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鬱悶,但是發現這些熱帖對於莫離來說也算是一種幸運,有了這些熱帖,最起碼莫離不用擔心這些蟲子的問題了。
將所有的熱帖都倒在地上,莫離大概數了一下,一共是三十二張,按照每張熱帖可以自發熱三個小時計算,如果每個人身上貼五片,鐘離春和魏登科可以堅持十個小時左右,有這十個小時,估計兩人也都能蘇醒過來了。
趁著篝火還沒熄滅,莫離再一次忙碌了起來,他先是拿起五張熱帖來到了魏登科跟前,隨後將這些熱帖貼在了魏登科的四隻和胸口上,熱帖接觸到皮膚後就開始發熱,魏登科因為寒冷而蒼白的臉色終於是恢複了一絲紅潤,呼吸也更加的平緩了。
幫魏登科貼完熱帖,莫離來到了鐘離春跟前,不過莫離卻沒有立刻動手,臉上更是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現在的鐘離春可是隻穿了貼身衣物,剛才是事態緊急,莫離也沒多想,如今情緒穩定了下來,莫離反倒是猶豫了,鐘離春可是個大姑娘,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在人家姑娘身上摸來摸去的不好吧!
不過莫離也知道自己沒得選,在場就三個人,而且就鐘離春一個女性,魏登科現在還在昏迷中,他也指望不上魏登科能幫忙,最後還是得自己動手。
歎了一口氣,莫離蹲了下來,隨後將蓋在鐘離春身上的衝鋒衣掀了起來,在火光的映襯下,鐘離春的皮膚呈現一種獨特的橙紅色,這丫頭的身材算不上豐滿,但是卻給人一種線條十分柔和自然的感覺,莫離在心中不斷的重複著“我這是在救她!我這是在救她!”這句話,一邊開始在鐘離春身上貼熱帖,位置和魏登科是一樣的。
在貼熱帖的過程中,莫離也終於算是真正看清了鐘離春的身體,之前在山腳下鐘離春換衣服的時候莫離曾經看過一次,但是那次被鐘離春發現自己偷看後莫離就趕忙轉過了身,所以並沒有看的太清楚,剛才為了能維持火堆莫離脫鐘離春衣服的時候更沒有心思去看,所以真正仔細看反倒是這第三次。
鐘離春的身上有著不少的疤痕,有些是刀傷,有些是燙傷,莫離甚至還看到了幾處彈孔留下的槍傷,從鐘離春的外貌莫離判斷鐘離春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到底要經曆什麼才會留下這滿身的傷痕
幫鐘離春貼好熱帖,莫離重新將衝鋒衣蓋在了其身上,之後就那麼坐在了地上等待兩人醒來,眼前的危機解決了,莫離反倒是開始擔心接下來的危機,他們三個是被雪人拖來的,沿途自己的配槍和鐘離春手上的輕機槍都掉了,魏登科身上雖然掛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乾什麼的
對於莫離來說,自己手上唯一的武器也就是鐘離春的那把匕首了,不過麵對強壯凶猛的雪人,這把匕首真的能起到作用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火堆逐漸的變小了,在燃儘了所有的可燃物後,火苗已經微弱的幾乎不可見,這堆火隨時都可能會熄滅,莫離從地上又撿起了兩個熒光棒,隨後掰了兩下讓其內部的化學成分發出熒光,隨意的將兩根熒光棒扔在地上,莫離竟然就那麼躺在了地上,並開始思考一些問題,自己現在到底算是什麼狀態魏登科所說的那種叫什麼sy73的藥物又是什麼如果沒有注射那種藥物,自己因為脊椎受損也許會變成殘廢吧這麼想來自己應該謝謝魏登科和鐘離春。
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對身體的感覺,莫離也明顯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一些變化,現在自己可是在數千米的半山腰上,溫度絕對在零下二十度甚至更低,正常人在這種溫度下肯定是會感覺到寒冷的,但是自己現在隻穿著個大褲衩卻一點也不覺得冷,體溫也很高,這難道是那藥物的作用
還有經過之前的幾次危險,莫離發現自己的反應、速度、力量都有著明顯的提升,尤其是速度和力量方麵最起碼要比普通人強三倍左右,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也是那藥物的作用那這種對自身的強化算是好事還是壞事自己以後會怎麼樣
驚嚇、恐懼會對一個人造成巨大的精神壓力,而精神壓力過大的人會感覺到疲勞,雖然莫離現在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大很多,但是他終究沒有脫離人類的範疇,躺在地上思考了沒多久,莫離竟然就那麼沉沉的睡去了。
莫離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中,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十分的茫然,莫離想發出聲音,可是他張了半天嘴卻說不出一句話,莫離想移動身體,可是他的雙腳卻好像灌了鉛一樣無比沉重,連抬起來都做不到。
也就在莫離因為自己不能說也不能動而感覺到恐懼的時候,周圍的黑暗竟然漸漸的亮了起來,之後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麵前,看到這個人,莫離的表情凝固了,因為麵前站著的這個人儘然是自己在孤兒院時特彆照顧自己的劉院長,在莫離成年的時候,劉院長其實就已經快七十歲了,是一個和藹的老太太,不管莫離多麼淘氣劉院長都不會責罵莫離,甚至始終對莫離微笑,在莫離的心中,劉院長就像是自己的親奶奶一樣。
從軍後,莫離經常會給劉院長寫信,還會將自己的工資寄給劉院長填補孤兒院的花銷,按照莫離的話說,他要回報孤兒院,因為那才是他的家。
可惜從前年開始,雖然莫離還是一直給劉院長寫信,但是劉院長卻沒有再給他回信,後來他打電話到孤兒院詢問,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劉院長在兩年前心臟病突發已經去世了,聽到劉院長去世的消息,莫離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那種至親離開的痛苦曾經讓莫離消沉了一個多月。
再一次看到劉院長,莫離的心情是無比激動的,他想張開雙臂撲進劉院長的懷中,想大聲呼喚劉院長,可是他的身體不能動,他的嘴不能說話,他隻能焦急的看著劉院長卻什麼都做不了,那種看到至親卻無法表達任何情緒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