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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恭候在安景思身邊的傳令兵,聽了安景思的話語,連忙應呈下來,急步退了下去。
安景思的瞳孔中,倒映著帳外冰冷的雨幕。聽著磅礴雨聲中,那微弱的喊殺聲,他的表情陰沉的可怕,雙手的手指甲幾乎掐到肉裡邊去。
他知道,幾日來的攻城不利,已然讓樂安軍中不少人都起了彆樣心思,燕順、炅母這些新歸順的人馬又因猜忌與欺壓而忿忿不平,更彆說那些被強擄為奴的炮灰軍了,若是這些人趁機鼓噪起來配合乾軍,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
殺進前營的乾軍,迅速擊潰了樂安軍士卒的反抗,瓦解了他們的組織秩序。而趙雲則是馬不停蹄的,帶著直屬的一千乾國禁軍,打破樂安軍的層層防禦,直撲安景思主帳。
乾軍如此猛烈的攻勢,使得安景思驚懼不已,眼見前營防線儘失,剛剛求援的他,當即留下大半部曲斷後,自己帶著一些親信,朝著後方的營門奪路狂奔,企圖逃進第二道大營。
因為安景思的果斷,暫時避開了與趙雲的正麵對抗,但卻剛好撞見了前去堵截營門的董潤。
二人相見,也不多話,各自帶著部下,驅馬直朝對方殺去。兩馬交錯間,董閏手腕翻轉槍尖一挑,帶著耀眼槍芒的銅殳,已然搶先轟在了安景思的胸膛,直接將他整個人捅下了戰馬。
隻是董閏也不免有些驚訝,因為他剛剛感到自己的銅殳仿佛被什麼東西阻絕了,並沒有破開對方的防禦,捅穿對方的身軀。
“不想這廝身上竟有如此寶甲!”
看著安景思落馬,翻滾間身上傳來的一陣陣金屬摩擦聲。董閏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這個可能,但還不待他深思,一道暗金光芒乍現,董閏下意識橫起手中銅殳一擋。
那暗金色光芒竟硬生生打斷了他手中的銅殳,隨後董閏隻覺眼前血光一閃,胸口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擊落下馬。
“自找死路!”
見到董閏落馬後沒了動靜,安景思不由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此時的安景思心中也不由暗呼僥幸。論武藝,他能感到眼前這個乾將雖然不如趙雲那般恐怖,但武藝也勝他一籌,剛剛那一槍,哪怕他有著寶甲護體,也硬生生震出了內傷。
這一次,安景思能夠反製董潤,完全是因為他佩戴的兩件寶物鑽石級烏金槍與黃金級明光鎧!
這兩件寶物都是他在孫儒麾下四處征伐之際,所得來的戰利品。前者是安國一個大戶家中的傳家至寶。安景思前幾日為孫儒籌集軍資時,屠了大戶全家,從對方家中的寶庫所得;後者則是擊破羲國時,從安國司馬家中搶來的。
對於安景思這種四處搶掠,私藏寶物的行徑,孫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僅僅因為安景思是孫儒的心腹,更是因為這種事情在樂安軍中屬於常態。除了像王壇、張顥這類鎮守後方的將領外,此次出征四國的樂安軍將士,基本都在攻入對方境內後搶了個盆滿缽滿。
“將軍小心!”
就在安景思這邊正暗自慶幸之際,身後卻傳來了親衛的驚呼之音。而與此同時,安景思也感覺自己被一股濃厚的殺意鎖定。
“鐺~”
安景思下意識的提起烏金槍,擋在了自己的身後,險而又險的躲過了董閏蓄勢已久的攻擊。
“哼,你這廝,就剩一杆斷槍,還敢和老子鬥?”
安景思轉身,看著嘴角溢血的董閏,麵目猙獰的說道。
“不過依仗寶甲之堅,僥幸不死罷了,也敢在此大放厥詞?”
擦了擦嘴角鮮血,董閏不屑的回了一句,隨後托著重傷的身體,朝安景思殺去。
眼見董閏奮勇殺來,安景思卻是有苦說不出。剛剛他被董閏刺落下馬的時候,肋骨斷了幾根,根本無法維持強烈的戰鬥。更要命的是,一旦他被董閏拖住,後麵隨時都有可能被乾軍包抄,屆時自己可就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安景思再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強行忍下胸口那仿佛炸裂開來的痛楚,高舉烏金槍,儘展殺招。在生死存亡之下,激起了凶猛之意的安景思,武力竟隱隱有了幾分突破。
二人你來我往,很快便在大雨中鬥了十餘個回合。最終,還是傷勢較重的董閏首先不支,恍惚間又挨了安景思一槍。鑽石級彆的烏金槍,根本不是他那件青銅階的魚鱗鎧所能阻擋的。
隻見烏金槍穿身而過,董閏當即胸口鮮血狂濺,左手半截銅殳也因無力,掉落在地。
看著眼前場景,安景思當場放聲大笑“哈哈哈,老子還以為汝有多強,未曾想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狂徒!汝…以為……結束……了麼!”
隨著一陣嘶啞的話音傳來,安景思的笑容不由僵在臉上,因為他發現,自己手中的烏金槍,竟然無法再進一步。當下他下意識的拔槍往回收,卻發現竟也收不回來。低頭一看,卻是董閏的左手緊緊捉住了烏金槍的槍身!
“給某死!”
隨著董閏一聲爆喝,下一刻,安景思隻覺眼前血光一閃。耳旁除了淅瀝的雨聲外,又仿佛聽見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卻是董閏右手那半截銅殳已然捅進了他的咽喉。
與此同時,楊威帶領著數百名玩家趕了過來,與董閏麾下的兵馬,一同圍剿安景思的身邊近衛。
眼見安景思已死,自方大勢已去。這些被楊威等人包圍的牙兵,紛紛扔掉了手中兵刃,選擇了棄械投降。
“董將軍,您沒事吧!”
解決完戰鬥的楊威,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董閏身邊。看著被洞穿了身軀,由親衛攙扶著的董閏血流不止,不由有些慌亂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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