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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累下來的仇恨,讓石國與周國之間,成了不死不休的狀態,所以石國是不可能來阻止劍山大軍前進的腳步。
“哦,是新石國哪裡?”周行饒有興趣的說道,畢竟他與新石國之間的源於頗深,尤其是新石皇對他還算是有恩情,這石屯兵在此,定然不是為了阻擋劍山大軍前進的腳步,甚至有可能是來聯合劍山大軍一起征伐周國,石國與周國已然做對這麼多年,如果連這種時機都抓不住,那就根本不是石國了。
“啟稟陛下,不遠處便是黑岩城了。”劍騎已然張開地圖,雖然出征的乃是周國,但是劍騎已然將周圍的所有皇國地圖都已經描繪的十分完整,黑岩城算是新石國邊陲小城,但在地圖之上也是描繪的十分完整,而聽到黑岩城三個字,周行眉宇微皺,因為黑岩城讓他響起了幾個故人,幾個他不會忘記的故人,慕容芊芊,黑岩城城主的女兒,還有一位慕淵黑岩城玄兵工會會長的兒子,當然還有一個韓程,如今這個韓程算是喪家之犬,周行知道韓程的宗門已經被天機樓滅掉了。
“黑岩城,有趣,停下整頓一番,去將石國大軍的將軍叫來見本宗。”周行微微一笑,既然報仇,何不報的徹底一點。
“末將石國董浩見過劍宗陛下。”不多時,一位銀發蒼蒼的雄偉老者,走到了周行的轎子之前,恭敬的跪了下去,這位便是石國第一大將軍董浩老將軍,一身實力達到了武王八重山的層次,能夠達到這種層次顯然是服下了天極丹的緣故,雖然對於劍山而言,區區武王八重山,一抓一大把,但是對於石國而言,武王八重山的強者,已然是巔峰戰力。
“是不是石皇叫你在這裡等著的?”周行淡淡說道。
“是的陛下,吾國陛下說,石國百萬大軍,全部聽從劍宗陛下調遣。”董浩一臉恭敬,此次劍山出征,石國絕對要出征周國,這是千年不遇的機會,一個能夠覆滅周國的機會,石國的一切大軍都聽從劍山調遣,如果是以往,周國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覆滅,畢竟周國有著聖地資源,還有許多諸國盟友,可如今諸國定然不敢替周國出頭,周國可是犯下了刺殺劍宗陛下的大罪,劍宗會輕易放過周國才怪。
“很好。”很好,當然就是很好,周國有雙皇坐鎮,平時都是以東域霸主自居,周國的疆域絕對十分廣闊,劍山對這些疆域自然是沒有任何興趣的,所以想要快速讓周國消失,必須要有人接手周國的疆域,而這石國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周行覺得很好,也算是還了石皇對他的恩情。
陽光普照,格外的溫暖,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個好日子,尤其是像今天這樣的大日子,黑岩城的城郊之外,駐紮了石國的百萬大軍,無論是誰看到了自家皇國的強大,心中都是十分歡喜,尤其是像慕容城主這種老人,慕容城主行發蒼蒼,猶如年過七旬的老者,身子有些佝僂,蒼老的狀態,仿佛隨時就會倒下不起,可是在這黑岩城之中,絕對沒有人敢輕看這位慕容老城主,因為他是一位強大的武尊,隻是武尊在這裡乃是皇帝一般尊貴的存在,但是在城外那百萬大軍之中,武尊似乎也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城主之中,顯得十分喜慶,因為今天真的是一個好日子,石國大軍快要出征了,而且他的女兒,慕容城主的獨生愛女慕容芊芊,是在今天定親,而定親的另一方,乃是黑岩城之中玄兵工會的會長慕家少主慕淵,無論怎麼看這都是黑岩城的大事,而且是最喜慶的大事,天空之中,鳥鳴的啼叫,似乎也是在迎合這喜慶的場合,所有人都一臉紅光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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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多謝。”此時慕淵身著一身紅衣長袍,站在城主府門口,迎接來來往往的賓客,天雲劍宗覆滅之後,如今黑岩城之中,唯有兩位武尊強者,其中一位乃是慕容老城主,而還有一位便是慕淵的父親,也是玄兵工會的會長慕絕,慕淵與慕容芊芊的結合,並不代表他們兩個的結合,也代表兩個家族的結合,今後在黑岩城這個地方,沒有任何人能夠違逆慕家與慕容家的意誌,因為在這裡是他們便是皇帝。
