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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瞧人。”公孫嫣眼睛一瞪,絲毫不理會站在她一旁不斷地搓手跺腳的哥哥,脆聲地說道:“這軍營內以及縣城中所有的標語字都是我設計的,還有你交給我哥的任務設計部隊旗幟,那也是我設計的。”
“哦,”聽到公孫嫣這般說,周行來了興趣。他上次和雍鎧假打後便發現了他的部隊竟然還沒旗幟。他又一向在這方麵比較懶散,便把這任務交給了公孫舒,這次過來也是想看看這旗幟到底設計的怎麼樣了。“在哪裡?讓我瞧瞧!”
“就在我哥的屋子裡。”公孫嫣看周行態度轉變,臉色一喜,蹦跳兩下來到門前推開房門,“君侯,請進!”
周行莞爾一笑,扭頭看了一眼一臉無奈的公孫舒,不由哈哈一笑,抬腳便往裡麵走去。
他進得屋子,便看見屋子正中的四角桌子上麵擺放了一麵長約八尺寬約五尺黑底黃邊的綢布,上麵紋著一頭張牙舞爪栩栩如生的凶猛白色老虎。
“當年大秦帝國昭襄王時期,有白虎為害,秦地、蜀地、巴地、漢中俱受其害,一年之內,竟有兩千多人亡於虎難。秦王於是在四地公開募曰:有能獵殺白虎者,邑萬家,金帛稱之。巴地有三人喚作廖仲要、何射虎、秦精遂結伴而行,曆經數月,終於在太白山中將白虎射殺。秦王大喜,遂刻石記功,巴人至今榮之。”公孫嫣談起自己的創作是神采飛揚,“我們僰道故屬巴地,於是我便以白虎作為標誌,君侯意下如何?”
白虎?
白虎團?
周行腦海中一瞬間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又看了一眼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公孫嫣,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咳咳,”他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乾咳兩聲之後鄭重地大聲讚道:“很好,僰道庶民精佳軍第一營日後就叫做白虎營!公孫舒,你今天讓全營做好準備,後天授旗完畢之後,就要開拔前往德陽。對了,你喊各連連長過來,我和他們都談談話。”
黃元最近過得有點不是很開心。
作為第一個參加周行軍隊的修士,黃元原本的期望值很高。哪怕現在整個第一營之中也陸續出現了好些個修士,可黃元依舊看不起他們。因為他這修士身份是朝廷認證的,是經過犍為郡中正認證的,是登記在冊的,而那些人不是。
甚至對於第一營營長公孫舒,黃元也打心底看不起。
你公孫舒是平民身份,而我是修士!哪怕你出身於公孫家,可平民就是平民,修士就是修士。平民卑,修士貴,這在大晉就是天經地義。
再加之周行因為種種原因,傳授給了黃元了幾招以他現在氣海中蘊含的靈力可以修煉的三式“神猿七十二式”,讓黃元也時時刻刻以自己是周行的弟子自居。
自從在周行的指導下學會了那幾式之後,他隻要氣海之中的靈力儲滿,便會勤加練習。而修煉的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周行所傳授的這“神猿七十二”式原本就是遊戲中的頂級功法之一,雖然黃元隻能修煉三式,可這已經讓他受益匪淺了。黃元自己都感覺自己的力量相比以往是有了大幅度的提升,體質筋骨也強健了很多。他自信,赤手空拳下,第一營便是十幾個漢子一起上,那也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彆說是第一營的營長不是他,便是下麵的三個連長也不是他。
“公孫舒這個小人,他這是在排斥我嫉妒我。”黃元每每想起這事都不由咬牙切齒。
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在心中默念周行對他是如何地信任又傳授他如此周行的修煉法訣,自己要感恩圖報。可即便如此,心中那股失落之感是愈發濃厚。
