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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夫,依孤看,父皇這個時候肯定是在氣頭上,你這個時候去見父皇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朱標想了想繼續道:“這樣…孤先和王公公去見父皇,將事情跟他解釋一下,等父皇氣消了之後,妹夫你在去。”
“太子殿下,這可不行啊!陛下可是給臣下了死命令,必須將歐陽駙馬請去,哪怕是綁也得將其綁去!”
王忠連忙道。
“王公公,孤又沒說不讓妹夫去,而是孤先和你去見父皇,孤先跟父皇聊聊,避免父皇和妹夫之間的誤會!”朱標解釋道。
“太子殿下,這也不行啊!陛下主要是見歐陽駙馬,見您隻是順帶的,您可以不去,但是歐陽駙馬必須去,陛下要是隻看到您,沒看到歐陽駙馬,肯定會大發雷霆的!”王忠再次搖頭。
“……”朱標頓時無語起來。
就在朱標和王忠兩人爭論不已的時候,歐陽倫開口了,“太子大舅哥、王公公你們兩位彆吵了,我有個辦法!”
“首先咱們都一起去太和殿,等到了之後,王公公和太子大舅哥先進去,到時候我那皇帝嶽父肯定會問我怎麼沒去。”歐陽倫嘴角笑了笑,接著說道:“你們到時候就說我去內急去了,這樣不就行了麼?”
聽到歐陽倫這番話,朱標和王忠兩人眼神都是一亮,紛紛朝著歐陽倫投去佩服的神色。
“妹夫你這辦法可以啊!你到時候還可以先在外麵聽著,提前做些準備!”朱標說完,看向王忠道:“王公公,這下你不反對了吧?”
“既然有如此好的解決辦法,臣自然是同意的!”說完,王忠頗為感激的看向歐陽倫,繼續道:“歐陽駙馬過往對雜家也頗為照顧,咱家自然也不想歐陽駙馬出事!”
朱標笑著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咱們趕緊去吧,可千萬不能讓父皇久等了,要不然父皇該得生氣的。”
“對對!”王忠連連點頭。
話音落下,朱標和王忠都將目光看向歐陽倫,畢竟現在歐陽倫才是主角。
“伱們看我乾嘛?既然你們都安排好了,那就趕緊走吧!”
歐陽倫也是頗為無語,按照他的性格他才懶得去見朱元璋,但對方好歹是皇帝,又是自己嶽父,關鍵是朱標如此為自己著想,他也不好讓朱標為難。
……
太和殿。
朱元璋正麵色陰沉的聽著紀綱的彙報。
“紀綱,照你這麼說?現在全國各地都有官員參奏歐陽倫?!”
“是這樣的陛下,這些官員大多都是因駙馬黨被貶被免職!他們以歐陽駙馬結黨營私、迫害同僚為由,聯名上書參奏歐陽駙馬!聯名官員人數不少於百人!”紀綱拱手道。
“這麼多參奏歐陽倫!?為何朕這裡除了你錦衣衛的消息外,沒有其他人來給朕稟報這些?”朱元璋臉色越發陰沉。
“回陛下,據末將所知,那些參奏歐陽駙馬的奏章都被太子殿下截留下來,所以……”紀綱並沒有把話全部說完,但是意思已經是很明顯的。
砰!
聞言,朱元璋重重拍了一下龍案,怒道:“太子居然為了歐陽倫,竟然乾隱瞞朕,好!真是好啊!”
就在這個時候,王忠帶著朱標走了進來。
“陛下,臣將太子殿下請來了!”王忠恭敬道。
嗯!?
看到走進來的隻有紀綱和朱標,朱元璋眉頭一皺沉聲問道:“王忠不是還有讓你去叫歐陽倫這家夥麼?”
“他人怎麼沒來?!朕可是跟你說過……就算是將歐陽倫綁也要綁來吧!”
“父皇,王公公的確叫的是兒臣和妹夫,並且兒臣和妹夫也是一同來的,隻不過剛剛到太和殿外麵的時候,妹夫肚子不舒服,怕是等會玷汙的太和殿,所以現在去內急了。”
“來我太極殿……內急!?”朱元璋聞言,鼻子都氣歪了。
朱元璋瞪了朱標一眼,繼續說道:“既然歐陽倫去內急了,那這事就先說說你!”
