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傳來的劇痛讓鐘離春暫時失去了行動力,而車廂內被彈片擊中那些人的慘叫聲更是讓她心煩意亂,也就在這時,另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從一側傳來,滿頭冷汗的鐘離春咬著牙抬頭看去,之後就看到竟然是一名追兵從卡車側麵爬了上來,而且已經進入了車廂。
要知道車廂裡此時全是人,如果這家夥站穩了用這些人威脅自己,鐘離春還真沒辦法,所以她必須要在對方站穩之前將這個家夥解決掉。
忍著大腿傳來的劇痛,鐘離春咬著牙爬了起來,並直接撲向了那名爬上來的敵人,那個人剛爬上來,因為卡車晃動的厲害,他根本就站不穩,也就在這人抓著車廂的邊緣穩定身體的時候,鐘離春已經朝著他撲了過來。
因為腿上的傷勢,鐘離春根本就站不穩,所以撲到對方身上後兩人全都摔倒了,之後就那麼在車廂裡扭打了起來,要是平常,以鐘離春的身手同時對付兩三個人都問題,但是剛才手雷爆炸距離鐘離春太近了,爆炸的震蕩衝擊到了鐘離春,讓她的腦袋有些暈,再加上腿上的傷,鐘離春的戰鬥力連一半都發揮不出來。
兩人扭打在一起在車內翻滾,那些人質一個個都被嚇的向後躲閃,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過來幫忙,而鐘離春想要製服對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好不容易鐘離春抓住對方的手臂一扭將對方鉗製住,但是還沒等鐘離春做出下一步動作,他的對手突然用力一隻手抓在了鐘離春大腿的傷口上,鐘離春這一次實在是忍不住了,發出了一聲慘呼,抓著對方手臂的手也是失去了力氣,而對方則是趁著這個機會猛地向後一仰頭,後腦直接撞在了鐘離春的鼻子上,麵部受到重擊,鐘離春隻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那麼仰麵倒了下去。
掙脫了鐘離春的鉗製,這名追兵翻身站了起來,手上的槍因為之前的扭打已經掉在了地上,所以這家夥抽出了隨身攜帶的軍刀,並雙手握刀直接朝著鐘離春刺了下去。
情急之下鐘離春隻能伸出雙手抓住對方的手腕阻擋對方的攻擊,但是在絕對的力量上,她一個女人是不可能和成年男人對抗的,刀尖逐漸的開始靠近鐘離春,眼看著就要刺中鐘離春的喉嚨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名男性人質突然大吼了一聲,隨後抓起地上的槍反手握著槍管用槍托砸向了那名敵人。
這一下砸的可是夠狠的,木製的槍托竟然都被砸裂了,而那要殺鐘離春的家夥悶哼了一聲就那麼橫著倒了下去,後腦上全是血。
而也就在這時,又有幾個敵人爬了上來,那名救了鐘離春的男性貌似是鼓起了勇氣,竟然主動衝向了一個,一邊衝過去還一邊大聲喊道:“他娘的!左右也是一死,老子和你們拚了,我們這麼多人還收拾不了你們”
這句話是用英語喊出來的,車內大部分人都聽得懂,而在聽到這喊聲後,眾人都是愣了一下,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他們貌似也都反應了過來,之後所有男性都站了起來,並撲向了那些爬上車的敵人。
在空間如此狹窄的車廂內,車子晃動還這麼厲害,那些爬上車的家夥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就被數倍於自己的人包圍了,再之後就是被人直接撂倒,並挨上一頓拳打腳踢,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那些之前還在恐懼而此刻卻奮起反抗的人,鐘離春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求人不如求己,想要自救還是得靠自己才可以,這些人能想通這一點也確實是難得。
在車廂內所有男人的反抗之下,那些爬上來的敵人一個個被解決掉,並直接被扔下了車,而下方那些沒有爬上來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敢繼續上車了,既然不能上來,他們的選擇也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將這些人全部擊殺。
射擊再一次開始,子彈呼嘯著從車廂上劃過,而那些還在因為戰勝了敵人而興奮的人們不少都被子彈擊中了,麵對敵人的子彈,他們剛剛湧起的勇氣再一次失去,所有人都是抱著頭趴在了地上,生怕被子彈擊中。
此時鐘離春已經緩過來了,最起碼頭不暈了,她很清楚這麼繼續下去他們肯定是跑不掉的,必須要想個辦法將讓對方停止攻擊才可以,看了一眼之前被一槍托砸死的敵人屍體,鐘離春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隨後爬了過去,並用儘全身的力氣將這具屍體從車上扔了下去,當然了,她所做的可不是簡簡單單將屍體扔下車,在扔下屍體的同時,她將屍體腰上掛著的手雷保險拉了下來。
屍體掉下去的時候及其巧合的砸在了一輛緊跟在後麵的吉普車前擋風玻璃上,巨大的衝擊將玻璃直接砸碎,而下一秒手雷爆炸了,整個車頭被炸的彈了起來,而車上的人則是無一幸免全部被當場炸死。
失去了控製的車輛斜著衝了出去,並撞在了另一輛吉普車上,結果兩輛吉普車全部翻到在地上,更是將另一輛吉普車撞的橫著飛了出去,並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追過來的車子一共就五輛,而此時三輛已經無法繼續追擊了,鐘離春抓起步槍咬著牙站了起來,隨後對著下方另外兩輛車子就是一通掃射,不過這一次他攻擊的不是車子上的人,而是車前方的地麵,她現在站不穩,想要精準射擊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隻能賭一把了。
不得不說這一次鐘離春的運氣還算不錯,胡亂射擊的子彈竟然成功的命中了那兩輛車的前輪輪胎,車胎被打爆後那兩輛車立刻失控,其中一輛翻倒在地,而另一輛則是撞在了路旁一塊大石頭上。
到此五輛追擊過來的吉普車已經全都不能動了,鐘離春癱軟的坐在了地上,隨後竟然就那麼昏了過去,不過在昏過去的同時,鐘離春的嘴角是掛著微笑的,不管怎麼樣,自己總算是把這些人救出來了。
而鐘離春不知道的是此時駕駛室中的卡布臉色異常的蒼白,在其右側側腹部上竟然有著一個彈孔,鮮血正在從彈孔中湧出,這家夥竟然在之前的槍戰中倒黴的被穿過車門的子彈命中了,而因為之前幾次劇烈的撞擊,車子的底盤刮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刹車線已經被刮斷了,卡布就連想要停車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