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越階殺人已然是難得天才,越境那可謂是奇才,也隻有劍意這種特殊的東西可以做到。
“接下來要好好修行,然後領悟劍意。”周行知道,相比修行,劍意這種東西才是最難的,因為領悟需要很強的天資, 周行想的沒有錯,彆說在下界,就算是在整個武瓊大陸,領悟劍意之類的東西,都是絕頂的天才,周行立刻盤膝而坐, 雙掌環抱胸前,掌心之中彌漫著淡淡金光,周圍的氣流顯得急促了起來,運行不滅人皇經,對於他而言,十分熟練,仿佛這就是刻在自己骨子裡,腦海之中的一篇修行功法,可是這不滅人皇經究竟是哪裡來的,周行卻是一無所知,他隻知道這是從骨骼中那些奇異符文中露出來的,而且他可以肯定,他自己的骨骼絕對不簡單,隻是究竟有多少不簡單,他一時不清楚,周行頓時眉宇皺成一團,還有許多謎團等著他一一探索,彆的不說,光是自己那位母親,他現在隻是一頭霧水,額上的淚痕早已消失, 現在他隻想找到那蘊含著無儘生命力的淚痕,去打聽這種東西究竟是什麼,以及曾經誰得到過這種東西,哪怕是大海撈針,他也要撈個明白。
“隊長,這是怎麼回事?”巡邏回來的那些雇傭團,回到營地,卻看到了那周身湧動的玄氣,而那些玄氣卻朝著那周行的棚子之中飛去,仿佛被一股吸力,狂暴的吸入那棚子之下,一道身軀之中,雖然他們都大概猜到這是有人在運轉功法修行,可是能夠讓玄氣躁動的修行功法,簡直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要知道功法就是吸取天地之間的玄氣修行,可還需要轉化成更為精純的玄氣, 在體內構造成重山, 而這轉換一途卻是極其費力, 除非在玄氣十分濃鬱的地方, 像雁山這種地方,雖然玄氣濃鬱,但運轉功法修行,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修成一座重山,所以像周行這樣盤坐修行算是愚蠢的行為。
“這是在吸納玄氣修行?”隊長展塵望著那個男人的棚子,那個男人至少已經三十歲了,還隻是一個武士一重山,他吸納玄氣修行,怎麼會引動這番景象,所以他也顯得有些不確定,就連他自己也不會引起這種景象,而且他也不覺得周行修行功法十分強大,三十歲才踏足武修一途,這樣的人物,那裡算得上是天才,修行功法又哪裡會很玄奧,可是那玄氣就像是湍急的小泉,湧入了周行所在的棚子,著實讓人費解。
“怎麼可能,他根本就是在吞玄氣,絲毫沒有轉換。”一些雇傭團的人,根本就不敢想象,除了轉換之外,修行之時還有一些玄氣流失,可此刻周行身邊,根本就沒有一絲玄氣消失,也就是說他根本就跳過了轉換這層,而是直接將玄氣吸納入氣海構造重山,這樣的功法簡直聞所未聞,他們當然不可能知道。
“好了,再去巡邏一次,一定不要出什麼事情才行。”雖然展塵自己也十分好奇,可是現在這個時候遠不是好奇之時,身在雁山之中,無儘的危險都彌漫在了空氣之中,若是一個不小心,空氣之中細微的一個東西,也能奪走他們的性命,所以在展塵的催促之下,他們倒是再次轉身出去巡邏,畢竟雁山他們十分熟悉,所以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那馬車也顯得十分安靜,那位丫環雖然盤腿坐在那裡,好似閉目養神,可身上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抗拒氣息,仿佛隻要有人靠近她三尺之內,她就毫不猶豫的出手,讓那個人死,這個丫環十分神秘,就連展塵都對她十分忌憚,顯然是十分不好惹,所以雇傭團的人,都不會觸她眉黴頭。
“看來,就算再怎麼不堪的人,都會有秘密?”丫環也發現了空氣之中玄氣的湧動,她們的實力更加高深莫測,自然是最先捕捉到這現象之人,隻是她們也沒想到,能夠引動這現象的居然是那個她厭惡的男人。