“標兒,朕剛剛聽錦衣衛的人說,你將那些參奏歐陽倫的奏章全部截流?你這是要乾什麼?”
麵對朱元璋的詢問,朱標也是沒有絲毫解釋,直接跪在朱元璋麵前。
“父皇明察秋毫,兒臣知錯了!”
“不過兒臣之所以將那些參奏歐陽妹夫的奏章攔截,主要還是覺得這當中值頗有疑問,想要調查一番後再說!”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欺騙父皇的想法,還請父皇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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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朱標跪下,朱元璋神色有些動容,也不好再質問,而是擺擺手,“標兒起來吧,父皇也是擔心你,可不能被歐陽倫那家夥給騙了!”
“父皇,歐陽妹夫的為人兒臣還是清楚的,雖說朝中的確有不少官員向他靠攏,自稱為駙馬黨,可他們聚集在一起也是為了更好的為大明做事!之前種種政策得以執行很好,全靠這些駙馬黨官員,絕無結黨營私之嫌,至於那些說歐陽妹夫迫害其他官員的,更是無稽之談!”
“兒臣已經打聽過了,那些被處理的官員都是自身不乾淨才被處理的,也正式因此懷恨在心,趁機報複歐陽妹夫!”
朱標說完,抱拳對著朱元璋行禮,“若是父皇緊緊憑借這些奏章就處理歐陽妹夫,一定是親者痛仇者快!”
聞言,朱元璋眉頭皺起,陷入思考,片刻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沒好氣道:“歐陽倫內急那麼久麼?趕緊讓他給朕滾過來,朕要聽他親自解釋!”
“陛下,臣婿在這裡呢?”歐陽倫的聲音響起。
……
與此同時。
京城。
黃博文與一些商人出現在京城一家客棧當中。
“黃先生,這裡可是京城,按照您說的辦法真的能夠行得通麼?”
一名富商頗為緊張問道。
而其他富商在聽這個問題後,也都是齊刷刷的看向黃博文。
黃博文平靜端起茶杯,淺淺喝上一口,這才開口道:“諸位都是響當當的富商,想必涼國公已經交代過你們該怎麼做!”
“涼國公交代的事情,我等自然是不敢怠慢,涼國公讓我等聽黃先生您的安排,咱們這一路來京城的路上,從來也都是以黃先生您馬首是瞻!”
一名富商連忙道。
“馮老板說得對,我們肯定都是聽黃先生您的,隻是……我們心裡也是沒底,還請黃先生給我們說說為何要這樣做!”
另外一名富商跟著說道。
“黃先生,李老板、馮老板說的都是我等的心聲,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我們身為商人要是亂來,搞不好要受一些皮肉之苦,甚至性命難保!而且我聽說已經有上百名官員參奏歐陽倫,這次歐陽倫必定倒台,我們這樣做感覺是多此一舉!”
聽完這些富商的話,黃博文依舊平靜的喝茶,在眾商人都說完,他這才放下茶杯。
“你們以為歐陽倫就那麼好除掉?”
“若是歐陽倫那麼容易解決,李閣老和涼國公會等到現在?”
“實話告訴你們吧,光靠那百名官員聯名參奏,根本傷害不了歐陽倫分毫,隻要皇帝讓錦衣衛詳細調查,就能夠知道那些參奏歐陽倫的官員,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說完,黃博文笑了笑,繼續道:“你們肯定又會問,既然明知道對歐陽倫產生不了什麼影響為何還要這樣做?”
“百名官員參奏歐陽倫,這不過是個煙霧彈,這雖然無法對歐陽倫產生影響,但卻會讓皇帝朱元璋重新審視歐陽倫,若是在這個時候又有關於歐陽倫的壞消息出來,你們說皇帝會怎麼想?”
聞言,這幾個商人恍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皇帝肯定會極度厭煩歐陽倫,甚至會處理歐陽倫!”
“如此一來,無論歐陽倫如何解釋,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形象就會破裂!”
“沒想到我們這樣做的意義如此之大!”
黃博文緩緩點頭,“沒錯,就是這樣,這一次我們針對歐陽倫的行動是一係列的,一環套一環,一步一步將歐陽倫推入深淵!”