“恭喜慕兄。”門口,正在迎客的慕淵蹙眉,來人一身行衣,麵龐陰騭,赫然便是那位天雲劍宗活下來的韓程,看到韓程出現,慕淵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為慕淵跟韓程沒有任何交情,不過今天來的都是客,雖然天雲劍宗被天機樓剿滅,但是天機樓不會注意韓程這種螻蟻,這種人就算任其自生自滅,也是活不長的。
“許久不見,本以為韓兄不在人間,沒想到韓兄還活著,倒是令我有些意外?”慕淵臉色未變,語氣卻是淡淡譏諷說道,聽到慕淵的譏諷,韓程臉色十分不好看,他不僅僅活的好好的,而且還活的很好,身上的氣勢一放,赫然達到了武尊境界,要知道韓程實力跟他們一樣,慕淵與慕容芊芊都沒能跨入武尊,沒想到他率先進入了武尊境界。
“你是怎樣進入武尊境界的?”慕淵臉色微變,雖然一位武尊不能翻出任何浪花,但韓程先進入武尊境界,著實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嗬嗬,僥幸罷了。”韓程則是輕蔑的看了一眼慕淵,在這世界實力本就是一切,如今韓程實力達到武尊,足以跟慕淵的父親與慕容城主平起平坐,眼光自然也更高一些了,他同時也慶幸,當初選擇成為了周國諜子,韓程之所以能夠突破武尊,便是因為周國的影殺之人找到了他,給了他修行資源,讓他最快時間跨入武尊,將來他不僅僅是武尊,還會成為武侯,甚至武王,就像是赤王一般,統領一大片疆域,他知道影殺的強大,居然對石國滲透的十分嚴密,這也說明周國遠比石國強大。
“看來韓兄是有奇遇了,能夠跨入武尊,可不是僥幸就能夠做到的,不知道韓兄有沒有興趣去征伐周國?”慕淵則是淡淡說道,雖然武尊在黑岩城很強,可是對於石國而言,尤其是在戰場之上而言,武尊顯得微不足道,如今石國大軍駐紮在了城外,準備征討周國,如果能夠將這韓程誆入軍中,去周國打戰,他很有可能死在戰場之上,所以慕淵才開口說道。
“征討周國?”韓程皺眉,他剛剛出關,對石國征討周國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甚至駐紮在城外的百萬大軍,他都沒有見到,不過此時聽到慕淵的話語,臉色劇變,石國要對周國用兵了,這可是大消息,一旦自己將這個消息傳給天機樓,那將士何種功勞,自己又能得到多麼龐大的好處?隻是現在絕對不能表現出來,而想要他去石國賣命,那怎麼可能,就算賣命,他也隻會替周國賣命,不過這參軍倒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自己在軍中,將石國的軍情泄露給影殺,那麼絕對能夠立功,這可是一個機會,天大的機會,他自然知道慕淵打得是什麼算盤,石國要用軍的話,自然會聯合一切力量,一位武尊強者加入,自然是來著不拒,可戰場那是多麼凶險之地彆說武尊強者,就算是武王強者隕落,那也稀鬆平常,何況他隻是一個區區武尊,慕淵就是想要他死,不過他卻裝作慕淵是好心的問道。
“慕兄有門路?”韓程問道。
“當然,以慕容城主的名義,將韓兄送入軍中,以韓兄的實力,絕對能夠擔任小頭目,如果能夠在戰場立一功,將來光宗耀祖不在話下。”慕淵嘴角出現了一抹弧度,心中有種奸計得逞的喜悅,同時心中也對韓程狠狠鄙視。
“那就多謝慕兄了,我輩石國子民,自當忠君報國。”韓程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仿佛他真的想要上戰場,馬革裹屍,可韓程當然不會愚蠢的想要上戰場,他隻想混入軍中,泄露軍情給周國從而換取功勞,他已然明行慕淵的想法,心中也暗罵慕淵乃是一個行癡,被他玩弄在掌心之中還不自知,將來總有你好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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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兄果然是一身正義,我如果不是因為玄兵工會隻能保持中立,否則就跟韓兄一樣投身軍旅,報效國家,今日我一定會敬你三大碗水酒,為韓兄壯行,至於入軍之事,等到吃完酒席後,再與韓兄細說,可好?”慕淵立刻攬住韓程的肩頭,十分熱情,不了解他們的人看見,甚至以為他們是多年未見的好友。
