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親愛的,你彆催呀!我怎麼也得準備一下嘛,你前天才告訴的我,哪有那麼快準備好。”電話裡響起一個嗲嗲膩膩,又魅惑的聲音。
馬洪滿不耐煩的催促道:有什麼好準備的?帶上采訪設備不就直接出發了。
“這話讓你說的,你不說要有兩手準備嗎?我不得準備點那上頭的藥啊什麼的……”
“你少說兩句沒用的,我就問你現在準備好了沒,還能不能去西營鄉了”?
“現在這都幾點了,就算是我現在準備好了,到了,人都下班了,也沒這個必要了,明天下午再說唄”!電話中的女人聲音嗲嗲的,透著一股子慵懶之氣。
“行,明天去就明天去。我告訴你小寶貝兒,你給我使出所有的招數,一定要搞死他。你搞不死他,再讓它發展下去,你老公我可就危險了,搞不好就要倒黴了”。
那女人語氣得意說道:還用得著使用什麼招數嗎?我秦明紅一出場,他就得俯首稱臣,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你確實有一套,人也美顏大方。不過你也不要過分的自信,這小子也是見過美女的。想要讓他上鉤,你還是要下一番功夫。妝容打扮,你得讓他眼前一亮,言行舉止也要步步誘惑,要有一股子欲拒還迎的勁兒。”
“總之一句話,你要拿出你身上所有的騷勁兒了來給我火力全開,爭取當晚將他拿下”!馬洪滿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全是惡毒,狠辣之色,外人若是看到,保準能嚇一跳。
秦明紅很不以為然,語氣傲嬌說道:怎麼誘惑男人,我可比老公你在行!你就等著瞧好吧!明天晚上我指定讓他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姐,他找你談什麼?怎麼談了這麼久”?書記辦公室內,田朝陽問了羅冰一句。
“哼!他這人沒點正事。這不是看我,給組織部長齊玉要來一個省裡乾部秋季培訓的名額嘛,他紅眼病犯了,三天兩頭的來找我,讓我給他也找一個。他也不想想,那名額要來一個多難。就算是我能要來,我能給他嘛!切”!
羅冰一臉鄙夷之色,很不滿地搖著頭。
田朝陽聽了,笑道:他這是沒有點兒自知之明啊!
“你想錯了,他不是沒有自知之明,而是彆有用心”。
羅冰說著笑了起來,對田朝陽說叫道:他能不知道?那名額極其難要,又豈會不知,我也不願意幫他。他之所以還要經常過來煩我,其目的就是讓我覺得我虧欠了他,等下次他再找我商量彆的什麼事,我就不好意思再拒絕他了,至少在表麵上是不會拒絕的。
“嘶……,這個副書記好深的城府,好重的心機呀”!
“你以為呢?你想想看,你們西營鄉的郝仁義,難不難對付?他可是他的老板,更加的不好對付。一個多月後已到縣委上班,千萬要謹慎一些,彆讓他抓到什麼把柄”。
羅冰語重心長叮囑一番,田朝陽自然是點頭回應。全部牢記在心,跟她說了今天的簽約之旅還有意外的收獲。
“唉,不管是縣直機關,還是各鄉鎮的頭頭們,要是都能像你這樣,這鳳凰縣何愁發展不好”?
羅冰聽了感慨不已,接著又說起了鳳凰縣發展症結之所在:國家的發展是日新月異,鳳凰縣發展不起來,確實有一些因位置因素資源匱乏等原因。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人,是人為!各級領導乾部觀念陳舊,思想固化,工作態度消極怠慢。像馬洪滿,何必成,郝仁義等這樣的縣鄉領導,他們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爭名奪利之上,心中隻有自己的利益,根本就不去想怎樣發展經濟,怎麼造福這一方水土。
田朝陽接茬道:所以呢?你想要把這些人全換下去,提拔一些一心謀事,積極向上的領導乾部。再有姐你這樣朝氣蓬勃的縣領導帶頭向前,才能使得鳳凰縣舊貌換新顏,共築一片藍天。
“嗬嗬,老弟,你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不過呀,這事說起來容易,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做起來可就難嘍!咱也不說彆的,就說這提拔優秀的乾部,單這一件事就會受到很多掣肘,不過我不著急,咱們慢慢來”!
田朝陽鄭重的應了一聲,將車鑰匙掏出來還給她。
“車給你開吧!不然也是整天擱那兒放著。我也用不上,你天天東跑西顛兒的,有輛車也能方便點兒不是”!
“這可不行!姐,你要用車怎麼辦呢?”田朝陽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拒絕。
羅冰眼色寵溺的看他一眼,佯裝怒道:我早上說的話你忘了?我是縣委書記,還愁沒車呀?
“嘿嘿……”,田朝陽一陣傻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傻樣吧!我是你姐,你瞎客氣什麼?我這一輛你先開著,回頭我再給你整輛新的。”羅冰這說話的口氣,就是親姐姐的樣子。
田朝陽頓感受寵若驚,忙道:不用,等我攢夠了錢,我自己買一輛。你可千萬彆給我買,當初你收了我幾壇子酒,還要給我錢!我現在怎麼能好意思白要你的車!
“唉,真是個傻弟弟,那會兒咱倆什麼交情,現在又是什麼交情”?
羅冰笑罵道,又道:沒有你呀,我當初早報銷在那河溝裡了。這活命之恩,我送你這輛車算什麼?其實我妹就是賣車的,我說一句話她就能送你一輛,不過她賣的全是進口車,你看不合適,太張揚了。
“你還有個妹子”?田朝陽好奇的問了一句。
“啊!跟你年齡相仿,等她什麼時候來了,我介紹給你認識”。羅冰笑盈盈的說道。
田朝陽眼看也沒彆的事情,總待在書記辦公室也不合適。就跟她道彆,出房門一看,鄭玉娟不在外屋了,到了外麵的走廊,看到她正在和韋思恩說話。
這貨除了是馬洪滿的秘書外,還頂著縣委聯絡科科長的頭銜。田朝陽在這兒看到他,而且看到他和鄭玉娟說話,倒也沒覺得奇怪。
“咦?怎麼是你?你跑到我們縣委來乾什麼”?反倒是韋思恩看到田朝陽出了書記辦公室,非常驚訝,失聲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