“不光是你們的行動,我們還計劃了其他行動,就算歐陽倫再強大,再能說會道,這一次一定能讓他有口難言!”
“隻要解決了歐陽倫,李閣老、涼國公他們自然是解決了官場大敵,而我儒學也能重回巔峰,你們這些被歐陽倫打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商人也就將迎來大機會!”
聽著黃博文的話,現場的幾個商人眼中都開始冒光起來。
“多謝黃先生指點,我們現在就去!”
“黃先生,你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走!”
看著急不可耐的幾個商人,黃博文叮囑道:“記住,儘量把事情弄大,影響越大越好,這樣就越快傳到皇帝朱元璋耳朵裡麵。”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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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你就瞧好了吧!”
說完,這些商人就走出了包房。
來到京城大街上。
李老板、馮老板等人對視一眼,先是蹲下,用手抹灰在臉上,頭發弄亂,讓他們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接著每人從衣兜裡麵掏出一麵大大的白布,白布上用血書寫了一份訴狀!
最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起來。
“快來看一看,瞧一瞧啊!”
“奸臣歐陽倫收錢不事!害得我家破人亡!”
“官官相護,我等普通百姓,狀告無門,隻能來京城告禦狀!”
隨著這幾個商人哀嚎開始,立馬就吸引了很多百姓過來圍觀、看熱鬨。
畢竟歐陽倫在大明可以說是家喻戶曉的存在,有人要狀告他,這事可不小。
沒一會兒,這幾名商人就被好奇百姓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看到人這麼多了,幾名商人內心一喜,表麵的哀嚎卻是更加大聲了。
“各位,在這之前我們幾個也算是大明有名的富商,可是奸臣歐陽倫和他同黨對我們各種敲詐,施展各種手段讓我們破產!”
“我等不過是普通百姓,家裡辛苦數代,才有了點家資,卻是被奸臣歐陽倫和他的同黨吃乾抹淨!太慘了啊!”
“大家千萬彆以為我們是在胡說八道,我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這報紙上都報道了,我們這裡有報紙,你們可以拿去看看。”
為了讓周圍的百姓相信他們所說的話,馮老板、李老板等商人又拿出一份份報紙當場派發起來。
不少識字的百姓接過報紙看完,當即議論起來。
“還真是,這報紙上講了,駙馬黨官員為了斂財,強迫商人以極低價格賣掉他們手中的資產!”
“對對,這裡還說了,駙馬黨官員通過吃拿卡要等手段,從商人手中掠奪走了大量的財富!”
“這報紙上有一篇專門采訪駙馬歐陽倫的報道,上麵寫歐陽駙馬曾經說過,富商其實就是一頭頭肥豬,養肥之後就可以殺掉!”
“倭一直以為駙馬歐陽倫是一個好人,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這些商人也太慘了,被歐陽倫和駙馬黨害成這個樣子。”
“不光是禍害商人,這報紙上還說歐陽倫還禍害官員和普通百姓!”
“官員?居然連官員都禍害?這歐陽倫也太霸道了吧?”
“難怪最近有那麼多的官員聯名參奏歐陽倫,感情是因為歐陽倫迫害他們啊!”
“報紙上說,這些被歐陽倫迫害的官員都是好官,就是因為不願意加入駙馬黨跟歐陽倫同流合汙,所以就被歐陽倫和駙馬黨給迫害了!”
“呸!虧我還以為歐陽倫是個好官,現在看來這個歐陽倫簡直就是咱們大明的“秦檜”!”
聽著百姓的議論聲,馮老板、李老板等商人內心更加高興了,畢竟從現在的局麵來看,他們這次的行動十分成功,隻要這些消息繼續傳下去,用不了多久,歐陽倫在民間的名聲就要徹底臭掉。
而被百姓拋棄的歐陽倫,實力將大打折扣!
不過就在李老板、馮老板等商人沒高興多久的時候,圍觀的百姓中又響起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這報紙到底是什麼報紙?新儒報?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誒!?這不是人民日報麼?排班都這麼像,我都以為是人民日報呢!”
“如果不是人民日報,而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報紙,那這報紙的內容就需要打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