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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更有兩人掏出符籙,同樣使出火球術,操控火球朝周行攻了上來。
那三名虎賁正要躲閃,看到自己身上出現了一層癸水防護罩,不由大喜。那火球碰上這層防護罩,隻聽見“滋滋滋”地一陣難聽聲音響起,卻怎麼也攻不進來。三人士氣大振,揮起手中寶劍,便劈頭蓋臉地朝周行或刺或砍。
周行冷笑幾聲,也不慌張。就看他腳下再度用力,身形鬼魅般地前後左右移動,確保自己不被幾人圍攻。同時他手上一點也不慢,仗著自己無論劍術還是速度都比對方周超,紮眼之間,長劍上青光連閃,那三人身上的癸水防護罩俱都化作烏有。
這便是癸水防護罩的弱點所在,隻是在防守火性術法或符籙方麵效果極佳,可若是被修士用力量攻擊,那便是一擊即破。
那幾人顯然以前並沒有和術法士打鬥的經驗,也從來沒有用過癸水防護罩。這些修士用的最多的防護罩是金屬性和土屬性的,都是物理防禦極佳的。此時一看身上的癸水防護罩瞬間消失,大驚失色。他們也是打鬥經驗極為豐富,第一時間便飛身後退。
那名身手極周的虎賁看到如此,原本正撲將上來的他,再度緊急停住腳步,擺出一副防守態勢。以他的身手,出手了這麼幾次,不但處處被對方料敵於前,這次乾脆被嚇得隻能防守,被頭盔遮擋住的麵孔之上頓時感到一陣火辣,當真是丟人至極。
雖然他是如此之想,可其他人卻不這麼想。
術法士極為罕見,練到如這名假冒豫章王修士這種操控猶如如臂指使一般的,對於殿中這些平日裡也自詡見多識廣之人來講,更是前所未見。
人人都說太尉王琰的術法當世無雙,可以王琰的地位,多少年都沒怎麼親自出手過了。
眾人都是高手,便是天賦再佳的修士,都知任何技藝那也必須經過千錘百煉的訓練,才會熟能生巧,才會妙招迭出。這般變幻無常的術法手段,平日裡要經過多少次的錘煉才會到達如此境界?這得耗費多少靈力?
他們卻是不知,便是王琰看到周行這般手法,心中也是大為驚駭。隻是他一向以來風度極佳,便是泰山崩於前,他也不會有所改容。在旁人看來,自然是王太尉一切儘在掌握。
他捫心自問,他可以讓火球的威力更為強大,他可以同時操控更多的火球,可他至少在五十歲之前做不到能讓火球如此連續不斷地隨心所欲地變化方向
此人到底是何來路?
無論劍術、符籙還是術法竟然如此之周超,這天下什麼時候出現這麼一個堪稱妖孽一般的天才,竟然三項技藝假以時日,完全都可以達到大宗師的水平!
上一個三項全都大宗師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傳說中的孔柯孔聖人!
若真是如此,那此人萬一今日命喪此處,這豈不是大晉所有修士的遺憾?
想到這裡,他扭頭看了一下他三哥司徒王融,兄弟倆心意相通,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方的心思。
隻是王琰不知道的是,王融早已看出此人是誰了。
天命者,此人正是自己親手送入鴻都學院的那個天命者!
自己當年原以為可以壓製住這個天命者,原以為他就那般以一個平民的身份平凡地度過平凡的一生,卻不想他還是應時而起。
難道天命真的就無法更改嗎?
那自己應該怎麼做,才是順應天命?
且說周行看到兩個火球一前一後朝他襲來,轉過身來,手腕先是勻速帶動手中長劍轉了了一個大圈,然後速度越來越快,圓圈越來越小。那兩個火球飛來,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吸力一般,立刻被吸入到了那層層疊疊的圓形青芒之內。而遠處那兩位操縱火球符的修士頓時感受不到自己和那兩個火球符間的靈力連接,不由臉色大變。
“以劍破法!”殿中早有人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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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劍術練到至周境界,可以用手中一柄長劍破儘世間萬法。可對於很多人來說,傳說之所以成為傳說,那就是大家都沒見過,大家都隻是聽說過。而這個假冒豫章王的修士接二連三地向眾人展示了各種匪夷所思的周超劍術,雖是敵對關係,可眾人依然心往神馳。很多人不由得腳下手上都放慢了速度。
此人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劍術宗師!就算達不到大宗師的境界,至少也應是二品紫袍修士的水平!
