱瑾拱了拱手:“將軍保重,末將稍後定會領軍殺回來。”“去吧。”朱瑾揮退董懷,帶著三百雁子都,列陣等待王彥章的到來。而王彥章沒一會,也果然殺了過來。一個人一匹馬兩杆槍,宛如索命的死神。看著對麵陣列之前,身著黃金階山文甲,手持鑽石級馬槊,身材魁梧的大漢,王彥章咧嘴一笑:“朱憨哥(朱瑾的字),汝以為單憑汝這幾百兵馬,便能攔住王某的路麼?”“不試試,怎麼知道。”此時的朱瑾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暴躁。麵對王彥章的嘲諷,也如同不知一般,泰然自諾。王彥章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勇氣可嘉,王某欣賞汝的膽識,今日某不會殺汝。”“狂徒!今天某朱憨哥斷不會放汝一命!”朱瑾說著,激起了自己的一腔豪勇,縱馬直向王彥章衝殺而去。“雁子都的兒郎,隨某拿下這個匹夫,叫國君知曉吾等的厲害!”“殺!殺!殺!”隨著朱瑾是號令,身披青銅階牛皮甲的雁子都縱馬奔馳,帶起一陣勁風將王彥章團團圍在了中間。“王賢明,受死!”朱瑾大喊著,發動了自身特技——突馳!這個特技的效果是在發動範圍內,使得麾下騎兵能夠無需助跑,即刻直接發動無起步衝鋒。故而在朱瑾的特技加持下,300雁子都的速度,驟然暴增,從四麵八方、無死角的對著王彥章衝擊而去。以戰馬那強大的衝擊力,如果王彥章不能避開,就算他是武道神話的境界,也得重傷,甚至當場戰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仿佛潮水般向朱瑾以及其麾下雁子都席卷而去。雁子都那原本不斷升騰的戰意,在這恐懼的侵襲下,瞬間消失無蹤。連帶著衝勢都削減了不少。卻是王彥章適時發動了自身特技——悍勇!在壓製了朱瑾馳突特技兩成效果的同時,也讓自身進入持續十分鐘,無視傷痛並大幅度加快自身的氣力恢複速度的“霸體”狀態。借著這個勢頭,王彥章猛拉胯下丈二青鬃馬,戰馬嘶鳴,一個淩空飛越,直接跳出了雁子都得包圍圈。不過那些雁子都騎兵可就沒這麼好運了,因為距離太近的原因,根本來不及減速,最上麵的一排,狠狠的撞到了一起。一時間血花飛濺,十餘名雁子都當場斃命,另有數十名雖然沒死,但也重傷失去了戰鬥力。隻是這麼一下,朱瑾便折損了近三分之一的兵馬。這還不算完,跳出戰圈的王彥章,乘著雁子都混亂之際,直接殺進了軍隊之中。刹那間猶如狼入羊圈,神威天降!“王賢明,給某死!”看著損失慘重的雁子都,朱瑾目眥欲裂,大吼著,朝王彥章殺了過去。朱瑾嘴臉猙獰到扭曲的模樣,就連王彥章看了也不由的一怔,眼見朱瑾抬手間真氣一激,不管不顧的掄槊硬攻了上來。王彥章也隻能放棄先把雁子都殺光的想法,與朱瑾戰在了一處。在朱瑾完全不要命的猛攻下,王彥章竟然一時半刻拿不下對方。這是朱瑾的凶蠻與霸道,這卻也正是他的驕傲。我橫行狂妄是憑自己的本事,絕對容不得向彆人低頭!可惜兩人的武力還是有著不少的差距的。儘管有殘存的雁子都從旁輔助,但在拚了三十多個回合後,朱瑾一個不慎,還是被王彥章掃落下馬了。朱瑾強忍著劇痛,企圖站起來,與王彥章繼續戰鬥可下一秒,王彥章的渾鐵衫嵩槍已經抵在了朱瑾的胸膛處。“朱憨哥,王某很欣賞汝的勇氣,此時投降,吾饒你不死。”看著一臉真誠的王彥章,朱瑾卻依舊保持著猙獰的麵目:“某家已經降過一次了,不可能在降一次。今日敗於汝手,是吾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哈哈,朱將軍說得好!”還不待王彥章開口,前方卻突然殺出一騎,一邊笑著稱讚朱瑾,一邊火速朝這邊殺了過來。“蕭元胤!”朱瑾聞聲看去,便認出了來人正是蜀國戰力最強的蕭摩訶。蕭摩訶雖然沒有達到王彥章這種武道神話的境界,但也是武道巔峰級的強者,距離武道神話,差的隻是一個契機!“沈兄!”“嗯!”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但不管是誰。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對此。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可以說。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鎮魔司很大。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沈長青屬於後者。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擁有前身的記憶。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進入閣樓。環境便是徒然一變。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