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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作用都獨一無二,即使同一型號,藥效也多少有區彆。
製作煉金藥劑的失敗率高到出奇,能製作煉金藥劑的煉金大師少到可憐。便是在黑暗時代,煉金藥劑也是珍稀的代名詞。更何況現在是輝煌時代。
這玩意兒少得像是古董。
“陰靈本體……的確觀你與方才那團渾濁物質的狀態和力量都大不一樣,憑借著靈魂的冥冥感應,隔著不知離荒蕪古陸多少距離,要將自身部分神識投影到這裡來,殊不容易。”周行也絲毫不懼道。
“這個時代的年輕人,真的不俗,麵對我這個舊時代的‘青年怪物’,還有這樣從容的態度,實在是勇氣可嘉。”那青衣道人也是風輕雲淡,與之前渾濁物質的分魂對這群人忌憚不已的態度完全不同,完全一副老叟戲頑童的心態。
說到底,千眼魔魈早已是有三千年以上道行的魔道老魁,他的幾道同段位的分魂降下,對於當世年輕新秀來說並不怎麼有壓力,其中佼佼者甚至可以直接摧枯拉朽的將其鎮壓摧毀,但他本人的部分元神降臨則完全不一樣了,某種意義上,等同於他們要真正要直麵這個恐怖的強敵!
日出東方,朝霞彌天。
經過兩個時辰的騎行,周行終於走出了毒龍沼。
清玉蓮,也就是那株冰蓮,已經被周行藏入了須彌戒中。
根據《藥材詳解》上所記載的,清玉蓮是一種罕見的冰係和魂係混合的藥材。
服用它可以大幅度提升冰係靈力和靈魂之力。
周行還未進入聚氣境。
他的靈力還尚未擁有係彆,現在服用清玉蓮,隻會使體內靈力衝突。
所以,這株藥材還得留著。
然後,周行又去了坊市一趟,又賣了一顆須彌石,得到了一千顆靈石。
鑒於之前的事情。
沒有人敢打劫周行,但心中都把這一幕記了下來。
周行心知有人已經在猜測他手中還有須彌石了。
但為了提升實力,他彆無辦法。
周行又走了。
離開了毒龍沼。
現在還有近二十天毒龍沼才會有逆命伐仙的虛景出現,時間還長。
周行打算先回周家村一趟。
周行不敢喝。
心疼錢。
直到桑雲過來,不由分說抓著玻璃試管就往他的嘴裡灌。
喝完後,周行砸巴了下嘴。
味道很怪,還很刺鼻。講真的,好難喝。
但這是煉金藥劑啊,一管下去,以幾十萬計。
這喝得壓根不是藥,是錢!它那奇怪的味道,不是藥的味道,是錢的味道!
真香!
藥效很快發揮作用。
就像是一汪冰水,從喉間漫延而下。所經過處,身體裡的傷痛和疲憊儘皆煙消雲散。周行立時感覺到身子一輕,頭腦一清,整個人都輕快了太多,飄飄直欲神仙。
縱然不完整,那樣的壓力也不是幾道分魂可以相提並論的。
“廢話不必多說,想開戰就來吧!”荀義揮刀直指青衣道人,直截了當地開口道。
他也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的這個人與方才那道分魂的差距之大,這個青年道人已然具有天人四段初期的境界修為,他的強大毋庸置疑。
在天人領域中,三段和四段之間是一條天塹般的分水嶺,三段以內每個段位同樣具有極大差距,但修成每個段位的最高成就無敵境界,便有逆伐下一段位的戰力,但三段過後,即便第三段的天人修士修成無敵境界,也難以在四段修士初期境界的手上走過十招。
這樣強勢的戰力取而代之的是比其他段位修行時間的大幅延長,像是天人初段到三段間,雖然修行進境時間遠超超凡領域,以千年破一段算是資質最為下乘者,但就算是花費千年破段,對於天人修士來說也不算什麼,因為突破到天人領域後,每個人都會自動增壽至一萬載,可長春不老九千年,九千年後必須破段,否則將飛速衰老,迎來天人五衰惡病,即便這樣也不會老死,隻是會一直衰敗,那種衰敗之苦遠超任何一種已知的烈性痛苦萬倍,幾乎是看著自己每天一點點由外到內乃至於本質上的腐朽與衰敗,任何修士都難以熬受太久,要麼拚死突破,要麼坐化消散。
他手中的擁有純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不完美的須彌石不多了,得回去補充。
騎上小黑,周行繼續開始了奔波。
路程遙遠,周行也沒閒著,又拿出了《符道基礎》來看。
這本書已經被他看了大半,再過不久就能看完了。
不知不覺間,十二個時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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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寧縣已經在望。
但周行臉色卻很難看。
因為這時附近的樹林裡突然鑽出了大量士兵,將他團團圍住。
裡裡外外包了三層。
這人數,估計已經在千人以上了。
更恐怖的是,這些士兵大多數都擁有丹田境的實力,雖然隻是一丹田境。
濟寧縣有權調動軍隊的隻有一人。
那就是濟寧縣的刺史章丘。
上一次,周行殺了他的手下。
現在,報複來了。
“賊人周行,快快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
一位身披黑甲的士兵統領騎著汗血寶馬緩緩地從樹裡出來。
他望著周行,厲聲喝道。
在他看來,周行已經插翅難逃了。
周行歎道:“感覺好極了,再來三管。”
桑雲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侯爵怎麼樣了?”