“從他運轉的功法來看,他不是修寒屬性的功法,甚至連水屬性都不是,可身上的那一縷寒意卻如此精純,想來他不是一個簡單之人。”馬車之中,那道溫柔的聲音,也悠悠響起,她們當然明白周行的功法肯定很厲害,畢竟她們可不是那群雇傭團,在她們眼中這些人不過是土包子,隻是功法雖然強大,也的確能夠引來覬覦,可她們絕對不是那種缺少功法之人,所以對周行的功法沒有任何興趣,頂多隻是好奇一下而已,畢竟那功法就算得到她們也用不了。
“小姐,要不我去逼他一下,看他究竟隱藏了多少?”丫環眼中卻是略顯戰意,畢竟現在她似乎也好奇,這個男人的神秘,要比那些雇傭團更加濃鬱一些,女人的好奇一般也都比男人重一些,就算她們實力極強,也沒有例外,此時周行渾然忘我,玄氣不停的湧入他的氣海,那座重山越來越亮,金燦燦的十分凝實,仿佛要成一座金字塔,而且表麵之上,居然漸漸雕刻著一些奇異的符文,隻是周行並不明白他這構造重山的奇特,此時他氣海容納的玄氣,絕對要比一個四重山之人來的多,而且周行體內的玄氣,化作了重山之後,顯得也是更加精純。
“算了,我們的目的是朱玉果,不要橫生枝節。”那位小姐溫柔的聲音多了一抹慎重,提起朱玉果三個字,那個丫環也露出了希冀的目光,朱玉果乃是一種絕對罕見的靈果,這種靈果身邊一般都會有強大的蠻獸守護,朱玉果對修行沒有多少幫助,但卻是能夠解決先天帶來的一些病痛,比如先天陰寒體質什麼的,當然這還不是朱玉果的最高價值,朱玉果最厲害的就是,可以助人重塑氣海重山,也就說一個武修若是被人廢掉,要是得到一枚朱玉果,便可以重新成為武修,甚至遠比以前更加強大,所有有些武修,得到了朱玉果這種神物,便把自己的氣海重山毀掉,然後服下新的朱玉果,凝聚新的氣海重山。
“小姐,這次我們能夠找到朱玉果嗎?”丫環一臉迷茫,為了朱玉果她們已經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了,朱玉果看起來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靈材,可因為特殊原因,也是十分罕見,所以她們家小姐,已經找了許久,都沒有結果,說實話她們主仆曾經去過的那些靈材山,遠比雁山更好,那些靈材山都沒能孕育出朱玉果,這雁山擁有朱玉果的幾率也十分渺茫。
“能,一定能。”望著馬車之中安靜的小姐,似乎身影顯得有些頹廢,丫環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說道,為了朱玉果,她們已經犧牲太多太多了,原本她才是那個最耀眼的天才,可偏偏卻因為先天缺陷,導致她身體十分孱弱,受不了任何寒氣,所以她才會如此迫切的需要朱玉果,她們已經在大陸之上飄蕩不知多久了,如果沒有朱玉果,她們是不會回去的,而且丫環也不想回到那個無情的地方,不想見到那些讓她惡心的人。
“好了,我們都要小心一些,這座山不簡單,那深處似乎有著什麼東西,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溫柔的聲音顯得有些凝重了幾分,而隨著這位溫柔小姐的凝重,那位丫環望著那迷霧之中最中心的區域,也變得凝重了幾分,她知道自己小姐的感覺有多準確,如果連她都感到棘手,那麼這裡麵肯定有什麼東西讓她棘手,隻是究竟是什麼東西,那也就不得而知了。
呼...,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周行從修行之中退了出來,此刻氣海之中那座金燦的重山,散發著燦爛奪目的光芒,周行緩緩捏了一下拳頭,他的骨骼摩擦,似乎像是石頭在相互摩擦,隨他他沒有能夠構造第二座重山,不過這第一座重山,已經十分完美,周行明白他距離構造第二座重山已然不遠了,一夜之間,能夠達到這種程度,讓他有些不喜,畢竟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與這些人相抗,畢竟這些人最弱的也是武靈一重山強者,跟周行可以說是差了一大個境界,周行也能感受他們的強大,就算隻是武靈一重山,那也絕對要比他強上許多。
