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清翊坤宮之變486親自指揮大沽口,因大沽河而得名。大沽河也叫海河,從大沽口入海。明永樂二年,皇帝在天津築城設衛所,於大沽口置炮台,以鎖住從大海入京的水道。
景陽四年新任海軍總督袁可立在炮台北岸建立港口,後置兵營,景陽八年全部完工,對外稱大沽口海軍基地。
共有碼頭四座,倉庫十五座,可停泊三桅戰艦二十餘艘,武裝貨船四十餘艘。營區內能容納八千人吃住訓練,是大明海軍最大的港口,也是海軍參謀部所在地。
其對岸目前仍舊是一片工地,為海運衙門的港口和倉庫區。平日裡民間貨運船隻能走南側航線入海河航道,北側嚴禁任何船隻通行。陸地上則有幾十座高高的木樓環伺,沒有海軍衙門的通行證任何人不得靠近。
往日裡戒備森嚴的海軍港口,今天卻是另一幅景象,岸邊上人頭攢動擠滿了穿著黑色製服的水手和陸戰隊士兵,航道中兩艘黑帆船帶著七八條快速交通船不停地遊弋。
但真正的主角並不是人群,也不是水麵上巡視的黑帆船,而是停泊在碼頭上的六艘三桅戰艦。它們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木頭紋理都如出一轍,隻有船頭兩側和船尾上用白漆勾勒的名稱不同,從秦001到秦006。
此時每艘秦級戰艦的船舷上都站滿了短打扮的水手,唯獨006號的甲板上有幾位身著袍服的官員。而在他們當中是個三十多歲,中等身材,膚色稍黑,穿著海軍軍裝卻不見肩章軍銜的男人。
“陛下,此舉甚是冒險,臣以為應顧全大局。”一身大紅飛魚服的袁可立正滿臉愁容,跟在男人身後不停小聲勸說。
“正是,陛下乃萬金之軀,怎可親涉險境,臣願代為指揮!”同樣一身大紅鬥牛袍服的王象乾則跟在另一邊,也是連聲勸告,還自告奮勇要替皇帝涉險。
“諸位愛卿不必多言,朕隻是駕船在港外轉幾圈、開幾炮而已。此處都是我朝忠臣良將,哪兒有那麼多危險。來來來,大副呢?敲鐘啟航!水手長、水手長,把甲板上不相乾的人都給朕請下去。
姐濟,你來給朕當炮長。要求不高,能當前三名,朕就允許你再在海軍中服役五年。要是打了第一名,朕破格提拔你為此艦艦長。如果連前三名都混不上,那就老老實實去陸軍當火炮教官吧,再敢多說一句廢話神宮監裡掃地去!”
沒錯,洪濤換衣服要親自上陣了。大老遠的跑一趟過來不容易,有機會登船出海堅決不能放棄。至於說危險什麼的,如果海軍裡有人串通勾結打算在船上刺殺自己,那就是天注定。做皇帝太失敗了,連嫡係軍隊都管不住還玩個屁啊。
“萬歲爺,3號艦的炮手最厲害,要不咱換條船?”姐濟就是在朝陽門上指揮火炮的太監,李如樟想調他去陸軍當火炮教習,這家夥死活不樂意,多次上疏求情留在海軍效命。
洪濤理解他的想法,做為太監,能在一群正常人裡混出點聲望再交上些朋友很不容易,突然換到一個陌生環境裡,不管當多大官依舊會被人歧視。
可做為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自己開了這個口子,以後再有人求情該不該準許呢?這次來視察剛好趕上新艦要進行打靶,正好用來解決人員調配問題,輸贏憑本事,一把一利索,誰也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