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些人過來的時候,蘇何也注意到了。
不過對方好像是意外過來的,就是隨便瞎走的。
這些人看起來,就沒有想過要買東西,所以蘇何也沒有想辦法招攬。
對方也沒有進來,蘇何也沒有喊。
不過此時盛籽岷說的也有道理,必須要想點辦法,將人喊過來。
要不然,在這攤位上,不是白來了?
蘇何其實早有想法,隻是等大家都來了,人多了,再使用。
“好了,不用擔心。一會兒,那些人就該來了。”
蘇何笑著安撫了一句,在盛籽岷還要詢問的眼神中,蘇何點了點頭。
於途就開始準備了起來。
其實這個早已經準備好了,此時不過是做最後的準備。
隻見於途他們架起了一口鍋,下麵燒了火,開始加熱。
盛籽岷很是好奇,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就看於途他們將鍋子燒熱後,然後放了一點菜籽油,然後倒入了一大堆的黃色的豌豆。
這是乾的豌豆,曬好了以後,就成黃色了。
“你們這是乾什麼?”
這個時候,零食還挺少的,大家最多就是炸花生生米,南北方還不一樣。
也不儘然是南北方的差異,算是各個地方的不同吧。
蘇何是喜歡放鹽的,但碧水市那邊,也有很多是放白糖的。
放白糖的,味道甜一些。
放鹽的,味道脆一些。
“怎麼樣?”陳物遠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劉秘書跟在身邊,應該是在指路。
蘇何回過頭,剛想說話,陳物遠就道:“很難拉人過來。他們都在前麵,有不少的好東西呢。”
國內地大物博,這麼多的地方,這麼多聰明人,也不是沒有人能做出好的產品來。
再加上這是國內第一次舉辦這個招商會,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打算和國內做買賣。
很多人其實都在觀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能賺到錢。
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自然是賺的盆滿缽滿的。
後續加入進來的,也不會沒錢賺。
百廢待興的時刻,隻要你舍得投錢進來,就幾乎沒有虧本的。
蘇何知道陳物遠的艱難,國內和國外的情況不一樣,那些人可不會因為陳物遠的身份,就給什麼麵子。
何況,有很多和陳物遠一樣位置的人,都圍著那些人打轉呢。
大家都是很負責任的人,都想要給自己所在的地方拉去資金,發展地方。
這無可厚非。
這些已經出國的人,接受的教育也不一樣了。
他們更看重的是錢,而不是其他。
當然,情分是有,但絕對不會太多。
資本家看重的,還是利益。
隻一句祖國,他們就會拿出錢來幫助大家嗎?
不是的,他們是看中了國內這十萬萬人口的龐大市場而已。
就好像前世明珠島的地產大亨,最後還不是花錢去買了日不落的爵位,打算轉移資產麼?
對他們來說,愛國心可能有,但比不上他們自己的利益。
所以放平心態就可以了。
蘇何又不求他們什麼,那些人願意過來,多半也是看中蘇何的產品可以賣錢。
“沒事,陳伯伯。好酒不怕巷子深,手上有拳頭產品,就不怕沒有人來。”
攤位自然是比較偏僻,這也是有影響的。
說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但沒有人知道你的酒香,又有誰會跑到這個深巷來買酒呢?
所以,在前世的時候,才有了茅台怒砸酒瓶,將酒香傳出去的事情。
蘇何現在要做的,也是這樣。
於途在炸豌豆的時候,還往裡麵放了一些調料。
這些調料,都是蘇何配置的,裡麵也加了青帝湯在裡麵。
這是一種可以改善口感的東西,加上香料的催發。
原本就很香的炸豌豆,這會兒,更香甜了。
“嗯?”陳物遠回頭,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指著蘇何道:“還是你有主意。”
蘇何笑道:“人家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前提是酒要香,而且要彆人知道。要不然,就和盲人一樣,沒有頭緒。”
蘇何帶著陳物遠回來,這會兒,炸豌豆已經可以了。
於途讓九鼎食肆過來的廚師將豌豆盛出來,又拿出一些竹子製作的碟子,每一個碟子上,都盛出來一些。
其他的,用一個大盆子裝起來。
當然這個過程中,還需要放入食鹽。
這東西好不好吃,就靠這鹽來激發了。
這是因為鹽能刺激人的味蕾,讓人更好的感覺到這些東西的美味。
“來,陳伯伯。這也是我們想要出口的貨物之一。您幫忙嘗嘗看味道如何?”
