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狹小的空間總是讓人感覺到不適,尤其是這種隻有六七十公分直徑的洞穴就更加讓人壓抑,從爬進這個洞口後林昊天其實就有些後悔了,他從小習武,體格本就比一般人要魁梧一些,肩寬體壯的他在這狹小的洞內移動簡直是困難萬分,每往前移動分毫都異常的難受,大概前行了有兩三米後林昊天就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當林昊天想要退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不可能了,因為這條地道十分的狹窄,林昊天是以一種好似大肉蟲子蠕動的方式向前爬的,而想要往回爬身體幅度就要增大一些,然而這破洞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想要稍微增大動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再有一點就是他可是把佩刀掛在了腰上,進來的時候刀身貼著側腰,可是一旦退回去刀身就可能刮增到洞壁,這破洞周圍可都是沙子,雖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凝固成了沙塊,但是其硬度還不足以承受鋼刀的剮蹭,萬一引起洞穴坍塌林昊天可就被活埋在這裡了。
思前想後,林昊天也隻能緩慢繼續前進,以那種讓他無比憋屈的方式向前蠕動著,因為長時間保持雙臂彎曲頂著地麵的姿勢,林昊天感覺自己的雙臂和肩膀酸痛難忍。
又往前爬了大概三四米,林昊天實在是堅持不住了,隻能放平雙臂趴在地上緩和一段時間,趁著這個休息的時間,林昊天看了看洞穴深處,因為已經深入地下,光線沒有了,林昊天隻能看到前方一片漆黑,到底還有多遠要爬根本就無法判斷。
難受、憋屈、壓抑、饑寒交迫,這一係列的感覺讓林昊天再一次處於崩潰的邊緣,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就這麼自暴自棄,休息了大概有十幾分鐘,感覺自己雙臂的酸痛感緩和了一些後,林昊天便繼續開始了那不知道要持續多久的爬行。
也不知道到底爬了多久,林昊天已經徹底麻木了,隻是不斷的重複著爬行的動作,累了就休息一會,之後便繼續爬,終於,林昊天感覺到了前方一陣微弱夾帶著腥臊氣味的空氣吹拂在了臉上,雖然那味道十分的不好聞,但是卻給他帶來了希望,林昊天麻木的表情逐漸恢複了正常,其眼中也重新換發了光彩。
麵對希望,林昊天感覺自己已經幾乎耗儘的力量又恢複了一些,爬行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而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又爬了十幾分鐘後,林昊天終於從這個狹窄陰暗的洞裡麵鑽了出來。
爬出洞口,林昊天直了直有些酸痛的雙臂,又用力的扭了扭腰,說實話以那種類似於平板支撐的姿勢爬了這麼久,林昊天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這一舒展開全身的骨頭甚至發出了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
也就在林昊天緩和身體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水流聲,林昊天的眼睛一亮,也顧不上觀察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朝著水聲傳來的方向就飛奔了過去,沿途就算被腳下的石頭絆倒他也顧不上疼爬起來繼續朝著水聲傳來的方向跑。
隨著距離水源越來越近,林昊天也越來越興奮,終於,他衝到了一條地下河前,看著眼前的地下河,林昊天哭的心都有了,隻見他直接來到河邊,然後蹲下用雙手捧起河水就喝了起來,冰涼的河水順著喉嚨流入體內,讓林昊天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這是一個狹長的地下空間,地下河上遊是從一處岩壁下方湧出的,而下遊則是順著河道一路向西,河灘上遍布著鵝卵石,有些石頭在火光的照射下甚至反射出了炫目的光彩,顯然不是普通的石頭,林昊天隨手撿起一塊觀察了許久,發下這竟然是一塊純天然的瑪瑙,而這樣的石頭幾乎遍布整個河岸邊。
看著這些寶石,林昊天戲中驚喜萬分,相比較於那虛無縹緲的昆侖神域,這滿地的寶石豈不是更加實在,如果能將這裡的寶石都運出去,那麼也足夠讓紅花會招兵買馬積攢實力了。
當然了,這地方位於地下,想要開采可不是小工程,再說這麼大的動靜也必然會引起周圍西域各國和清狗駐地衙門的注意,怎麼能成功開采並運走還是個問題。
林昊天隨手在地上撿了幾塊成色不錯的玉石瑪瑙塞進懷裡準備出去和大隊伍彙合後作為憑證,之後就站了起來,並想要從來路回去,雖然那條地道進出很麻煩,但是走過一遍的路總比沒探索過的路要安全。
然而也就在林昊天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的眼角餘光突然看到在河道對岸的河灘上有什麼東西在動,林昊天停下了腳步,之後高舉手中火折子讓其光芒照射的更遠一些。
借助火光,林昊天看到對岸竟然有一個紅色小人正抱著一隻類似於酒杯的東西從河裡麵盛水,而那小東西顯然也是注意到了對岸的林昊天,一邊打水一邊盯著林昊天。
林昊天本就是追著這些小紅人來到這裡的,如今再一次看到又豈能放過?河水不深,林昊天也就沒有什麼顧忌,直接淌水就朝著對岸那小紅人衝了過去,而小紅人看到林昊天衝向自己立刻慌了,扔下懷中抱著的酒杯轉身就跑。
當林昊天淌水衝到對岸的時候那小紅人已經消失在了河道儘頭的黑暗中,河灘上隻剩下了那隻酒杯,看了一眼小紅人消失的方向,林昊天撿起了那被遺棄的酒杯,彆看這酒杯不大,入手分量卻不清,隻不過這酒杯很臟,上麵附著了一層臟東西,林昊天將杯子在水中涮了涮,再將其表麵附著的臟東西洗掉之後重新湊到眼前,而這一看林昊天就愣住了,因為這杯子竟然是純金的。
金子做的酒杯,而且做工還這麼精細,這顯然不可能是那小紅人做出來的東西,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類?林昊天扭頭看向了小紅人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想到,最終他決定順著河道走一段距離查看一下,對於這裡的好奇最終還是壓製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