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一位隱藏的天驕,而身上的氣勢一放,赫然是一位武侯強者,而且實力達到了三重山,彆小看這三重山實力,在場的武侯,最強者不過是那幾位四重山強者, 三重山也是足以讓人驚駭的實力,尤其是林焱的年紀也年輕。
“哼,除魔衛道,輪的著你水國之人嗎”周旭一臉不悅的走出,身後殘存的幾十個周國士兵站在了那裡,儼然多了一抹皇子氣概,五千周國最強戰士,如今隻剩下幾十個戰士,而且還將周國飛舟損失在了這裡, 如果周國此次得不到生命之水,那損失可就大了,提起水國,周旭眼中的不滿與仇視,眾人已然了悟,水國與周國的戰爭由來已久,這些都不是秘密了,當初周國因為去了瑤國公主,占著瑤國聖地撐腰,瘋狂的侵占水國疆土,要知道如今還占著水國三城,如今水國勢大,雙皇鼎力,如果不是周國出了一個周玄,水國早就攻入周國了。
“周旭,你是不是想要先清算你我兩國的舊賬,如是這般,那就劃下道來。”林焱眼中不屑的說道, 如果是之前擁有飛舟,又有五千周國戰士的周旭,他當然有所忌憚,可現在不過是隻有幾十殘兵,實力還隻是武侯二重山的周旭,林焱哪裡會懼怕,一重山之間的差距,足以讓他將周旭壓得死死。
“林焱是吧,你看來脾氣很大嘛?”薑菲有些不喜的看著林焱,眼中警告之意濃鬱,顯然就是告訴林焱,周旭乃是他保的人,周旭著實是一個諂媚之人,顯然說她是嫂子,說進了她的心裡,否則也不會處處維護周旭,看著薑菲的強勢, 林焱也是一駭, 他可得罪不起薑國。
“怎麼,公主是要插手東域之事, 莫非這天下是你薑家的了不成,那回去倒要讓水皇陛下稟告青帝陛下,這薑國想要東域疆土,讓陛下將疆土奉送,且看南域的黃帝陛下,是否有膽子收下。”林焱咬牙說道,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駭,這可是將矛盾升級到了帝戰層次,他域不得插入私人之爭,這水國與周國本就是私仇,這種仇恨薑國是沒有權力插手的,如果薑菲隻是以個人身份幫助周旭,倒也說得過去,可如今她是薑國公主,排場擺的這麼大,她所作所為代表的不僅僅隻是她自己,還有背後的薑國,一旦插手,後果自然嚴重,薑菲早已仗著薑國公主身份,看不起他國之人,其他疆域的糾紛,她也曾介入過,隻是沒有遭到這般威脅,畢竟薑國強大,可水國卻也不弱,畢竟是水國的強大也是有目共睹,東域霸主的地位,曾經是周國,但人們知道,這些年來水國早已超越了周國,之所以周國還有東域霸主之名頭,不過是出了一個周玄帝子罷了,隻是周國卻還認為這種名存實亡的情況,還是一種榮耀。
“你?”薑菲卻是直接跳腳不已。
“現在還有時間內訌嗎?”冰冷的語氣從薑真嘴中發出,所有人都聞聲一震,這位可不能以常理度量,一個武侯一重山的強者,居然能夠扛住武王強者的壓力,那恐怖的寒冰之力,若是纏上,定然讓他們難以對付,何時武侯也能掌握如此強大的寒冰之力了,這都要快接近領悟大道本源的強者了吧,這種領悟力,唯有武皇強者能夠做到,如此厲害的屬性力量,也唯有武皇能夠掌控,除非她的身軀異於常人。
“不錯,還是先聽這位姑娘的話,將青幽老魔拿下,然後分了這生命之水。”戰擎也大大咧咧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青幽老魔身上,凝視著青幽老魔,青幽老魔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若是平時見到這些人,都是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小人物,可如今這些人聯合起來,還有一位武王強者在湖底與龍龜纏鬥,還有兩位在萬丈天空與畢方纏鬥,若是他們騰出手來,青幽老魔知道自己決計是沒有任何生路的,所以他現在是想著怎麼快速擺脫這群小鬼糾纏,拿著生命之水跑路,這麼多的生命之水,隻要他全數煉化,不僅僅能夠突破極限,甚至還有望衝擊武皇境界,武皇境界,那是何等尊貴的強者,唯有武皇才能無視天下人物,成了武皇他一定要殺死曾經得罪過他,讓他狼狽不堪的所有武王,比如呼延將軍,還有曆相跟懸柏長老,他心中已然篤定自己能夠成為武皇強者一般。
