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甘老伯卻並沒有收下這一塊錢,反而是對蘇何說道“既然打算要誠心誠意的做生意,那這一塊錢我就不能收。”
蘇何願意給一塊錢算是給了麵子,也將昨天的事情放下。
甘老伯體會到了這一點,自然也不會多說。
雙方點到即止,最後商量好,給個兩毛錢。
“說實話兩毛錢都有些多了,我們煮的這南瓜粥裡麵並沒有放多少米。大部分還是南瓜,這東西村裡多的是,不值錢。”
這東西南竹村也很多,一般來說都能長到十斤左右。
不過也有一些品種的南瓜能長到幾百斤,蘇何記得世界上最大的南瓜好像有接近一千公斤的重量,當然那隻是個彆,還是他前世看新聞看到的。
但這東西說不值錢,那是確實不值錢。
可今年 j省乾旱,南瓜也是可以做食物的,價格也是有所提升。
蘇何點頭“那我們這十個人每人喝一碗南瓜粥算兩毛錢,不過午飯和晚飯就要貴一些,不過相對的正餐就要吃米飯炒菜下飯。”
雙方說了幾句就把價格給定了下來,差不多是原材料的四倍到五倍的樣子。
說實話,這相對於食品行業的高利潤來說並不算太貴。
而且還要考慮到這裡的方位以及人工還有調料等。
如果能在沿途吃上熱騰騰的飯。
蘇何是不介意的,總好過讓他們帶一些乾糧出來的好,但前提是不能強迫他們購買,價格也不能太離譜。
像是之前隨便一碗南瓜飯都要一兩塊錢,這種事情他就絕對不能夠接受。
等甘老伯帶著兒子出來,他兒子臉上也帶著一些喜色。
甘老伯看了一眼兒子說道“怎麼樣?”
他兒子就是點頭“確實,如果這樣一來咱們也能賺些錢,就是不知道他們的車隊能有多少人。隔多少天來一次?”
甘老伯歎息一聲“不管他們的頻率有多大,就算是一個禮拜甚至是十天半個月才來一次,也比之前要好了。”
這是事實,他們之前做這種事情,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夠見到一次。
名聲壞了,得到的錢卻並不如想象中的多,分配下來,全村也並沒有多少。
甘老伯和他的兒子回來,帶回來的好消息讓全村人都有些興奮。
但還是有人有些遲疑“現在是這麼說,未來能不能夠實現也不一定呢。”
甘老伯卻淡淡地說道“能不能行到時候就知道了,可咱們之前的做法到底不能夠長久。試試看吧,最多也不過是回到以前,那樣也沒有什麼損失。”
兩塊錢確實很多能夠買到很多東西,但兩塊錢對於全村來說,分配下來一個人也不過是一分多錢。
眾人這麼一想,也確實是這樣。
於是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上午的時候,甘老伯的兒子奔走了好幾個村子,將人請了過來。
蘇何這邊吃了飯稍微休息了一下,也沒有著急趕路。
這一次出來就是為了打通這條路的,如果能夠搞定這些當地人,無疑會給他們提供不少的便利。
當附近這些村子的人來到之後,甘老伯讓人請蘇何過去,大家在甘老伯的家裡開了個會。
會議上蘇何說了自己打通這條路的目的,隨後可能會有不少的車隊來往,在這條道路的兩旁隨時可能都會停下來吃飯,對於各個村子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其中有人說他們的村子離得遠,可能車隊根本就到不了他們村子,自然也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
蘇何就笑了起來“你們村裡有什麼特產可以送過來嗎?
或者是將你們的飯菜賣給其他的村子,到時候人多了吃的也就多了。
一兩個村子肯定是沒有辦法供應的,到時候不還得向著外麵購買嗎?”
這一個會議開了很長的時間,蘇何在這個會議上麵答複了很多人。
說的他口乾舌燥。
不過好在這個事情終究是解決了,暫時來說這些村子都保持了觀望狀態,不會輕易的出手。
甘老伯讓人做了午飯,招待的蘇何,也招待這些從其他各個村子趕過來的人。
大家都不容易,甘老伯也沒有多說什麼,如果這一次的事情能成功,無疑他們村子得的利益是最高的。
吃過飯,蘇何讓翟亮給了一塊五毛錢。
甘老伯的兒子之前還有點想法,覺得生意還沒做起來,就先付了一頓飯的錢,有些不太願意。
但此時拿到這一塊五毛錢。心裡就開心了起來。
這中午的一頓飯,雖然花的有點多,但絕對不用一塊錢。
看著蘇何他們坐著卡車走了,甘老伯對一旁自己的兒子說道“怎麼樣?我說讓你做飯吧,這會兒不是收回來了嗎?”
甘老伯的兒子嗬嗬笑著,隻要能賺到錢,被說兩句有什麼關係,何況說他的還是他家的老子。
卡車裡,現在是翟亮在開車,休息了一上午,他的精神也差不多都恢複了。
一邊開車他還和蘇何聊著天。
“這一次我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還會有這種轉折,果然我們辦事的處理方法還是太直了,需要向老板你學習一下。
誰知道原本是壞事,結果到了老板你這裡,就能夠轉變,從壞事變成好事。”
蘇何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也覺得我這樣做是對嗎?”
翟亮點頭“當然是對的,這一路過來從碧水寺到閩南路途不短。
就算是開車,至少也得要個兩天的時間。
這一路上總不能一直吃乾糧,若是能夠在路上花點錢,吃上熱騰騰的飯。
能夠在村子裡麵休息一下,精神也更好,這一路上的馬路可不太好啊。”
現在的路況遠沒有後世那麼好,全國各地都通了柏油馬路,甚至有高速。
現在的這些馬路很多地方都是坑坑窪窪的,卡車從這邊經過都是搖搖晃晃的,很是難受。
後麵王錦也是感慨著說道“當時我要是能有老板這口才和本事,也不至於讓人訛了去。”
有個戰友笑道“你就算是有這口才,恐怕也說不出來。
不過說起來,以你的能力,當時難道不能直接跑掉嗎?
我想這村裡的人應該留不下你才對,到底是偵察兵出身,你這身手都落下了。”
何浪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但這心裡卻是感慨良多,他以為這一次出來隻是出去見識見識,誰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