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娘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複了正常。
“這個絕對不是咱們營業廳補的，咱們營業廳都是正規操作，補新卡消舊卡”。
紅芬也知道，這些都屬於違規操作。一旦被發現，都是要背責任的。
“王姐，你先給我查查再說，放心，我心裡有數”。
…………
這個王姐推三阻四，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反正就是不給查。
兩個人又磨嘰了很長時間，這個王姐說東道西根本不配合。田朝陽意識到了一絲不對，跟老同學對視一眼……
紅芬陪著笑臉說道：王姐，我知道，你這是怕萬一查出來有下屬違規操作，你這個經理也跟著擔責任，這個你放心，我們就是查一下這個手機號有沒有補過卡，彆的我們不管。
“嗬嗬，我們營業廳都是照章辦事，按照操作守則來，我擔什麼責任呀？你們去彆的地方問問吧？我該忙了”。
“王經理，正常的查個後台數據這麼難嗎”？紅芬臉上也掛不住了，說話的口氣也變了。
王姐一聽她稱呼變了，打著官腔說道：史主任，這是原則問題，咱們營業廳是不提供調查業務的。我答應了你的要求，就是以權謀私，是違反紀律的。
田朝陽聽後眼睛眯了眯，他心中明白這裡邊肯定有事。
“王經理，我是縣委辦的副主任田……”
“唉，擋住”！王經理打斷他的話，表情傲嬌的說道：彆跟我提身份，我們這通信公司是獨立的係統，不在地方官員或者機關的管轄之內，對不起了。
田朝陽最近也是順風順水的慣了，沒想到今天在這兒碰了個軟釘子，這心裡憋屈的難受，偏偏還拿人家沒轍。
“王經理，你……”
紅芬也上了火，正想著再理論兩句，田朝陽直接拉著她的胳膊，出了營業大廳。
看著二人出了營業大廳，這王經理也去了後麵的院裡，後院是停車場，她上個自己的車。
“正業，剛才……”把田朝陽二人追到營業廳調查手機卡的事跟他說。
賈正業一聽心裡就一哆嗦，這件事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唯一的破綻就是這張複製的手機卡。
“沒想到這小子的反應速度這麼快，你趕緊把那張卡消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那個卡我已經用不著了”。
“他們現在已經讓我擋走了，卡好消，但是數據後台的操作記錄是消不掉的”。
“這還真有點麻煩，你有辦法嗎”？
“我隻能儘量先推著，實在推不了的時候。我隻給他們查手機號，反正號下麵就一張卡，讓他們看一眼，他們就死心了。後台的操作記錄他們也不懂，估計也不會去查”。
王經理頓了頓，又說了一句：真要是查了的話，那就認命！
“唉，也隻能是這樣，……”
“我說，老同學。該給你幫的忙，我可全都幫了。回頭真要出了什麼事？你可彆讓我跟著吃瓜落……”
“你放心吧，出了事我頂著！肯定不會連累你，你趕緊把那張卡消了，等事完了，回頭有機會我再好好謝你”。
田朝陽拉著老同學紅芬直接回到了車上，關好門問了她一句：你平時跟那個王經理關係怎麼樣？
“她叫王曉晨，也算是個公司老人了，我跟她認識也好幾年了，雖然算不上交情特彆好的朋友，但是也還說得過去。今天這個事，她有點反常？”
紅芬也不理解，平日裡關係不錯的王姐今天為什麼翻臉不認人？
田朝陽點頭笑道：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複製我手機卡的人就是她，就算不是她，最起碼她也知情，……
“本來這就是件小事，可是她死乞白賴的推諉，我也覺得，她肯定知道點什麼”？
田朝陽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早上八點多了，口袋裡拿出手機還給她，道：你先上班去吧，我這頭的事你彆跟著操心了，放心，沒事。
“我替你操心，頂什麼用？又幫不忙”。紅芬苦澀的一笑，道：我先走了，需要我幫忙你就打電話。話說完，開門下了車。
田朝陽看著老同學的背影，笑了笑。拿起手機撥了金路航的電話，讓他過來幫忙查一下。金路航跟手下交代了兩句，十來分鐘就跟田朝陽見了麵。
田朝陽在車上把情況跟他一說，兩個人下了車，又到了營業廳，再一次找到了這位王經理，金路航直接亮證件，嘴裡說了兩字“辦案”。
王曉晨這回可沒說的了，隻能是拉著臉配合。把二人帶到了一個工位前，讓業務員按照手機號後台查詢。
“看清楚了，你的手機號就一張卡，沒有補辦卡，沒有複製卡”。
田朝陽看著上麵顯示的結果蒙圈，難道是自己想錯了？不可能啊……
正盯著屏幕琢磨著哪不對的時候，電話響了。
“你有個心理準備”，羅冰張嘴直接來了這麼一句：也不知道是誰把這事兒反映到市委了，市委的領導很重視，市紀委的人已經下來了，你趕緊回來吧，等會兒咱姐弟倆，一起接受調查。
羅冰說話的聲音很低沉，但聽不出絲毫的慌張。
“啊”？羅冰不慌，田朝陽可慌，驚疑的叫了一聲。
“彆啊了，市紀委監察一室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讓咱們兩個哪都不要去，在單位等著，你趕緊回來吧”。
田朝陽的心一下就掉下去了，現在自己什麼線索都沒有。待會兒市紀檢的人到了，該怎麼應對呢？
“姐，你彆慌啊！我這兒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等會兒咱們不能束手就擒，咱們要跟他據理力爭……”田朝陽開始安慰羅冰，彆慌，彆怕。
羅冰水聽了心中一暖，失笑道：你快拉倒吧你！都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還束手就擒……，我隻是生氣，又不是心虛！該接受調查就接受調查，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的親姐唉！咱們姐弟二人是光明正大，坦坦蕩蕩，可是如果找不到有效的證據，自證清白，咱倆這不當的關係就讓人給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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