今日就讓你們都死在這裡。”青幽老魔哪裡還能忍得下去。
“青幽之火,焚燒蒼穹。”青幽老魔身上火光鼎盛,無數火光席卷而來,熊熊烈火如同雲霧,層層疊疊,化作了一頭狂猛巨獸,朝著眾人蓋下,隻見薑國戰士聯合,雙掌響起,玄氣濤湧,化作了一麵屏障,擋住了那熊熊烈火,眾人見狀紛紛運氣,將玄氣灌入屏障之中,頓時那屏障顏色更加鮮明,也更加堅固了起來,任由那漫天青幽之火嗤嗤焚燒,可就像是頑水一般,始終不能被焚燒破壞。
“你們這是在拜什麼?”一個樸實無華的鄉村之地,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了一起,此時都在朝著一朵青蓮跪拜,那朵青蓮十分平常,以周行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那不過是一朵用青水雕出的蓮花罷了,可這些村民卻十分虔誠的對著這多青蓮跪拜,仿佛這朵青蓮是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神邸。
“噓,小聲點,我們在拜神,這可是青蓮大神的分身。”一位村民立刻惶恐的將周行拉了過來。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這世上隻有一位武神。”周行皺眉說道,身在武穹世界,他當然知道武神的權威絕對不容任何人褻瀆,也唯有林浪天那種存在,才敢無視武神權威,當然饒是以林浪天那種絕世人物,無視神威最終付出的代價,不過是生死道消,古往今來敢挑戰武神威嚴者,從來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武神,我家老婆子生兒子,難產而死,武神在哪裡?王二狗家的小崽子,被武修殺死的時候,武神在哪裡?村中小花被那群畜生侮辱的時候,你告訴我武神在哪裡?”這村民仿佛積存了無數的怨氣,此時徹底釋放,周行也著實一愣,武穹世界本就是武修的世界,武修強者本就是強者為尊,弱肉強食,可武修強者在武神眼中不過螻蟻,而在武修眼中如同螻蟻的普通人呢?這些人不過是塵埃罷了,對於這些人,武神根本從來毫不在乎,武神的權威隻針對武修,倒是在這些村民心中淡了許多。
“可這位青蓮大神,也能解決嗎?”周行依舊問道,神本無情,至於武神究竟是怎樣一個境界,周行還不明白,畢竟如今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武師強者,距離武神差了幾十萬條星河的境界,哪怕是達到了聖人之境,可那些聖人在武神麵前,又能如何?還不是夾著尾巴做條狗,而且還小心翼翼的龜縮在一邊,生怕被武神響起,猶如北溟聖人一樣,將他們的聖人本源拿去封印玄霄宮不穩定的鴻蒙之氣。
“青蓮大神,還未誕生,自然不能,不過神使會替我們解決,我們沒飯吃,神使給我們,我們沒有衣服穿,神使給我們穿,我們被人欺負,神使替我們解決,青蓮大神,大慈大悲,世上生靈都視如唯一,這樣的大神才能夠稱之為神。”村民凱凱而談,周行明白了,難怪老城主說這些人愚不可及,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實則不然,不是他們想不明白,而是他們想的很明白,誰對他們好,他們便對誰好,所以他們願意信奉青蓮教,而不願意再去拜武神廟。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瞎打聽?”一道怒聲響起,不知何時村口走來了一個男人,男人身著一身白衣道袍,在這些普通人眼中,氣質有些絕塵,身上散發著一股幽藍的香味,隻是當周行聞到這股香味的時候,精神恍惚了一下,他立刻運轉心經,才將這種恍惚驅逐出去,而這青衣道袍男人,雖然看著十分普通,修為卻是有武師強者的實力。