桑雲揮了揮手,示意小伊出去,這才小聲答道:“很糟糕。帝都來的專家正在製訂緊急治療方案,侯爵極有可能再也無法恢複正常。”
周行想到侯爵胸口那竄出來的密密麻麻的肉瘤,渾身不寒而栗。
“那怎麼辦?”周行急道。
“好在侯爵性命無憂,不然……”桑雲搖了搖頭。
吳清希家族的嫡係傳人,隻有李思思。按共和國的《帝國爵位繼承法》,男女都可繼承貴族爵位,但必須,一是直係後裔,二是職業者。所以吳清希家哪怕分支再多,能繼承爵位的唯有李思思。而李思思畢竟年輕,威望嚴重不足。可以說,現在整個自治領都係於侯爵一身。這個中流砥柱一旦倒下,吳清希家族必會在狂風暴雨中倒下。
“這次幸虧有你!”桑雲心有餘悸地說道:“事情緊急,侯爵不得不服用煉金藥劑,壓製傷勢。但這種做法無異於在燒得正旺的火上,再澆上一大桶油。要不是你的聖愈,侯爵當時必死無疑。周行,你改變了吳清希家族的命運!”
說著,桑雲起身鄭重行了一禮。
因此,對於有萬載壽命的天人修士來說,花個一千年去破段毫無壓力,但對於黃金大世的修士天才來說根本不需要那麼久,目前所有修士體係均將修行天才劃分了幾等,分彆對應三大新秀榜,即幼麟級、鳳雛級和青雲級,所謂幼麟級天才也就是種子級天才的代名詞,是各大超凡宗門重點撒網培養的對象,但幼麟級天才還不能說明什麼具體問題,這隻是說明他們勢必可以進入超凡領域,並有大概率獲得不凡成就。
而鳳雛級天才又稱之為超種級天才,這類天才保底可以成為超凡七段及以上的超凡上遊強者,而最為頂尖與特殊的青雲級天才,則被稱之為天種級天才,如果說超種級天才是數萬中選一或是數十萬中選一,那麼天種級就是數百萬或數千萬中選一,甚至像青雲前茅中的一些個彆新秀,簡直堪稱神賜天賦,前麵所有資質能級都不能衡量,可以說他們這種人就是為修道而生的古今難有的奇才胚子。
一般來說,種子級天才,隻要日以繼夜地積極修行,在修行路途中未遭遇重大挫折損傷道心,同時有著堅若磐石雷打不動的修道信念,然而即便這樣也隻有一成不到的機會,能在百年以內破入天人領域,那都算是極其幸運的幸運兒了,更有大把大把的修士是接近超凡死限壽元才涉險過關,或根本無緣天路,慘然隕落或坐化。
而對於超種級天才來說,在同樣條件下,有三成左右的人可在知命之年或百年內破入天人領域。而對於天種級天才來說,基本上都可在弱冠之年左右破入天人領域。
對於青雲前十中某些堪稱神賜天賦的妖中之妖,則更為恐怖,以周行、澹台傾城為殊例,甚至可於舞象之年左右破段,古今寥寥無幾。
“這位統領可彆睜眼說瞎話呀,我周某可未做搶劫的勾當,為何稱我為賊人?”
