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清翊坤宮之變505為長遠計撤銷天津三衛改州的計劃不是現在才有的,所謂的天津三衛自打海軍成立之後早就名不符實了,不光起不到任何正麵作用,還時不時與各個工廠裡的工人發生矛盾。
現在好了,不用再抱怨皇帝一碗水端不平,讓工人們吃香的喝辣的,讓衛所官兵們忍饑挨餓。如果兵部不好安排,那就全扔到工廠裡去當學徒工,親身體驗下人家的豐衣足食是不是大風給刮來的。
而撤掉這些衛所也能騰出來一些土地和田畝,倒不是為了兼並土地,而是給熊三拔的軌道馬車工程創造有利條件。彆等修到衛所土地上產生矛盾了,再去和兵部扯皮。
“這幾個人都放到廣東福建任職,讓左光鬥和金世俊嚴加管束,先觀察兩年再說。”安排完了莊際昌和黃道周,洪濤舉著毛筆遲疑了片刻,又開始在名單上畫三角。
這回包括了袁崇煥、方震儒、錢謙益、周廷儒、繆昌期等十多個新科進士,看他們的名字都能從腦海裡找出點記憶,但從來也沒接觸過,一不知道人品,二不了解能力,光憑考試成績無法做出判斷。
所以得先來個實習期,還是去業務最繁瑣陌生的兩個省任職。那裡不光各階層界限比較模糊,民與官的關係也更複雜,還有各種各樣的誘惑,很快就能讓一個人顯露出本性。
同時還可以從福建、廣東兩省的州府抽調回來一些有新政執行經驗的官員,正好填補北直隸和山東部分州府的空缺。有了他們的協助,這兩個地方的新政推廣速度應該要更快一些。
“萬歲爺,整整十一年了,奴婢始終沒有全信。直到今日才明白,在萬歲爺麵前那些能呼風喚雨的飽讀詩書之輩,不過是一群虛張聲勢的鼠輩!”
看著皇帝很隨意的在進士名單上勾勾畫畫,再很隨意的把一個個官員空缺安排出去,王安的心情那是相當的複雜,也相當的激動。
遙想當年……萬曆二十二年春,自己被師父陳矩逼著走進了景陽宮,當時的心情隻有一個詞,萬念俱灰。
朱常洛雖然是皇長子,卻得不到萬曆皇帝喜愛,而王恭妃更慘,即便生下了皇長子,待遇卻和被打入冷宮差不多,整年都見不到皇帝一麵。
如果光是不受皇帝待見也不算太糟糕,更麻煩的是最受寵的鄭貴妃因為太子人選問題,時時刻刻找機會下狠手。跟在這麼一對兒母子身邊的結局不敢說是百分百完蛋吧,也絕看不到半點前途。
好在皇長子朱常洛非常懂事,也非常能忍,而王恭妃又本分老實,從來沒有非分之想,愣是苟了整整八年,終於來了個鹹魚翻身,獲封皇太子。
常言道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而人要是走了運,低著頭餡餅都會糊臉上。僅僅在太子位置上提心吊膽的坐了兩年,萬曆皇帝居然毫無征兆的駕崩了,太子朱常洛就這麼名正言順的繼位成了景陽皇帝。
即便如此,自己心裡依舊沒什麼太大期望。命不好的皇帝並不罕見,而做為皇帝身邊最可信的太監結局會更糟,大概率會被弄死,小概率會去守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