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銳爸爸走過來,看到還站在橋上吹風的兒子,有些奇怪:“蘇家的車還沒出發嗎?”
不會吧,不是已經沒有看到人了嗎?
不至於還沒出發吧?
錢銳此時已經風中淩亂了,他怎麼會知道,蘇眉居然如此無視他。
他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都落空了。
他自以為自己風華絕代,可以讓兩個女人為他臣服。
就算是蘇何再厲害,他姐姐臣服於他,他就可以利用蘇何手裡的資源。
他卻不知道,蘇何也就是稍微容忍而已。
如果蘇眉真的勸不動,加上錢銳要搞事的話。
蘇何就會毫不留情的拆穿,然後讓錢銳沒有辦法唱下去。
這曲戲,終究還是要落幕的。
“她們走了。”錢銳都有些無語了,他覺得自己的自信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同時,他覺得自己很委屈。
既然傾心於自己,就不能成全自己嗎?
一股怨恨從心裡冒出來。
蘇何也就是不知道這些,要是知道,肯定會覺得真是嗶了狗了。
這人長的一般,也不算太英俊。
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說白了,其實就是個小白臉而已。
要不是蘇眉,蘇何也不會照顧他。
錢銳的家境不算好,以前還要跟著一起下地,天天嗮太陽,那膚色黑的,五官雖然還算不錯,也就是個精神小夥。
也就是和蘇眉在一起後,錢銳的日子好過,基本沒下過地。
這皮膚養好了,雪白的,就是個小白臉。
反而把野心給養出來了。
蘇何也隻能說,人心易變啊。
錢銳的爸爸立刻就有些生氣,想要發火:“我找她家去。”
錢銳有些心虛,事情為何會發展到現在,他自己是知道的。
就算是他覺得自己魅力無邊,讓兩個女人沉迷於自己。
但他也知道,這個事情不能說出去。
現在蘇眉隻是無視他,並沒有將他所做的事情說出去。
要是說出去,他哪裡還有臉在這裡生活下去?
雖然他覺得利益更重要。
可這不是利益不在,他也沒有辦法將事實顛倒麼?
錢銳的內心還是很明白的,自己的力量,無法和蘇何對抗。
到時候,人家把帝都發生的事情,都給宣揚出去了。
他一家子都沒有辦法在家鄉待下去了。
“彆去。”錢銳拉住了自己的爸爸,猶猶豫豫的說道:“我們鬨了點小彆扭,不是什麼大事。”
實際上,錢銳也知道,爸爸不是擔心他。
而是擔心這門婚事沒有了,錢家沒有辦法巴結上蘇家而已。
這蘇家的蘇何,就是從農村飛出的金龍。
外麵的情況,他們這裡不是太清楚。
但本地的九鼎集團發展的,那是沒有人可以超越。
錢家攀附上了這一門親戚,雖然沒有直接拿到錢。
但安排幾個人進去工作,不就得了大便宜嗎?
錢銳的爸爸媽媽還想要多安排幾個人進去,這要是兩人鬨翻了。
日後這事情還有可能?
他們兩個在家裡種大棚,也要從蘇何家裡拿種子。
他們也嘗試了,蘇何給的種子,可以種三季。
前三季的種子種出來,一季不如一季。
不隻是味道,還有產量,都是如此。
等到第四季,種出來的,還不如普通的種子。
雖然不知道蘇何是怎麼做到的,但人家拿捏了這個,錢銳家這一年多賺的錢雖然多,但誰會嫌自己錢多呢?
這要是斷了種子,家裡的大棚就扣不下去了。
手裡的錢雖然還不少,但坐吃山空啊。
他們家如今已經養成了比較奢侈的生活了。
就連錢銳那個姨媽家,也是得了不少好處的。
錢銳的媽媽時常會偷渡一些好東西給這個姐妹,他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攀附上了蘇何家,這些都是灑灑水了。
以前的城裡人,現在要攀附和討好自己家。
那種爽感,不是親身體會,是無法感受的。
被兒子拉住,錢銳的爸爸也就順勢的停下來了。
他也不是真的要去鬨,而是在表達一個態度。
他要讓錢銳知道,他們是需要蘇家的。
看兒子的態度,錢銳的爸爸提點道:“對女人,這態度要正確,距離也要把握好。不能太好,但也不能讓她們感覺到疏離。這個度你一定要把握好。”
蘇何不知道,錢銳的爸爸其實才是此中高手。
不管是蘇何,還是蘇眉,其實都看錯了。
這男人的隱藏,居然連蘇何都看走眼了。
錢銳算是初步的得到了錢銳爸爸的傳承,隻是表現的太快,也太明顯了。
“那現在怎麼辦?”
“隻能去坐公交車了。”
這邊,蘇眉等人坐車直接來了市區,先去九鼎食肆吃了點東西,然後就來了火車站。
在這裡,她們居然遇到了來這裡的李二等人。
“蘇眉,小南瓜,蘇玉成,你們今天這是?”李二也是見過蘇眉等人的。
在這裡遇到,有些奇怪。
蘇眉笑道:“我們今天去帝都,馬上要開學了。”
也是,李二明白了。
小南瓜她們可是在帝都上小學的。
“不過祥伢子怎麼不在?”
“他在帝都呢,今年會有腳盆雞的小學生棋手來比賽,這個寒假,祥伢子要在棋院培訓。”
原來如此。
圍棋啊。
李二記得自己小時候好像父親也找人給他培訓過。
會一點,但不是很精通。
這門國粹的準入門檻很低,但想要精通,卻是極難。
但商場如戰場,會圍棋的藝術,對經商也有很大的幫助。
這一點,他父親就經常說,而且在商戰中,也經常應用。
無疑,他父親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
這代表圍棋的藝術是真的很有用。
就在這時,錢銳匆匆而來。
在帝都見過錢銳的李二還有些奇怪:“你們怎麼沒有一起過來?”
蘇眉張了張嘴,沒有開口。
錢銳就已經熟門熟路的和李二打起了招呼:“沒什麼,我還是喜歡自食其力。”
說著,他竟然將自己買票,隻買到了硬座的事情給不小心說了出來。
李二當即表示:“我在火車站也認識一些人,要不要我讓人幫忙?”
錢銳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但還是委婉的表示自己希望可以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