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陽見她對自己笑,可看她臉上的笑,帶著明顯的苦意。心說:
“你還是跟我走,陪著我這身強力壯的帥哥吃飯多帶勁,陪著這幫沒毛的老鵪鶉有什麼意思”。
屋裡這幾個人也明白過味兒來,他是來搶人的。要把胡莎莎這位成熟貌美,勾人魂的美嬌娘給帶走。剛才說的那些話,隻不過是嘲諷自己這些人罷了。
阮長林的臉當時就黑了,田朝陽他從來都看不起瞧不上。又想要留下胡莎莎,活躍活躍氣氛,幾個大老爺們乾喝酒實在是沒勁,更想著趁機跟她親近一下,萬一她能看上自己呢?讓田朝陽把人領走了,哪能甘心?但礙於自己的身份,話可沒法說。
柳通達聽了田朝陽的身份,心中多少有點忌憚。但眼看阮長林黑著個臉不樂意,也就知道他心中所想,陪笑說道:田主任,我是咱們縣招待所的所長,縣府辦的副主任柳通達。你和胡所長相熟,想來也應該知道,這招待所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是胡所長負責,我們今天這頓飯,都是她忙前忙後給張羅的,阮縣長這也是要真心的感謝一下她,所以才熱情的邀請她留下來,可沒說彆的啊!你的那些話就不太合適了?
“呦!我哪句話不合適!你們幾位大老爺們兒死拉硬拽的不讓人走,怎麼?我說說還不合適了,你這話說的還真有點意思”?
田朝陽與他算是針尖對麥芒,口中的話是針鋒相對。但說話的口氣輕鬆,臉上帶著笑,主要是為了彆真撕破了臉,大家都不好看,雖然他不在乎屋裡這幾個人,但有時候還是要“安定團結”。
阮長林幾人一聽,眼皮子一跳。這小子還真是好牙口,說話臉上帶笑,嘴裡吐出來的都是刀子,不好惹呀!
柳通達一看不好惹咱不惹,這事兒因胡莎莎而起。乾脆把皮球踢給她,她總不敢得罪自己這幫人吧!笑著說道:胡所長啊!你看你多吃香,多招人待見。阮縣長盛邀你留下來一起吃飯,田主任想要你回去,你自己看著辦吧,彆為難,彆勉強,我們誰都不會強迫你。
說是沒人強迫,可是話裡話外的意思,誰又能聽不出來?
阮長林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小胡啊!我也就是想表現一下心意,不勉強,不勉強,你跟田主任回去吧,我沒意見,不會怪罪你的,嗬嗬。
胡莎莎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呀!她怎麼能聽不出這兩位領導話裡的意思呢?話說的都好聽,其實步步是死。真的跟田朝陽走了,兩位領導全得罪了。
留下來,田朝陽的臉掉地上了,自己以後還怎麼跟他見麵?如何與他結交?走也罷,留也罷,全是坑!讓人為難。
田朝陽自是不會讓她為難,笑著說道:柳所長,柳主任,你說話可真逗,胡所長是來敬酒的,酒敬完了不回去等什麼?我和她還有事要談,你這怎麼還給出上選擇題了?
田朝陽笑著把話說完,微微一樂。扭頭道:胡所長走吧,心意有了就成,相信在座的各位領導都領你的情,沒人會怪罪你的。當然,日後誰對這事兒有意見?給你穿小鞋找麻煩,你跟我說,我跟他掰扯去!
田朝陽臉上掛著笑,話說的也是和風細雨。但落在胡莎莎耳中可不一樣,她的臉上掛著歉意的笑,不卑不亢的對著阮長林幾人說道:幾位領導請慢用,我失陪了。話說完,扭頭就出去了。
阮長林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田朝陽這是冒犯了他的威嚴,完全不把他這個副縣長放在眼中。這個時候忍了,彆說屋裡這幾個人看不起自己,自己都覺得自己窩囊。
噌的就站了起來,右手點指田朝陽,訓斥道:你這是什麼語氣和態度?你和誰說話呢!啊!你自己是個什麼職務你不知道啊?我現在就有意見,來,你跟我掰扯掰扯!看把你能的
“就是啊,田主任。平常的吃喝應酬,這算什麼事兒啊,誰還能因為這點事秋後算賬,心裡記仇啊!田主任,你這話說的真有點過了,你這不是罵我們的嗎,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哪能這麼說呢?你說我們幾個咱也就算了,你怎麼還能把阮縣長也說進去,你這不尊重領導,過分了啊”!
柳通達見阮長林發了飆,也跟著訓了田朝陽兩句。其實今天這事主要是怨他,他看出來這阮長林對胡莎莎有意思,所以才勸說胡莎莎留下來,想要討好阮長林。
“說起來咱們也都是同事,哪有你這麼損人的”
桌子上的這幾人紛紛開口指責田朝陽,田朝陽是不氣也不惱。而是走到門口把包廂的門關了,回過頭來看著屋裡的幾人笑著說道:呦嗬!我這是引起公憤眾怒了,啊?領導們對我的意見挺大呀,今天是不行了,沒時間聽取領導們的意見了。咱們這樣吧,改天幾位到縣委找我,好好的給我提提意見,我虛心接受,努力改正!
怎麼樣?
田朝陽這話一出,屋裡頓時就安靜。這幾個人隻有柳通達跟田朝陽一樣是個副科,剩下的都是正科級,但誰也不敢跟田朝陽真正撕破臉,縣委辦的副主任,那可不是吹的!真把他惹了,他跑到書記那兒嘴一歪,鬼知道他能說出什麼話來!
田朝陽一看這幾個全蔫兒了,笑著對阮長林道:阮縣長這身份就彆去縣委找我了,我也不是那麼沒大沒小的人,有什麼意見阮縣長您現在提,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哈哈,哈哈,”
阮長林氣樂了,恨恨說道:怎麼?調到縣委你感覺你牛逼了啊!翅膀硬了?用這種口氣跟我這個副縣長說話?
田朝陽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柔聲細語的說道:阮縣長,你這麼說,可就真是誤會我了。何必成何縣長,你應該認識吧?我在鄉裡的時候就這麼跟他說話,有時間你跟他多交流交流,說不定你倆還能找到共同語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