“散修罷了,看到這些村民在祭拜神邸,這可是忌諱,所以好奇了一些。”溫和的笑容,溫柔的語氣,儒雅的氣質,像極了一位飽經滄桑,曆經風霜也處變不驚的人,哪怕此刻天地崩碎,他也能夠坦然麵對,這樣的人,這樣的氣質,而且說話之間,緩緩行禮,似乎天生有一種規矩在束縛著他,他的舉動,一絲一毫都不願意愉悅規矩,若不是感受到周行身上武師強者的實力,他都覺得此人乃是一位聖人了,這樣的人物,總是能夠讓人心生親近之感,哪怕他不喜歡彆人打聽青蓮教的事情,而且一般打聽青蓮教的事情,都是城主府那個老頭子派來的臥底,這種人他們都是捉住,然後分屍,將其喂了山中蠻獸,而眼前此人,無論怎麼看都不是城主府的人,就好比一池子之中,滿是汙泥,卻盛開了一朵聖潔的蓮花。
“不該你打聽的事情,還是不要打聽了,知道的多了,死的也就快了。”這位青衣道袍男人卻良言相權。
“恕在下愚昧,在下聽過世上有人族武神,至高無上,亙古如一,還有妖族有妖神,便再也沒有聽過任何神邸,這世間神廟,供奉的皆為武神,這青蓮大神,卻不曾耳聞,不知足下是否能夠解惑?”周行一臉虔誠的說道,而眼中對武神也沒有幾分崇敬與敬畏,這讓那個青衣道袍男子更加堅信此人不是愚昧的相信武神至尊之人。
“青蓮大神,不是先古之神,而是後神?”青衣道袍男子稍微整理了一下道袍,使得自己更看起來更加像是高人,他發覺像這個男人一樣,做什麼事情都彬彬有禮,絕對會事半功倍,此時他們二人的交談,讓那些村民都無比崇敬,甚至眼中都激動不已,仿佛是聽到了神諭,他們就那樣跪在二人身旁,也不見起來,當然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打擾,隻因為與那個男人交談的乃是神使,尤其是今日神使似乎更像神使了。
“後神?”周行皺眉不已,這個稱謂倒是新鮮,至少周行沒有聽說過。
“先古之神,便是天地未開之前,便已然存在的神邸,如武神跟妖神,可既然先古混沌能夠孕育真神,為何我們這後世清明朗朗天地,為何就不能孕育出來神邸,準確的說,後神才應該是這片天地的主人,之所以沒有孕育出神邸,隻是時機未到,待有朝一日時機到了,青蓮大神便是橫空出世,解救世間於水火。”青衣道袍男子,越說越激動,仿佛就像是在訴說一件無比神聖的事情,甚至都說的有模有樣,這倒是讓周行有些意外,這所謂的青蓮大神究竟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瘋狂信任,雖然蠱惑人心需要一個借口,但這個借口有板有眼,那可就絕對不是一個小小青蓮教能夠推動的,莫非青蓮教背後還有推手。
“隻是不知,這青蓮大神,怎樣才能出世?”周行接著問道。
“在極東之地,有一座聳入天穹的高山,名曰定天,乃是天地初開之時,天地不穩,武神見狀便斬殺上古凶獸蒼龍,用其龍骨所化的高山,撐起了天地,而在雙神之戰中,定天斷掉,以至於天地通絕,玄霄宮淩宇九天外,唯有武神能夠輕易進入,而定天之頂,卻有一朵青蓮感受到雙神之戰的劫難,應劫而開,等待天下大劫至,青蓮便會經過九天玄雷淬火,飛天成神,以青蓮慈悲之心,救助天下生靈,這便是青蓮大神。”青衣道袍男子一臉驕傲的說道,仿佛他所言的一切,都可以在後世發生,不僅僅如此,而且他們還有許多書籍,都是記載青蓮大神出世,將會如何行善,將會如何對待生靈,如何對待普通人,都一一講述給村民聽,就像是講故事一般。
“神使,今日還是來講道義的嗎?”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臉上已然歲月雕琢,滿是褶皺,顫顫巍巍的拄著木頭拐杖,語氣無比恭敬的朝著青衣道袍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