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道聽了田朝陽的話,發動機轟鳴,車速都快了不知多少。
“董哥,彩珠怎麼樣了?”田朝陽可沒忘了那一頭的事,打電話詢問董少傑。
“沒事兒,安全著呢。我還讓小弟看著呢,我不知道謝讚怎麼樣了?不然我早就把她帶走了”。
“謝讚我們已經抓了,送到了縣公安局。現在正在趕回鄉裡,等一會兒我們到了,你把彩珠送出來”。田朝陽囑咐他。
董少傑吃了一驚,這麼短的時間內。這田鄉長能把七八個人近不得身的謝讚給抓了,還送到了縣公安局,他的心裡對田朝陽更是敬畏,心說,多虧了自己懸崖勒馬,不然呢,也沒什麼好下場!
“唉?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認識的周局長”?李政道好奇地問。
田朝陽笑道:我姐介紹我認識的,我姐就是咱們縣的新任書記羅冰!
“啊”!李政道吃了一驚,驚得嘴巴都合不攏。滿臉的匪夷所思表情,從此後鄉裡就多了個見義勇為的英雄,隻要夏季一下大雨,就有人專門等在河邊救人……
“咱倆隻要好好乾,一直出成績,肯定是不斷的進步”!
二人一路說說笑笑,胡侃閒聊。很快就又回到了西營鄉,回到事發地一看。走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謝讚開的越野車停在路邊依舊著著,駕駛室的門開著,地上明顯有搏鬥的痕跡,附近卻是鬼影都沒一個。
李政道撿起地上的警用噴霧,田朝陽把他那車向前開了一段距離熄了火扔在路邊。地上的痕跡打掃一下,二人上車趕奔溫泉洗浴中心。
到了後,田朝陽讓董少傑把人送了出來。等看到彩珠時,這小姑娘滿麵淚痕,憔悴異常,身體不住的顫抖。
田朝陽看得很是心疼,把她送到車裡。暫時先送她回家,路上,當彩珠說出謝讚折磨她地手段時。田朝陽和李政道頓覺怒火滿胸,後悔剛才沒將他的兩隻手給卸下來。
田朝陽不停地安慰彩珠,等到了她的家門口。田朝陽把李政道剛才給他的錢全給了她,李政道也把自己的那一份全部塞給她。讓她暫時先在家好好休養一陣子,等徹底打掉嚴建強以後,再給她找一份新的工作。
再次回到洗浴中心門口,田朝陽又叮囑董少傑。讓他先留在這裡,應付一下嚴建強對謝讚失蹤的詢問,更能隨時注意嚴建強的動向,想來嚴建強是不會懷疑謝讚這個忠心耿耿的手下。
這天晚上田朝陽一直折騰到淩晨3點左右才回到宿舍,雖然有些累,但一想到馬上就能打掉嚴建強一夥,心裡還是很高興,多少有一點成就感。
早上,田朝陽睡了四個小時就又起來了,開始打電話聯係許橋,問他舉報材料寫好了沒有?許橋回道,早就寫好了,就等他要呢。
.田朝陽直接讓他送到鄉政府來,看了看也沒什麼問題。坐車直奔縣城,路上倒是挺順利,哪知到了公安局的大門口,讓保安給攔了!
“乾啥的?當這是你家呀,低頭往裡闖!沒看到我們擱這兒呢,過來登記”!門口蹲著倆保安,其中一個趾高氣揚的數落田朝陽。
田朝陽也沒心思跟他們一般見識,走過去就要做登記。
“今天登不了”!那保安把麵前的本子一合,又拒絕了他的登記要求。
“你想乾嘛”?田朝陽鬱悶的問道。
那保安理直氣壯的說道:今天是禮拜天,局裡不上班,你有啥事明天再來。
“嗬嗬”,田朝陽都氣笑了,既然不能登記,你讓我登記乾嘛?耍人玩啊!耐著性子說道:我是來給周局長送材料的!說著展示了一下手中的資料。
“給周局長送材料?你快拉倒吧!你說彆的我還能信”。
那個保安將信將疑看了他兩眼,語氣不屑地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呀?就就要見我們周局長,我們周局長那是縣領導,是你隨隨便便能見的嗎?彆說周局長了,就算是個普通的主任,也不是你能隨隨便……
田朝陽亮出了手機上的通訊記錄,頭一個就是局長周伍德的名字,保安一看就卡殼了……
“你就告訴我現在我能不能進去”!田朝陽讓他這一磨嘰,也沒個好脾氣。
“能,能,進,進……”
進了樓,找到局長辦公室。田朝陽敲了敲門就走了進去,將這些舉報材料交給了周伍德。
周伍德隨手翻看兩頁,便暫時放到了辦公桌上。道:昨天我連夜提審了你送來的那兩個人,杜大奎供出殺害你是受謝讚的指使和雇傭。等提審謝讚的時候,他矢口否認。說他不知情,我已經派人去杜大奎家裡查收那些謝讚給他的傭金,看看他還說什麼?不過這家夥嘴挺硬,估計是不會供出嚴建強的。
田朝陽聽了眉頭直皺,看來想要將嚴建強抓捕歸案,還挺有難度。
“這些材料我仔細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突破口,可以直接抓住嚴建強。你那邊也繼續努力,尋找證據。隻要有一件事兒證據確鑿,我就能將嚴建強一夥連根拔掉”!
田朝陽點點頭,沉思問道:若是李政道能找到嚴建強行賄鄉派出所長尹少卿的證據,能否以行賄罪將他抓了呢?
“那沒問題,隻要是犯罪證據確鑿就行”!
周伍德說著臉色一正,認真說道:你和李政道在調查的過程中一定要小心,這謝讚隻能算是個馬仔,手中都藏有槍支。那嚴建強手中一定也有,如果需要抓捕他的話,你們兩個不要親自出馬,給我打電話,我派人實施抓捕。
田朝陽當然能聽出來,他這是擔心自己和李政道的安全。笑著點頭答應,閒聊道:周局長,你這到任也一個來月了,局裡班子成員怎麼樣?都還支持你工作吧!
“咳,咱倆以後私下裡,你稱我一聲大哥就行”!
周伍德糾正了他的稱呼,這才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彆說都支持了,支持的那是一個沒有!尤其是局裡的二把手政委韋向江,本來是他接局長的班,結果呢,我空降了。他能高興嗎,帶著頭的跟我搗亂,彆的也就有樣學樣,排擠我這個外地人啊!
田朝陽點點頭,這種事很正常。自己都沒跨地區,甚至沒出縣。隻是跨個鄉,都被收拾的放屁了,外地空降來的,肯定會受到本地勢力的打壓。
“不過也不算什麼事,慢慢的我就站穩了。尤其是這次你幫我燒了這把火起來,他們會認為我手段淩厲,不敢再小瞧我。這事以後再不服管,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們。”周伍德智珠在胸,信心滿滿的說道。
你可以先拿那二把手開刀,殺雞儆猴唄!他若是死不悔改,繼續跟你作對,乾脆讓他挪挪窩,退位讓賢得了!田朝陽隨口給他提個小建議。
周伍德笑著點點頭,抽屜裡拿出點東西,隨手就扔給了田朝陽。田朝陽接過一看,竟然是一塊帶過的手表。
“老弟,彆嫌棄。這是以前一位老領導送我的,那會兒我也隻是個普通乾警。再說了,你現在好歹也是個副科級乾部,手腕上沒塊表,也不像話,你先拿去戴吧”!
田朝陽明白,以他的身份送塊表不算什麼,自己若是拒絕,就顯得有點不通人情世故了。大大方方的接受是最好的,可仔細一看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