周行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
“嗬嗬。”
黑甲統領冷笑一聲,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我說是就是,給我拿下他。”
話音一落,
在場的一千士兵手持長矛,以一種特殊的站位,同頻共振著。
從上往下看,仿佛整支軍隊都活了起來。
“軍陣?”
周行眉頭一擰。
“不錯。”黑甲統領回應了一句,然後神色傲然道:
“軍陣一啟,仙人亦難逃一死,我們這軍陣,曾斬殺過一名練氣六層的仙師,現在用來對付你,你應該感到榮幸。”
聞言,周行也感到有一絲棘手。
周行慌忙說道:“我是侍從官,這是我應儘的職責。”
桑雲愧疚地說道:“抱歉,你的這份功勞我們無法公開表彰,還請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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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必須這樣。”
“要不再給你兩支蒂娜的祝福,這是侯爵府最後的存貨。”
“不用不用,侯爵府給我的已經夠多了。養條狗都還要看家嘞對不對?哦,我沒說我是狗。”
中午,侯爵府宴請李查德將軍、威爾德子爵等來賓八人。
按照約定,共和國靈能軍團遠古號角三千靈能戰士,鄧尼肯家族靈能軍團雷神之矛五百靈能戰士,將開赴各地,圍剿逃逸的異獸。
鄧尼肯家族另外的一千靈能戰士,即將進入吳清希自治領。
今天的午宴,便是歡送。以及,利益的交換。
哪怕雙方達成一致,但戰爭耗資巨大,吳清希家族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而天人四段即便是既往被譽為天種級的天才,既往絕大多數案例也需要花費保守千年的時間去修行圓滿乃至突破,而至此以後,每跨一個境界,所花費的時間將越來越久,越是走到更高層次,越是能夠強烈而直觀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和生死的威脅。
而這樣的時間長度積累的力量自是非同小可。
所以,此刻周行和荀義都能分外清晰地感受到歲月積累下千眼魔魈沉重的修為分量,雖然他受製於部分元神隻能展現出天人四段初期的力量,但也足夠強大無匹。
但身為青雲前十的當世年輕英傑,他們自然毫無懼意,即便在麵臨號稱三段無敵都撐不過十招的超級強者麵前,亦是如此!
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當奮勇向前,無畏無懼,堅守本心一意,九死無悔!
此刻,兩人都心懷這種堅定的信念!
“哼,你?一個天人三段中期想要與四段為敵,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自己有那個實力嗎?你連我半招都抗衡不了!”青衣道人聞言,不屑地說到。
即使他有底牌,但也架不住敵人這麼多呀。
他,今天有可能逃不出去了。
“凝軍陣之靈,殺敵於陣前。”
黑甲統領沒有給周行反應的時間,直接高聲一呼。
隨著這句話落下,
上千士兵同時發出了怒吼,將體內氣血激發,聲勢相當浩大。
大量的氣血彙聚在一起,在黑甲統領引導下,化作了一頭血狼。
血狼不是實體,有些虛幻。
但其氣息已經達到了聚氣五層的驚人地步。
凡俗的力量,即使是在這個存在仙人的世界,依舊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危急關頭。
周行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驚慌情緒。
他深知,驚慌隻會讓他增加出錯的機率。
而出錯,往往意味著死亡。
正當周行準備反抗時,一句聲音突然傳來。
“身為濟寧縣的軍隊,食百姓祿,卻不為民除害,反而濫用權力,當誅。”
說話者是一位綠袍老嫗。
她從樹林裡走了出來,神色相當憤怒。
剛一出現,她周圍的士兵突然臉色發黑,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其他士兵見狀,紛紛遠離了她,臉上十分驚恐。
這種場合,侯爵應該在場的。
但侯爵的身體實力不允許。
午宴氣氛很好。李思思巧笑嫣然,明眸顧盼間,讓整場午宴歡笑不斷。
午宴過後,是下午茶。
茶點極是精美,哪怕周行心事重重,也禁不住誘惑,偷偷吃光了一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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