“那喬峰虛竹慕容複算什麼狗東西,現在居然也是連長了?”看到喬峰虛竹慕容複一個個被告知說高君侯要見他們,看著他們一個個得意至極的表情,黃元就感到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譏笑和諷刺。
“一定是公孫舒那廝故意打壓我,害怕君侯重用我來替代他。”黃元越想越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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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黃元不知道的是,公孫舒正在和周行談論著他。
“黃元這人和大家格格不入。”公孫舒解釋道:“總把自己的修士身份掛在嘴上,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大家集合跑步,他偏偏遲到或是跑快跑慢,嘴上還說這誰不行,那誰不行。可他畢竟又是個修士,大家夥打心底都畏懼他。”
公孫舒說到這裡無奈地笑了笑,“君侯你也知道,在咱們大晉,平民遇到修士都是要避讓行禮的,包括我自己,以前也是如此。你問我妹妹,我以前在家中根本就沒啥地位,也就是沾著自己的父親是名修士,妹妹是名修士,這還好點。若以後,我孩子不是修士,那地位便更低了。”
“自從我哥被君侯您任命為營長之後,我爺爺下令道家中任何人都要以修士的身份對待我哥。”公孫嫣此時得意地插嘴道,“我哥從小可有才了,就隻是沒有靈脈修不了真。”
公孫舒聽到自己妹妹這麼說,笑了笑,打斷他妹妹的話語道:“所以,在一營之中,就數這個黃元我沒法管理。更何況,他天天嘴上還說自己得到君侯您的親自傳授,是您的親傳弟子。如此人物,便是在軍營之中犯了錯誤,又有哪個人敢處罰他?當然,更沒人和他親近,天天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這種人,又如何能帶隊?能讓大家心服口服?”
“呃。”聽完公孫舒的描述,周行不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隻感覺一陣頭大。作為以前從來沒有管理過什麼人的他來說,這些東西他平時根本就想不到,嘴上下意識地說道:“我看州軍之中也有很多修士啊,他們都是什麼樣子的?”
“君侯,這大晉軍隊之中也是和其它地方一樣,修士貴,平民卑。君侯您給我們講的理念是軍隊之中隻有等級之分,沒有身份之分,對此,我是打心底讚同。可在其他軍隊之中,根本就不會如此。修士是高高在上的。在軍營之中,修士便是隨意打罵平民,那也沒有任何人會說什麼。也沒有任何平民會擔當一官半職,平民就是苦力,就是炮灰。”說道這裡,公孫舒不由苦澀地笑了笑。
緊接著,他又道:“隻有在君侯這裡,我才看到了希望,才明白當年諸葛武侯的軍隊為何戰無不勝。就是君侯您所說的,不管什麼身份,獎罰一視同仁。我公孫舒自己不是修士,不能做到對黃元獎罰分明,實在是我的失職和能力所限。”
周行定睛看去,公孫舒的眼睛之中明顯流露出一種不甘和失落。他知道,這是公孫舒為自己不是修士而不甘。
他上前一步,麵帶鼓勵微笑拍了拍公孫舒的肩膀,開口道:“你一直做的很好,這支軍隊的訓練和軍容軍貌我很滿意。是不是修士,這不是我提拔人才的標準。能不能將事情乾好,這才是我提拔人才的標準。隻要你能勝任,彆說是營長,便是日後的團長師長,我也會讓你乾。”
看著公孫舒流露出來的感激神色,周行心中甚是滿意,繼續大聲說道:“至於黃元的問題,是我考慮不周,和公孫營長沒啥關係。軍隊之中不能沒有修士,但修士和平民如何在軍營之中相處,這是一個大問題,一個關係到軍隊團結和戰鬥力的大問題。我會認真考慮這個問題,找出一個合適的辦法來解決它。”
“報告,一連連長喬峰,二連連長虛竹,三連連長慕容複前來報道!”便在此時,屋外響起了三聲響亮的聲音。
“哈哈哈哈。”每每聽到這三個人的名字,周行就忍不住想笑,隻是心中還有一絲遺憾,那叫做段譽的怎麼就當不了三連連長呢,竟然被慕容複搶了一個位置,看來自己那時候給人起名沒起好,“快快請進,我的勇士們!”
