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令雪早已動情,再加上田朝陽這沒皮沒臉的勁,也沒有抗拒,任由他親吻。口中嚶嚀含糊說道:親一會兒就行了,可不能太過分,想乾彆的,最少也回到車裡……
田朝陽心花怒放,情到深處,欲罷不能之時,誰還有心思轉移陣地?親愛的,你可太天真了。
二人正來勁的時候,不遠處的來路上突然燈光閃動,傳來了汽車行駛的聲音。二人頓時受驚,同時扭過頭去看,見開來的是一輛中型麵包車。
“這就是你跟我保證的,沒人來?我踢死你,趕緊穿好衣服。隻能看見了,都不夠丟人的”。寒令雪一把推開田朝陽,自己臉紅身又燙。
“誰呀?這麼討厭!這大晚上的過來給人添亂”!田朝陽口中埋怨著,迅速的把衣服穿了起來。
“穿好沒有?穿好了趕緊走,這要是讓人認出來,我乾脆跳湖算了”。寒令雪胡亂的在他身上摸了兩下,看他衣物穿戴完畢,拉著他就要向車跟前走。
可這是原本開過來的那輛麵包車,在距離他們車幾十米遠處停了下來。
“咦?他怎麼還停車了”?寒令雪好奇問道。
“肯定是看到咱們的車了唄”!
田朝陽皺著眉頭,分析說道:車裡的人如果是來釣魚的,應該不怕碰見人。現在他還沒開到地方就停,難道說車裡坐著的,也和咱們一樣是一對多情男女?
寒令雪聽了有些害臊,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田朝陽摟著她蹲在蘆葦蕩中,道:咱先彆著急走,先觀察一下他們的情況,他們如果心虛走了,咱們也就不用露麵了。
此時已經停下的那輛麵包車裡,坐著的正是程潔和自己的兩個小弟,他們是過來殺害,已經被綁成粽子的董少傑。
司機本來想直接把車開到湖邊,腦子一拐彎發現了寒令雪的車,頓感不妙,一腳刹車,問程潔拿主意。
程潔也是左右為難,又懶得回去,還害怕湖邊真有人。稍微一琢磨,衝著旁邊的小弟吩咐的道:二迷糊,你過去看看。看看那車裡人在哪?又在乾什麼?問問他們什麼時候走,他們要是問你是乾什麼的?你就說你是來釣魚的。
這二迷糊拿著手電就下了車,快步向湖邊走去。二迷糊下車程潔讓機熄火,造成這車中隻有他一人的假象。
看著那人拿著手電圍著自己的車不停的照,好像是在確認車裡有沒有人。
“他照咱們的車乾什麼”?寒令雪小聲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但肯定不懷好意,哪有好人大半夜照彆人車的”。田朝陽低聲回道。
寒令雪聽了還有些害怕,情不自禁的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這是誰的車?有人嗎……”。二迷糊確認車裡沒人後,來到湖邊拿著手電胡亂照,口中還不停的喊。
田朝陽看他這個舉動,也有些犯迷糊。這大晚上上這兒來的,不是來夜釣的,就是男女幽會。如果是夜釣的,可不管有人沒人。而幽會的男女,發現有人後,躲避尚且不及,又怎會大喊大叫?
“哎呀呀,他要過來了,怎麼辦呀”?寒令雪緊張地握著他的大手,提醒說道。
田朝陽看他馬上就要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拉著寒令雪貓著腰,敲磨唧唧,又像裡藏了藏,躲到了一處貌實的蘆葦後麵。
二迷糊倒也沒走到剛才二人藏身的地方,隻是拿手電胡亂的照了一通。也沒看到人影,開始回頭。口中喃喃自語:人呢?跑哪兒去了?有人你倒是喊一嗓子!靠,怎麼會沒人呢?沒人怎麼會有車?難道是把車扔到這兒人出去了?
田朝陽聽他這話,越發覺得奇怪。伏在寒令雪耳邊道:你先在這兒等我,我偷摸跟出去看看,看看這小子打什麼主意?
“呀?不行,你彆出去,我一個人在這兒害怕”。說著撲到他懷裡抱住了他。
“我又不會走遠,你怕什麼。乖,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就回來”。田朝陽安慰她一句,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輕輕的掙脫了她的懷抱,輕手輕腳的追了上去。
剛才這二迷糊找的是東北方向,沒找到人。現在奔東南方找過去了,田朝陽知道他還得回來。就躲在了必經之路上的蘆葦叢後麵,果然,在那個方向也沒找到人。
二迷糊罵罵咧咧就回來了,經過田朝陽藏身之處時也沒發現的。口中依舊罵個不停:這特麼的,怎麼找不著人呢?死特麼哪兒去了?車裡沒有,外麵也沒有?跳湖了……那我們還他媽動不動手呢?
田朝陽心頭一驚,“動手”可不是個什麼好詞兒。而且他口中說的是“我們”,就是說那車裡還有人。既然還有人熄火熄燈乾什麼?田朝陽躲在蘆葦蕩中,悄悄的跟在他身後。
“大哥,找不到人,我這來回找了兩趟,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咱們現在怎麼辦”?二迷糊沒有上車,拉開車門,對著程潔說道。
“沒找到人?沒找到人的車哪來的”?
二迷糊說道:車肯定是有人開過來的,那人把車停好後,要麼跳湖裡尋死了,要麼就是出去了。反正我是看了,湖邊沒人,湖裡更沒有,我喊了半天也沒人吱聲。
“呃……這個”!程潔也有點犯愁,這他媽怎麼弄?抽根煙琢磨了一會兒,一拍大腿。道:去他奶奶個腿的,不管了。小空,你開車出去到入口處盯著,發現有人來,趕緊通知我們。二迷糊,你跟我一起,趁著這會兒沒人進去把他淹死。
小空就是這車的司機,聞言應了一聲。先是和二迷糊把車上的董少傑抬了下來,又把釣魚的家夥事留下,開車原地掉個頭,到路口放風去了。
程浩和二迷糊兩個人拖著董少傑,帶著魚竿往湖邊走。此時董少傑早已讓人打暈,不喊不叫的跟個死狗似的,任由人拖著。
這一切全被潛伏在遠處蘆葦叢中的田朝陽看在眼裡,田朝陽倒是認識程潔,但距離遠又加上是晚上也沒認出他來,更沒有認出被拖著的董少傑。但卻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兩個人拖著一個被綁的跟粽子似的人向湖邊走,在想到他之前說的動手一詞。傻子也明白:他們這是要殺人害命,唉,我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倒黴走黴運,竟然能碰上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