陳物遠覺得有些神奇:“這東西也能出口嗎?這東西不是什麼地方都有嗎?”
說著,他已經夾了一顆豌豆放入到自己的嘴巴裡。
咬合下來,嘎嘣脆的。
“嗯,真的很好吃。還有一種我都沒有感受過的味道。原來豌豆炸出來,味道比花生米還好?”
味道比花生米還好,這就是個人的喜好了。
但乾豌豆比花生米更加的脆,這是肯定的。
一樣的東西,還有黃豆。
要不是綠豆太小,蘇何覺得炸綠豆也不錯。
當然了,香油炸綠豆,有些地方也很喜歡吃。
這東西,還能治咳嗽。
炸豌豆好吃是好吃,但能不能賣出去,陳物遠還是表示懷疑。
儘管蘇何之前做的很好,好像無論做什麼決定,都會成功。
但對這個東西,陳物遠還是表示懷疑。
畢竟這東西,全國各地都有,彆人很容易跟風。
蘇何看出了陳物遠的猶豫和懷疑,他笑道:“陳伯伯你想想看我的九鼎食肆,彆處也能弄出一樣的東西。但我那九鼎食肆缺不缺客人?”
陳物遠一想,還真是。
還有從九鼎食肆出去的廚師開的店,味道那是差遠了,客人還真不缺。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東西是一樣的,但口味卻很不同。
有人喜歡便宜的實惠的,自然也就有人喜歡享受美食。
普通人偶爾也想要下個館子,改善一下生活呢。
九鼎食肆做這些人的生意,還有那些社會精英人士,生意從來不缺。
他點點頭,一切還得看現場的情況。
此時,會場內,其他的場館內,都有人陪同著這些從國外回來的人到處轉轉。
還有一些好酒,比如說茅台和花凋等,都參加了這一次的會議。
他們不是自己想來的,而是被要求來參加的。
當然,他們本身也是想要打開國際市場的。
此時也有人在打聽他們釀酒的細節。
“我就是好奇,你們這個酒這麼好,味道和彆的酒完全不同。我就是好奇,你們到底和彆人有什麼區彆?”
這人看起來一表人才,穿的是西裝,看起來像是個成功人士。
這樣的人說話,不會引起人的反感。
但此時,這人的話,還是引起了茅台酒企業的負責人的警惕。
之前上麵下了個通知,說要警惕外人竊取企業的秘密。
裡麵說的雖然是那些投機的外國人。
但茅台酒的負責人也想到了,這些去了國外那麼多年的同胞,也難免會有一些隻認錢的。
他起了警惕,又不好拒絕。
這是被地方的人陪同著過來的,他隻好找了個借口:“釀製的過程,這是技術人員才知道的事情。我們都隻負責行政,這方麵我不知道。”
他的話,讓這個青年有些意外。
他來國內,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之前也是用這個,可是窺探了一些秘密的。
結果這國內最好的酒業,居然不告訴他?
他還裝作失望的對地方的人說道:“我就是有些好奇,沒想到,有些失望了。”
有些人啊,不懂這麼多,就知道拍馬屁。
當即就有人指出來:“他又不是做酒的。你就說說看,滿足一下客人的好奇。這也是我們祖國接待友人的一種態度麼。”
真是不知所謂。
負責人自然是不肯說的,隻推脫說不知道。
他一個搞行政的,怎麼知道這些?