“多謝諸位相救。”早晨的陽光十分燦爛,透過了濃霧射在在了營地之上,清新的空氣,讓眾人心情格外的愉悅,所有人都收拾東西,準備朝著那深處前進,而周行緩緩朝著眾人走來,不過他從那些人眼中看到了淡淡的不屑,不過他不在乎,他還是很有禮貌的來到了那個隊長展塵麵前,拱手行禮。
“不用客氣,是那位小姐要救你,否則我們不會帶上你。”望著周行十分有禮貌的道謝,所有人心中倒是對他多了一分好感,隻不過展塵也是率直之人,他知道若是他們黑袍雇傭隊遇見周行,絕對不會救他,隻會讓他在那原地自生自滅,如果不是那位尊貴小姐出了錢,讓他們帶著周行,他們根本不會帶著周行。
“無論怎樣,抬著一個昏迷男人行走在山路的,絕對不會是兩個姑娘不是嗎?”周行倒是不介意,至少抬著昏迷的他穿過密林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隻有這雇傭團的男人,才會乾這種粗活,周行本就不是愚蠢之人,他可以看得出來,那兩位姑娘的身份,要遠在這些人之上,甚至覺得這些人可有可無,這是久而久之處在一種絕對尊貴的位置,才能夠養出的心境,仿佛他們生來就是與眾不同的,不過周行卻不在乎,他本就來自下界,身份恐怕還有在這些之下,所以在他心中,他並沒有比這些人尊貴到哪裡去,所以人與人之間起碼的尊重,他還是要有的,隻是這種尊重,在這個世界絕對是一種奢侈的品質,因為周行認為他們同等,可他們未必認為周行能夠與他們平等,畢竟周行隻是一個武士一重山。
“你這人倒是有趣。”展塵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周行,展塵年紀約在四十左右,其餘人也都差不多,周行雖然比較年輕,但他們算是同齡人,心智也比較成熟,倒是那位尊貴的小姐,以及那位丫環,那位丫環約莫十七八歲,而那位尊貴小姐看著大一些,但也隻會是二十出頭,這樣的兩個人,在一群大男人中間十分突兀,好在那個尊貴小姐很少走出那輛精致的馬車,也許是因為她受不了空氣之中的寒氣,至於這些人都是五大三粗,而且飽經風霜之人,這些人絕對是本土人士,而那兩位肯定是外來人,周行一瞬間已然分析出了許多。
“我叫周行,周瑟的周,白色的白。”周行已然脫去了那冷臉,顯得有些自來熟的說道,畢竟他還想跟眼前這位隊長打聽這裡的事情,而且他可以肯定,他以及跟武穹世界融為一體,真氣化作了氣海重山,玄氣修行,他已然知道自己不會被認出來自下界。
“其實,你不用自我介紹,我們並不想知道你究竟是誰,當然更不關心。”回話的不是那位看著好說話的隊長,而是身後一個冷臉雇傭團隊之人,而且他就是扛過周行的兩個人之一,所以對周行心存怨氣,畢竟他們可是扛著眼前這個昏迷的男人翻山越嶺,若是一個強者也就罷了,偏偏還是一個武士一重山的廢物,他心中當然十分不忿。
“就是,我們本就不認識,以前不認識,以後也不用認識。”另外一個隊友也開口說道,他們的語氣十分平淡,絲毫不關係這番言語落在周行的耳中,究竟會有多難聽,因為周行弱,而且還是弱得可憐,所以無論多麼難聽的話,周行隻能承受,隻因為周行弱,這個世界弱者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雖然那位看著不錯的展塵,倒是沒有露出那種態度,但他卻認為那些隊員對周行的態度,才應該最正確的,周行沒有說什麼,他當然不會生氣,因為這種事情總是很多,他不可能每一個都去生氣,而且他們說的沒有錯,他實在是太弱了,如此此時他比那位隊長厲害,或者有那兩位姑娘其中一位的實力,這些人一定會對他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