“喬峰,你又壯實了不少。”周行親切地用拳打了打喬峰的胸脯,這個動作立刻引起了屋內其他人羨慕的眼光,“看來你的修煉進展不小啊。”
“報告君侯,”喬峰雙腿站得筆直,激動地大聲說道:“剛剛取得一點突破,我日後還會更加刻苦的訓練修煉。”
雍鎧對喬峰他們的評價非常高。在雍鎧一統五尺道的過程之中,喬峰所率的那百十號人戰必先登,雖然沒有一個修士,可那種猶如機器一般冷酷的團隊作戰讓雍鎧烏老大等人望之生畏,甚至產生了不可與之匹敵的畏懼感。每每一戰下來,穿戴著藤甲的喬峰連隊的傷亡率非常之低,有時甚至一人不死,便將對手擊垮。
“有一萬如此虎賁,橫行天下也做的。”這便是雍鎧私底下對烏老大鄂虎等人的感慨。隻是他不明白,周行為何總是僅僅維持五百人的規模。
虛竹和慕容複也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嶄露頭角的。
在征討五尺道沿線山賊不斷勝利的過程之中,豐富的戰利品也隨之而來。有了這些資本,周行又不會吝嗇錢財,讓淩普給出征過立下功勞的這些人挨個檢查靈脈氣海。
周行雖是宅男,可有些基本東西卻也是知之甚深。
大鍋飯要不得,無功而賞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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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記憶之中,有一個小故事讓他印象非常深刻。說是有一人天天在地鐵站給一個乞丐五塊錢,可是有一天他和女朋友出去玩,身上的錢花光了,路過地鐵站時,便對乞丐說:“不好意思,今天和女朋友玩錢花光了,明天再給你錢。”乞丐聞言大怒道:“你竟然用我的錢請你女朋友玩?”
有功才能賞,無功不受祿。周行不但是這般對公孫舒說的,自己也嚴格按照這個原則來行事。
當初準備派人和雍鎧聯合作戰,嗯,其實是周行想在戰鬥力不高的山賊身上要鍛煉隊伍,周行就沒有讓公孫舒強行攤派,而是讓公孫舒在軍營之中采取自願報名的方式。
喬峰虛竹慕容複等人便在第一時間報名參加了,而黃元自始至終沒有參加。
公孫舒僅僅就是在前麵領導過喬峰他們幾次,之後發現喬峰對於這些東西上手很快,便把這一百來人交給了喬峰來領導,自己又回到營地訓練剩下的其他人。
當喬峰等人返回,淩普挨個為出征的眾人檢查靈脈氣海時,那些沒有出征的眾人各個都眼紅不已,紛紛大喊當初怎麼自己便就沒報名參加呢。
要知幫人檢查靈脈氣海素來都是那些有修士家族的專利,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可沒人願意為其他不相乾的人做檢查。
平白多出個不是自己家的修士出來?
這不是給自己找競爭對手和麻煩嘛!
所以,一般沒有特殊情況,在一個地方,平民家族祖祖輩輩就是平民,而修士家族祖祖輩輩就是修士。這種鯉魚躍龍門的機會,隻要能壟斷,就沒人是大傻子不壟斷。
讓周行驚喜的是,在這出征的一百來號人之中,淩普便測出了六名可以修真之人。其中以虛竹和段譽的天賦最高,兩人竟然都是擁有四道靈脈之人,而喬峰僅僅隻有兩道靈脈,慕容複隻有一道。
即便如此,喬峰和慕容複在知道自己擁有靈脈之後,也是欣喜若狂。慕容複更是當場跪在地上,一會兒大哭,一會兒大笑,又連連對著淩普叩頭不已。旁人沒有人笑話慕容複,大家看向慕容複的眼神之中隻有深深的羨慕和嫉妒。
修士!
高不可攀的修士!
一日成為修士,便和平民就是兩個世界之人了。
不僅如此,周行隨即宣布,自己的軍隊之中,修士一個月可以獲得一鬥靈穀的軍餉,並且由自己親自傳授煉氣和煉體法訣。
當然,這個命令宣布出去之後,周行自己都有些後悔,王天芸甚至都不時地埋怨說他出手太大方了。
“大晉朝廷才給每名九品修士一年一鬥的靈穀,咱家哪有那麼多的錢財,這天下哪有這麼給靈穀的。咱們僰道侯國一年才能收多少靈穀,你算過嗎?”
這也是他不敢擴招軍隊的原因之一。
他原本就最是看不慣不公平,自然也打心底不願意自己建立的團隊裡麵出現這種情況,而且還是自己造成的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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