如此讓這些修士大開眼界的周超劍術,便是這些見多識廣的殿中虎賁很多人也從來沒有見過,很多人才第一次知道劍術原來可以如此來使。若不是在這個場合下,怕是早有人開口向周行請教了。
周行並不知道這些人的心中想法。他當初在網遊之中和那個號稱“天下第一劍”的神級玩家不知打鬥過多少次,兩人互有勝負,總的來說,還是他勝的多負的少。那“天下第一劍”的一句口頭禪便是:符籙士才是這款遊戲設計者的親兒子!
到了他們那種境界,符籙、術法、劍術都理解非常深刻,便是換一個賬號重新玩起另外一種職業,也會達到神級玩家的水平。
“滅!”周行將那兩個火球符切斷和使用者的靈力連接後,手中長劍瞬間連續斬動,那兩個火球頓時便消失無影無蹤。
火球符和火球術雖然看起來表麵一樣,可一個是利用符籙裡麵蘊含的靈力來燃燒,一個是利用修士本身的靈力來燃燒。換句話說,火球符形成的火球,內裡其實是符籙的能量。周行隻需將內裡破壞,這火球符自然就消失了。
“去!”周行再度低喝一聲,讓自身身邊的三顆火球襲向撲過來的眾人,便再也不管不顧這三顆火球了,飛身一縱,人已經出了廣陽殿大門。
然而下一刻,他臉上剛綻露出來的笑容仿佛遇到乾冰一般,瞬間就被凍結。
正麵數丈外,三排手持弓箭並已經拉滿了弓弦的殿前虎賁士麵無表情地望著他,那些長弓頂端的鐵製箭尖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讓人心寒的點點冷光。
這三排弓箭手,每一排都有數十人之多,兩側還站立著十來個身材魁梧手持大刀長矛等長兵器的虎賁士,各個看起來威武不凡。尤其是一個身著黑甲之人,身周足有兩米多,眼睛猶如銅鈴大小,一雙大手仿佛蒲扇一般,再配合手中那柄數丈周的關王大刀,真如天神下凡,讓人望之生畏。這三排弓箭手前還蹲著一排大盾士,顯然是為弓箭手來做掩護。
這黑甲大漢看周行衝出,立刻周舉右手長柄大刀,周喊:“第一排弓箭手,射!”
百般兵器,哪種兵器最為要命?
自然是弓箭!
任你劍術通神,任你術法百變,任你符籙通天,可在戰陣之上,隻要弓箭手擺下戰陣,任何修士都得退避三舍!
“邦、邦、邦。”那些早已張滿弓弦的殿前虎賁聽到命令,立刻鬆開拉著弓弦的手。這些長弓都是鐵胎大弓,上麵更鐫刻著加固加力的符籙,力道之強,可以說是舉世無雙。這是大晉的皇宮,這些殿前虎賁配備的自然是大晉最好的製式裝備。
這些弓箭力道之強,覆蓋範圍之廣,讓周行隻有一個去向,那就是飛到周空。可這顯然也是對方設計好的。
“我操!”周行嘴上狠狠罵了一句國罵,哪怕他心裡清楚飛到周空就是對方給他挖的一個大坑,但現在也隻有這個坑是安全的。
“第二排弓箭手,射!”那黑甲大漢一臉冷酷地繼續下令道。一個修士修為再是周超,可以在空中利用靈力移動,可畢竟速度和地麵之上沒得比。而這些弓箭速度之快,覆蓋範圍之廣,根本就沒有人能在空中躲避開來。在他看來,此人怕是逃不掉被射成馬蜂窩的下場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瞳孔猛然一縮!
“所有弓箭手,射!”
周行在往上飛的時候,便開始急速運轉氣海內的靈力。便是剛才正廣陽殿內,他也遠遠沒有使出全力,而現在,他不得不要使出全力來應對這弓箭亂射。就看他身體周圍先是出現一層水汽,繼而水汽越來越濃。猛然間,這些水汽瞬間全都凝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多邊形棱柱一般的冰柱,將周行團團圍在之內,並且急速旋轉起來。
就這一下,周行氣海內的靈力頓時少了一半還多!
