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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潑皮反而屁事沒有,今個早上,還威脅城東的胡軍龍一家。要胡軍龍天黑之前,給其送去一斤豬肉,否則就先把胡軍龍殺了,再玷汙其的妻子呢。哎,蒼天無眼,昏官斷吾乾國江山啊!”
那老漢說著,不禁流下了眼淚,他年輕的時候曾隨先君征戰。親眼見證了先君在這亂世之中,殺出乾國的山河。如今眼見先君離世,奸佞之臣霍亂朝堂,如何不讓他惋惜。
“國君!這裡是司寇府衙。”
高力士一見張碩的臉色,有馬上發作的意思。想到之前張碩展現出的霹靂手段,連忙小聲勸諫道:“眼下情景,何不讓上將軍過來處理。”
張碩當即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帶著高力士,穿過人群,趕到了北衙。守營禁衛見到張碩又一次到來,也是一驚。一邊迎張碩入營,一邊連忙派人去通知剛剛準備休息的趙雲……
對於張碩的到來,趙雲也是一臉疑惑。當張碩說明司寇府衙的事情經過後,趙雲也是怒火中燒。雖然他早已聽說過士師趙礪的種種荒唐行徑,但沒想到會如此荒唐。以他這種胡來的斷案方法,乾國眾叛親離,隻是時間的問題。
於是,趙雲當下立即又點了300名禁軍親衛,隨張碩、高力士返回了司寇府衙。見到上將軍趙雲率300禁軍,直奔司寇府衙而去,一路上的百姓紛紛彙聚了過來。要知道昨日禁軍出動,幾乎將整個乾國的貴族都給滅了,今天再動,也不知道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百姓越聚越多,當來到司寇府衙門口時,整個道路已經堵塞,趙雲隻能無奈的分出百人維護秩序,但無論是張碩還是趙雲,都沒有驅趕百姓的意思,他們要讓百姓們知道,乾國是聽國君的,而不是聽司寇府衙的!
“上將軍,這是什麼意思?汝帶人圍堵司寇府衙,難道是想造反不成!”
正在跟進審核弊案的司寇趙磊,從衙役的口中得知趙雲率禁軍而來的消息,急忙帶著兄弟趙礪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質問趙雲。同時派人去請太宰和四司另外三人過來。
雖然幾人之間多有齷齪,但作為乾國舊有貴族,幾人在立場上對付趙雲這個新貴。態度還是非常一致的。更不要提昨日,趙雲立下的戰功,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地位。
“趙司寇,孤看要造反的人是你吧!”
張碩從禁軍之中走出,對著司寇趙磊大聲喝問道。
“微臣叩見國君。”
看著突然出現的張碩,原本趾高氣昂的趙磊,不禁有些誠惶誠恐起來。
要知道,眼前這位國君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昨天上午才剛即位。隻用了一個下午加晚上,就把整個乾國大牢塞的人滿為患。
而司寇趙磊的話語,圍觀的百姓們也都嚇了一跳,呼啦啦的都跪了下來。
看著道路兩邊跪倒的眾人,張碩默然不語。看了一眼剛剛站在張碩身邊議論的三人,無視他們滿臉震驚的表情道:“你們三人過來。”
張碩朝這三人招了招手,而趙雲則朝旁邊的禁軍使了個眼色。便見幾名禁軍過去,將那三人帶了過來。
張碩當即將自己聽到的信息說了出來,不過他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見聞,而直接敲定司徒趙磊和士師趙礪的罪名,在說明緣由後,他開始質問道“趙磊,此事是否屬實?”
“國君明鑒啊,微臣判決那男子做亡夫之妻的丈夫,正是為了保護一個家庭,同時也不願為了此事而再造傷亡。更何況,因昨日變亂,眼下乾國大牢可謂是人滿為患。至於那婦人之死,確實是自己的行為,臣並不是想為自己開脫啊。”
一旁的趙礪聞言,當即老淚縱橫道。其實如他所言一般,他沒有收受賄賂過,這麼判決的原因,完完全全就是出於自己說的目的一般。隻是事情的結果與他料想的不同而已。一旁的趙磊也趕忙上前打圓場。然而,張碩隻是用死人的目光睥了一眼對方,當即甩手大喝道:
“不用多說了,趙礪!你倒行逆施,視乾國律例如無物。當誅九族!”
張碩大喝一聲道,眾人當即嘩然,趙礪更是嚇得當場癱倒在地。而一旁的趙磊急忙上前為兄弟求情道:
“國君,趙礪有大過,可罪不至此,何況老臣身為乾國司寇,執掌刑獄,亦有罪責,還望國君處罰。”
看著殺氣騰騰的張碩,和一旁為自己求情的兄弟趙磊司寇趙磊,士師趙礪已經癱在地上一鼻涕一把淚的,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錯案,居然會引來國君這麼大的處罰。要知道誅殺幾族之法始於秦,漢朝沿襲,但開始也隻是夷三族而已。而乾國的製度類似於春秋國家,莫說九族了,連誅殺三族、五族都沒有冒出來呢,但張碩眼下卻直接跳過五族、七族這個階段,直接往最高的九族發起了衝刺。這怎麼不讓臣子們人人自危。
見到眾人一片嘩然,趙雲見狀,也當即上前輕聲對張碩勸諫道“國君,族誅之法過於殘暴,雖世傳有此法然天下各國鮮有行之,且最多不過三族。焉有九族之說?更何況我們乾國大員,本就隻有這麼幾位,您登基當日,便誅了趙礪九族,恐會使得朝堂人人自危,以至於朝堂大亂。”
張碩聞言,覺得有些道理,於是又看向了一旁的高力士“高卿,你覺得呢。”
“國君,趙將軍所言有理。士師隻是一時糊塗。雖有大過,但隻需罷免官職,重罰其人即可,不宜大肆誅戮。”
高力士見張碩再次向自己詢問,他當即恭謹回複道。而另一邊的趙礪,再聽見高力士和趙雲為自己求情,心中不由大喜。心想有兩位重臣求情,自己這次或許能幸免於難,隻是原本的喜悅之情,在看見張碩那冰冷的眼光後,不由又迅速的冷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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