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楊濟同這車是真的好。又快又穩,噪音小坐著還舒服。田朝陽正琢磨開口跟他提一提白銀旺的事,周伍德的電話打了進來。
周伍德也沒跟他廢話,告訴他:那紅被綁期間,與三哥頻繁聯係的那個不記名手機號查出來了,機主正是縣醫院的院長林長青。
田朝陽聽了稍有意外,林長青這個縣醫院的院長,不搞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提升醫療品質和服務為全縣人民造福。天天的就想著撈錢養女人,這也就罷了。竟然還往這種事裡摻和,唉!真是可悲,……
人心不足蛇吞象,跟那些人攪和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下場?
“你猜猜他怎麼說”?周伍德問了一句,也沒等田朝陽說話,接著又說:專案組的人員找到他,詢問他與三歌的通話內容。他一口咬定說是談業務,跟案子毛的關係都沒有。更不知道三哥如今的下落,好家夥,給自己摘了個一乾二淨。
…………
二人說了半天才把這電話掛掉。電話掛斷後,田朝陽把了解情況跟楊濟同說了。
楊濟同一聽這個案子,竟然是林長青參與策劃組織的。咬牙切齒的就爆了粗口,氣的是一個勁的罵娘。
“這個林長青是馬洪滿的人,你這麼一說,我就對上號了。馬洪滿這個卑鄙的小人,我日……”
“縣長縣長,消消氣兒”。田朝陽趕緊勸慰他:林長青肯定沒好果子吃,馬洪滿也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現在倒是有一件彆的大事,需要縣長你站出來主持公道正義。
“啊”?楊濟同一聽目光驚疑地看向田朝陽:又來個大事?田朝陽,你沒事可彆嚇唬我。我現在的心臟就不舒服,安康醫院這件事我還沒鬨清,再整出個大事來,我可受不了!
田朝陽聽了一撇嘴,心說,安康醫院這事都是我跑前跑後,你竟等著吃現成的了,你還好意思說這話。你是一遇上事,不是踢皮球就是和稀泥,要麼就是裝聾作啞,當看不見,你這個縣長當的真是……呸……
“我說你聽聽吧,縣長……”。田朝陽把夾口鄉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嘶……,這,不能吧!白銀旺敢明目張膽的乾出這事來”?楊濟同聽後確實略有驚訝,可他這語氣透露出來的意思,顯然是不以為然,更不信,這事更不會放在心上。
田朝陽一聽他的語氣態度,原本懸著的心算是摔碎了。
“除了他,誰有膽子乾這事?還有誰敢這麼乾”!
“你現在也隻是懷疑猜測,說話做事要講證據,你有證據證明是他乾的嗎”?
田朝陽聽他說話就來氣,反詰道:縣長,你覺得需要證據證明嗎?那紅被綁架後,咱們為什麼一下就能懷疑到某些人頭上?
“話不能這麼說,”楊濟同搖頭說道:事和事他不一樣,這事你想要我出麵主持公道,你就必須有確鑿的證據。
田朝陽聽了心裡這個鬱悶呀!心想,我特麼手裡要是有證據,我還用你呀!田朝陽心中鬱悶,也不再說話。
楊濟同看他沉默不言,臉上鬱悶的表情透著不滿。心思一動,也覺得自己啥都不乾,就知道張嘴閉嘴要證據,做的有點過了。
“這樣”,說著話拿起了手機道:我現在給劉縣長打個電話,讓他問問這事兒,是不是白銀旺乾的?白銀旺是他表弟。
田朝陽聽了笑著看著他,那可真是無言以對。這事兒這麼問,誰會承認?這不是玩兒的嗎?就算是警方找到了證據,隻要是證據,不直接指向白銀旺,他也會想辦法找人背這個黑鍋。
田朝陽看著楊濟同,臉上甚至帶著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的腦子是咋想的?
“不是,你看著我笑?幾個意思”?
“啊哈……”,田朝陽長歎一口氣,臉上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耐著性子說道:縣長,你也知道他倆是兄弟關係,你這麼直接問,是個人他就不會承認!你這樣,這件事情的你直接負責,然後交由專人進行深入調查,擺出一查到底的架勢。你得讓劉縣長看到你絕不姑息的決心,他有了壓力,才能讓白……
“你打住吧!羅書記和你既然已經介入此事,我,不便插手”。
楊濟同是擺手搖頭,不等田朝陽話說完,直接開口拒絕了。
“你們拿我楊濟同當傻瓜呢?這是事兒燙手了,就想往我這兒扔,門也沒有。劉會明那是我的副手,讓我和我的副手狗咬……人咬……,想看我笑話,死了這份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楊濟同心中想什麼?田朝陽不知道。努力的平複心情,語氣溫和說道:縣長,這事本來就屬於縣政府的工作範疇,你這不管不行啊。
“什麼縣政府的工作範疇?現在黨委都是黨政一把抓,哪還分得那麼清楚!縣委管了這事,那就負責到底吧”!楊濟同的話中帶著一絲不滿,更多的是在責怪田朝陽和羅冰管了閒事,又想要推卸責任。
說兩句題外話,人們可能都覺得吃公家飯的都是有責任有擔當有智慧的高明人物,實則和你我一樣,皆是凡人。隻是他們更善於偽裝自己,看起來高高在上。
更多的人他們忘了本……
田朝陽聽他這話心中無名火起,後槽牙咬的吱吱作響。“彆以為離了你定楊屠夫,我們就要吃帶毛的豬。跟你說這些讓你負責,隻是為了顧全大局而已。既然話你這麼說,那你也就怨不著我們不給你和劉會明麵子,……”
這是到目前為止,田朝陽算是和他談崩了。楊濟同靠在座位上假眯著眼,田朝陽扭頭看向了窗外。
這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也就二百多公裡,五點左右就進了三環,然後就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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