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收集情報,但實際上,武雲和哆啦A夢二人就隻是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著。兩人從這邊逛到那邊,又從那邊逛到這邊。
但不管從哪兒逛到哪兒,每次當哆啦A夢想找個人問點什麼的時候,卻最終都隻能得到這些已經變成了狂信徒的人們的那些無意義的祈禱。
為自己的未來祈禱,又或者單純隻是為了讓他們這些‘神’降下天火,將整個世界都燒毀的祈禱。
這些人都已經瘋了,就像武雲在不久前和哆啦A夢說的那樣。
不再有任何希望,隻剩下無儘的痛苦和絕望。
對於他們而言,可能死亡反而才是最終的解脫,是他們這漫長的絕望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好事兒。
當然,前提是死在武雲他們這些“神”的手上,死在‘神’降下的天火之中,被燃燒殆儘,不剩分毫。
而不是在死亡之後變成那些遊蕩在荒野之上的幽魂,在渾渾噩噩之中經受著名為永恒的折磨。
對於這個世界的人類而言,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活著不如死了,但同時,死了甚至還不如活著。
隻有真正的死亡,才可以稱之為‘安息’,安寧。
走著走著,兩人在一處店鋪的麵前停下了腳步,並不是哆啦A夢停下來的,而是武雲。
他在和哆啦A夢走著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而哆啦A夢在往前走了好一段距離之後才注意到身邊的人似乎沒了。
然後他回過頭,這才看見了正駐足於一間店鋪門口的武雲。
武雲抬頭看著這棟三層的建築,看著上麵那巨大的畫像,主要是畫像上麵的那個人。
他總感覺這人有點眼熟,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怎麼了,武雲?”
哆啦A夢這時也來到了武雲身邊,朝他好奇地問道。
說起來,在這倆人獨處的時候,他們倒是沒有爆發什麼矛盾。而且看起來還挺般配,當然,不是那方麵的般配,而是保姆機器人和小孩兒之間的般配。
這種般配,有一種父與子的感覺。機器人是父,人是子。
畢竟哆啦A夢是二十二世紀的育兒貓型機器人,而武雲是……咳咳。額,好吧,沒有,並沒有這種亂七八糟的般配。
無非就是一高一矮,一機器人一個人罷了,看起來完全不和諧,沒有什麼般配不般配的一說。
“沒什麼。”在哆啦A夢來到自己身邊之後,武雲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又繼續講目光放在前方那巨大的豎幅廣告牌上,上麵是一張喜笑顏開的人臉,露出兩排白牙。
那個人的五官風格和武雲很像,也就是典型的地球人,啊不,女媧人,啊不,廢土人……,總而言之,是武雲這個風格。
這個他們先前在這座鎮子裡看到的大多數人都不一樣,哆啦A夢稱呼這些認為‘西洋風格長相’。而武雲,還有那四個資深者,三個新人,他們則都是哆啦A夢嘴裡的‘東方人長相’。
至於塞涅爾,塞涅爾長得既不東方也不西方,或者說既像東方人又像西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