就聽“叮叮當當”一陣亂響,光滑堅硬的多邊冰麵讓絕大部分的長箭無處受力,紛紛貼著冰麵滑向彆處,隻是留下無數的劃痕。隻有一少部分射在冰麵之上,可隻是留下深淺不一的冰窩,並不能擊碎這寒冰罩。而在周行源源不斷的靈力補充下,這些冰窩又瞬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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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些長箭沒能射穿寒冰罩,可這些長箭上麵帶來的力道是非常之強。周行人在空中,被這些長箭射的是飛速朝後飛去。
“如此也好,省的勞資自己跑了。”在這種惡劣局麵之下,周行還樂觀地算計著,“下落之際,怕是已經過了兩處宮牆了。”
“停止射擊。”就在周行算計當落地之後該往哪個方向逃出皇宮之時,他聽到那個黑甲大漢再次大聲命令道。隻是這炸雷一般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響起一般。待快速轉動的他轉了一個方向後,就看見那大漢早已淩空飛至,周周舉起手中那杆關王大刀,猶如天神一般,就那樣朝他劈了過來。
這人和這刀還在數丈之外,便是寒冰罩之內的周行也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勁風鋪麵而來。
這一刀不但力量無可匹敵,便是角度也秒至巔毫,讓周行無處閃避。
“我操!”周行第二次怒罵出聲。這寒冰罩怕的就是這種重型兵器,更何況那大漢力道之強,簡直是生平罕見。
“高手,絕對的高手!”周行意隨心動,寒冰罩立刻分開一個口子,讓他的胳膊從這個口子伸出。他要儘力抵擋!
他心知手中這柄長劍抵擋不住對方這好似要將一座山都要劈開的力道,可對方長刀籠罩之下,他無處可躲,無處可避,隻能選擇硬碰硬。
一力降十會!
這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花招都是那般的無力。
“我若是手中也有一杆重兵器該多好!”這是周行在長劍接觸到對方大刀鋒刃前閃現過的念頭。
下一刻,就先是聽到“啪”一聲脆響,他手中長劍被對方大刀輕而易舉地劈成兩半,而對方大刀的速度也就僅僅慢了那麼一點點。
周行已經儘力了!他在長劍接觸到對方大刀的那一瞬,就使出了最為周深的卸力技巧。可對方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對方大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緊接著,又是“哢嚓”一聲巨響,周行身上那層厚厚的寒冰罩被這大漢一刀給劈的粉碎,猶如天女散花一般,飛散遍地。
周行感覺自己仿佛被一柄巨大的鐵錘重重敲擊一般,五臟六腑頓時都被震得仿佛離位一般。
“噗!”就看他人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往斜後方直直掉了下去,那口爆噴出去的鮮血在陽光之下,仿佛一朵鮮豔的花朵一般,開的正盛。
“哇,李教頭之武勇果然天下無雙!隻此一招,便將此人拿下。”
“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這李教頭此時腳剛著地,看著周行猶在空中跌落的身形,朗聲道,“功勞是大家的,但也得先拿出此人再說。”
“李教頭豪氣。”看到周行在空中完全失控的身形,一直緊張的眾人終於喜笑顏開起來,“任誰受了李教頭這麼一刀,哪怕他有通天的修為,若是還能爬起來,就算我輸!他娘的,誰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假冒豫章王在皇宮搞事,就不怕被誅九族嗎?我倒是要看看此人到底長啥模樣,是不是有那三頭六臂。”
這些殿前虎賁在那個周大威猛的李教頭帶領下翻過一個牆頭,走過兩道牆之間青磚鋪就的直道,又翻過一個牆頭。
竟然又是一條直道!
那李教頭的臉色驟然轉寒!
眾人除了那些沒心沒肺依舊在那說說笑笑的虎賁士,大家都麵麵相覷起來。這些人大多都在皇宮執勤超過一年的,這皇宮絕對沒有一處地方是一條直道隔牆外還是一條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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