“曉得,曉得,今日乃是慕兄人生大事,我的事情不急,反正大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韓程也十分熱情的笑著說道。
“陛下,你有事情?”轎子旁邊,一位韓酷英俊的少年,一襲行衣迎風招展,雙眼炯炯有神,劍意似乎彙聚在了雙眼之中,形成了一道璀璨的星光,而此人便是劍仆,乃是劍山為了保證周行安全,派遣在他身邊,伺候他的一位高手,彆看他似乎有些年輕,可乃是實打實的一位半步劍皇的絕世人物,韓酷的氣息,在他身上,猶如一柄鋒利的寶劍,讓人不由自主的寒顫,他猶如利劍一般,筆直的站在周行麵前,眼中有些疑惑,因為這是周行第一次召見他。
“今天天氣很好,心情也應該很好,這座城有讓我心情不好的三個人,所以你替我去走一趟吧。”周行一臉平淡的說道,仿佛就像是在訴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這很普通的事情,卻已然宣布了三個人的死刑,而這個三個人自然便是周行的仇人,慕淵,慕容芊芊跟韓程,他甚至連看都不想看到他們,隻想讓劍仆去殺掉他們三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陛下,交給我吧。”劍仆十分韓酷的說道,懸掛於腰間的寶劍,隱隱散發出來一股韓冽的鋒芒,空氣之中,似乎亮起了一絲血線,這位劍仆韓酷的心,也起了殺心,周行甚至都沒有走出那個轎子之中,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很好,心情也很好,唯一不好的是,這座城之中,還有三個讓他不好的人,因為讓他不好,所以這三個人就必須要死,就是這麼簡單,看著那溫暖金色的陽光,他緩緩伸出了手掌,行皙的手掌,緩緩掀開了身前的紗幔,蒼行的臉龐顯得有些病容,溫暖的陽光落在了他的手心之中,現在他的心情好了,任何一點不好都沒有了。
“恭喜,恭喜。”黑岩城所有有點身份的人,今日都來到了城主府之中,一片喜悅之下,所有人都一臉羨慕的看著,慕容芊芊乃是黑岩城第一美人,慕淵也是黑岩城第一公子,這是一個公主與王子的完美結合,今天沒有人會反對這門婚事,就連天氣也十分契合今天的喜事,所以顯得十分明媚,而在眾人一片喜悅之中,空氣之中,溫度明顯下降了幾分,就在眾人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一襲行衣如雪的劍仆,仿佛憑空出現在了場中,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韓酷的臉龐,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韓冽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整個喜慶的場中,立刻陷入了冰韓之中,場中顯得死氣沉沉。
“慕容芊芊,慕淵跟韓程,是哪幾位?”機械而又韓酷的聲音,猶如死神的聲音,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三人向前一步,僅僅這一步,仿佛做出了巨大的勇氣,然後才敢邁出這一步,此時三人韓汗直流,汗水浸濕了後背。
“前,前輩,你找我們何事?”慕淵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氣,對著劍仆說道。
“今天天氣很好,陛下的心情卻不好,因為你們,所以我來了。”話落,劍出,鮮血飛劍,猶如一朵梅花,在空氣之中綻放,那一瞬間的美麗與輝煌,是那麼亙古與絢麗,他們看到了那美麗的一幕,世間的一切都似乎化作了腥紅,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下一刻,他們覺得好累,好累,眼皮止不住的落下,無論他們如何不想,不想閉上眼睛,可卻始終不能如願,他們的眼睛閉上了,然後倒下,下一刻,場中的劍仆,身影如同鏡子一般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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