這樣的一幕,其實並不隻是這裡,還存在於其他的地方。
比如說,宣紙所在的攤位,也有人在問。
這是從綠雉國回來的,還留了個八字胡,讓人一看就覺得有些不喜。
人不算很高,還很倨傲。
開口就問這紙是怎麼製造的。
他還有借口:“我這也是為了回去給客人解釋。”
聽起來好像是在解釋說,為什麼要知道這些。
宣紙的負責人有些猶豫,上麵好像是下了個通知,一些特點可以介紹。
但是,如何製造的,工藝方麵的問題,不能說。
可這客人又好像很有道理,他不說,人家怎麼給客人介紹?
不過到底,還是謹慎起見,他也和茅台酒的那位負責人一樣,選擇了撒謊。
“那個,我是負責行政和銷售的。這製作工藝,我不太會。不過宣紙的一些特點,我倒是知道,您或者可以聽聽?”
這矮個青年當場就不開心了,這是他回來之後,第一次不順暢。
旁邊也有工作人員訓斥道:“這是我們的貴客,這些東西,人家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還能給你偷回去?”
他說偷的時候,這綠雉國的矮個青年還閃過了一絲不自然。
但很快就恢複正常,根本就不在意這個了。
既然都走上了這條路了,一點麵子算什麼?
良心都被他自己吃了,還擔心彆的?
可這一個偷字,還真給宣紙的負責人提了個醒。
他記得,上麵給的通知裡,就有說到要警惕彆人將工藝偷走,這些都是專利。
雖然專利是什麼,他不知道。
但工藝確實不能被被人偷走。
國內也不止他這一家造紙廠,還有很多呢。
若是被彆人知道了製作工藝,會不會就把技術給偷走?
那他們賴以生存的技能,豈不是被自己廢了?
還有,外國就沒有造紙廠麼?
他隻是不說,把這工作人員都給氣死了。
那綠雉國的矮個青年反而在旁邊勸說,隻是仔細聽,就知道,這聽起來像是勸說的話,反而像是在火上澆油。
有的人,心是好的。
但這事情是真的做不好。
不是專業的人,非要裝作專業。
就在此時,一股香味傳來,太誘人了。
宣紙的負責人靈機一動,說道:“要不然,你們先去嘗嘗這個味道。我去和廠裡反饋一下,讓他們找一個技術員來說。我對這個,是實在不了解。”
綠雉國矮個青年也沒辦法,看起來,這個人是真的不懂這個。
但要讓他無功而返,又有些不願意。
“我是真的很有誠意的。如果有機會,我們每個月的合作成交量,可以達到一百萬鷹醬幣呢!”
一百萬?
這可真像是一口巨甜的蜂蜜,大家都想要嘗一嘗。
他們宣紙廠一年都沒有這麼多的銷量啊。
他有些心動,還是用了很大的決心,才又把之前的話說了一遍。
“我是真不懂,您先去那邊吃點東西。我這就打電話回去,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
招商會不是一天,而是會持續一周。
所以,這個時候讓人趕過來,是足夠的。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人都是聞到了香味。
你還彆說,這味道,真的很刺激味蕾。
不久,就有人聞香而來。
盛籽岷感慨:“還是小蘇你這辦法好,這麼快就來了人了。”
蘇何對盛籽岷道:“這場館開的不對。如果是我,直接在a管背後開個門,直接就能讓人走過來,速度還會更快!”
陳物遠也是點頭:“舉辦這個的羊城這邊的負責人,思想有些僵硬了。當然據說這個東西,是交給了那個姓賴的商人,據說和很多單位都是合作的很好。我估計他沒有太用心。”
如果按照蘇何那樣去安排,這個場館裡,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偏僻的場館和攤位了。
這邊的才管其實也可以用一樣的套路來辦,這樣一來,除了中心的攤位是位意外。
其他的攤位,都是環線型的,不存在什麼最裡麵的攤位最偏僻,人家都不願意來。
說到底,還是因為以前沒辦過這樣的事情,腦袋僵硬,又不願意多動腦子。
“咦?這個香味就是從這裡來的。”
“快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香?”
“咦?好像就是點炸豌豆?這東西也能炸嗎?味道這麼好?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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