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在這裡彆動!”織田作之助判斷出了河裡那個真的是人腿,雖然感覺好像莫名哪裡有點眼熟,但總之先把人或者屍體撈上來看看情況再說。
五條愛子後退一步,這個世界到底是誰的世界呢?
不管了,先拍照留念再說!
她拿出手機開始到處拍照留念。
織田作之助脫掉外套和鞋子,跳進了河裡,朝著河中心遊去。
撈起這位水裡的路人,仔細一看,被水沾濕之後依舊蓬鬆的棕色卷發,緊閉的雙眼和恬靜無害的麵孔,這不是……
太宰嗎?
織田作之助抱著太宰治,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五條愛子,她拿著手機對準自己,而自己並沒有消失。
看來太宰的異能對超能力無效。
“咳咳——”
太宰治咳嗽了一聲,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撈起來了,不過這個姿勢……感覺有點討厭啊,他可不想被男人抱著……
他緩緩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側臉如驚雷炸響,他猛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拽住了織田作之助襯衫的衣領。
有些堅硬的刺繡摩擦著指腹,織田作之助把頭扭回來,看著太宰治因為過於震驚而有一些顏藝的表情,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太宰。”他頓了頓,“你又在入水啊。”
太宰治:……
這是敵襲嗎?可是自己的異能明明……
這是假的?還是真的?
難道自己……已經死了?
織田作原來正在地獄等我嗎?
太宰治的表情逐漸放鬆了下來,他低頭一看,手裡攥著的領子上一顆有些硌手的藍色愛心正在努力彰顯著存在感。
“織田作……這難道是地獄的統一製服嗎?”他感覺這有點中二和……騷氣?
“啊?”織田作之助愣了愣,為什麼話題突然跳到地獄那去了?
不過鬼燈有提過,地獄的製服是傳統和服。
於是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不是。”
五條愛子疑惑的看著河中心的倆人,他們怎麼好像聊起來了?有什麼話不能回岸上再說嗎?
而且他們倆水性還不錯嘛,都在河中心浮了半天了,也沒有沉下去。
“你們該不會遊不動了吧——”她懷疑的放下了手機,朝那邊喊道。
太宰治迷茫的扭頭,然後猛然清醒,這裡似乎就是他剛剛入水的河邊,那邊那條路他剛剛還走過呢。
“先上岸再說吧。”織田作之助拖著太宰治上了岸。
“愛子,幫我拿一下毛巾吧,謝謝。”織田作之助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草坪上,風吹過,稍微有些冷。
五條愛子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太宰治,把另一塊毛巾遞給他。
“啊……織田作你這是又收養了一個小孩子嗎?”太宰治低頭湊近了五條愛子觀察她。
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太宰治湊過來的臉,五條愛子下意識的就非常順手的把手裡的毛巾甩到了他的臉上。
“嗷!織田作你養的崽怎麼這麼粗魯!”
織田作之助默默拉下擦頭發的毛巾,看向一臉無辜的五條愛子,然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蓋著毛巾的太宰治。
臉上蓋毛巾然後躺在地上,這不是蓋屍體的方法嗎……
“彆學他這樣蓋毛巾,會很容易導致呼吸不暢和導致不必要的誤會的。”織田作之助走過去把太宰治臉上的毛巾拎起來。
太宰治:……這好像不是我蓋的毛巾吧?!
“他是誰?”五條愛子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人跟織田作之助認識,所以這裡應該就是織田作之助的世界,也就是那個有異能力的世界。
記得織田作之助說過他的敵人大概已經死了,所以這雖然是個特殊能力世界,但應該不會很危險?
“太宰治,我的朋友。”織田作之助打開自己的行李箱翻了翻,沒想到一落地就要換衣服了,幸好自己帶的衣服多。
“他就是太宰治?”五條愛子驚訝的看著地上這個卷毛男,“他剛才該不會是在自殺吧?”
太宰治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唉唉唉?織田作你怎麼連這個都給小孩子說啊!”
“不,也不算是我說的吧……”織田作之助撓了撓頭。
“既然一過來就遇到了你朋友太宰治,那是不是可以暫時借住在他家?”五條愛子看著兩個濕漉漉的人,她看著都替他們覺得冷。
畢竟已經傍晚了,馬上天就要黑了,晚風還是很冷的。
織田作之助扭頭看太宰治,他家……他現在買房子了嗎?
太宰治感覺有點迷茫,他還以為是自己自殺成功了,他在地獄裡跟織田作之助相見了,但好像並不是這樣。
這裡依舊是現世,他也依舊活著。
但對麵的織田作之助也是活的。
難道是在做夢?
“你剛剛跟他聊了些什麼?”五條愛子看太宰治傻呆呆的樣子,感覺他好像根本沒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想想也是,死去的朋友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眼前,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肯定會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吧?
“好像沒有聊什麼。”織田作之助終於也反應過來了,他還沒跟太宰治說自己是個什麼情況呢。
不過剛剛太宰是不是提到了“地獄”什麼的,他該不會以為是他自己死了然後到地獄去了吧?
“太宰,你還沒死,我沒有複活,但又確實活了。”織田作之助剛剛說了個開頭,就感覺不對勁,這怎麼說的自己都有點聽不懂?
“我本身已經死了,但是在……在……”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於是有些迷茫的看向了五條愛子。
五條愛子:……終究是我扛起了所有!
“他在你們的世界死了,但是我在異世界又把他召喚出來了,所以他沒有複活,但又確實活了。”
“現在我們過來他的世界看看,所以我們才會出現在這裡。”
五條愛子看太宰治逐漸深沉的眼神,最後吐槽了一句:“這裡可不是地獄,地獄可沒有人間這麼美好的景色。”
太宰治摸了一把自己頭發上的水,他聽懂了,但那就糟糕了,因為他……沒有房子。
他平時住武裝偵探社給分的宿舍裡,錢包也空空如也,沒錢給織田作之助訂酒店。
要不……去偷小矮子的彆墅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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