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滿點點頭,說道:具體你怎麼操作我不管,但手腳一定要乾淨。儘快的把它弄下去,我倒看看新來的書記怎麼和我鬥。
李剛聽後臉上浮現出笑意,但看到馬洪滿那不悅的眼神,急忙臉色一正。
“不瞞你說,老板。這小子還挺難對付,油鹽不進,財色不沾”。郝仁義叫個屈。
“你這個年紀,過的橋比他走的路還要多,混跡名利場多年。還是一把手,收拾不住一個年輕的副職,你這些年全活狗身上去了”!
郝仁義被罵的狗血噴頭,又不敢辯解。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馬洪滿又道:你腦子不好,就用最笨的辦法。那些違法亂紀的勾當,一樣一樣往他身上試,總會有中招的,不是嗎?
郝仁義如醍醐灌頂,眼前一亮,連連點頭稱是。
“儘快的除掉他,這樣吧,我給你三個月時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儘管說”。馬洪滿給他一個期限,郝仁義不敢拒絕,咬著牙答應下來。
在西營鄉派出所附近的梨樹園裡,田朝陽和李政道像特務接頭似的碰個麵。
“那個所長尹少卿對我倒是不鹹不淡的,黃文濤倒是極為熱情,同樣是副所長他極為客氣,想要拉攏我。天天請我吃飯,說是有機會介紹嚴建輝給我認識”。李政道把自己任職以後的情況說了說。
“副所長黃文濤果然被嚴家兄弟喂飽了,我說怎麼讓他抓嚴建輝,他左擋右擋,推三阻四。嚴建輝就算是在家等著,黃文濤也不會去抓,好啊!好”!
“那我找個機會把嚴建輝抓了”!李政道隨口說句。
“彆啊”!田朝陽嚇一跳,勸說道:抓了他會打草驚蛇,還會暴露了你。抓不抓他都無所謂,等抓了嚴建強,他想跑都跑不掉。
“你這心眼子還和以前一樣,老謀深算。現在這領導的派頭風範,越來越足”!田朝陽聽出來了,他這是連誇帶損。笑著說道:你少給我戴高帽,這派頭風範,你也得抓緊時間培養,不然以後咱們怎麼當領導!
李政道嘿嘿傻樂,手撓後腦勺還不好意思了。
“黃文濤的層次並不太高,也就能帶你認識個嚴建輝。你還是要跟那個所長尹少卿搞好關係,成了他的心腹才能接觸到嚴建強,才能逐漸搞明白他們中間的勾當。怎麼去獻媚討好那就是你的事了,這不用我教你吧”?
“那家夥似乎瞧不上我”?李政道手托下巴沉思說道。
“不可能!你是抓治安的副所長,屬於他手中的主要權柄,怎麼可能會不看重你呢?你剛調過來,他是不清楚你的底細,在觀察你罷了,你跟他早請示,晚彙報。把他當成個妞泡他,他早晚能接受你”!
李政道翻著白眼說:我要是有那泡妞的本事,也不至於現在還是火柴沒頭,光根一個。妞我是泡不上了,但想要泡他,還是手到擒來。
“吳素玲有個一村的姐妹叫彩珠,被對溫泉洗浴中心的總經理謝讚禍害了,她說謝讚那有強暴女孩們的視頻影像,她想要被偷出來。你通過吳素玲和她接觸一下,一定要保護好他們的人身安全。”
李政道聽了神情逐漸凝重,感歎的說道:我怎麼感覺這還是一場硬仗呢?不過老子就喜歡打硬仗……
第二天的上午,營口子村的村支書陳進財把韓苗青、豹哥等等曾經被拖欠補償款的村民全部叫到了村委。
叭叭了一堆沒用的勉勵屁話,征地補償款到手了千萬要珍惜,不能乾賭博嫖娼等違法的事。這些村民也都挺納悶,支書特意把他們叫過來,就為了說這些廢話?
散會村民要走的時候,陳進財又叫住所有人,隨意的說道:人家田鄉長,好心好意幫你們把錢都要回來了,你們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村民們一聽也都愣在原地,像田朝陽這樣說話算數的乾部是越來越少,確實是應該好好感謝一下他。
村裡的會計在旁邊攛掇:對呀!咱怎麼也得給人家送一麵錦旗是不?
“送什麼錦旗?用不著搞得那麼正式”!
陳進財趕緊否掉他的建議,書記是讓他設套。又不是真的要感謝,對村民們說:自家果園的水果給湊一下,每戶再掏個300 500的給湊1萬塊錢,這就足夠表示咱們的心意了!
一說讓這些人掏錢,立馬就不樂意了:這怎麼還得往出掏錢呢?
“送兩箱桃啊,梨呀的什麼都行,這怎麼還得往出拿錢呢”
…………一說讓掏錢,這院裡全是牢騷。三百五百在村裡夠一家老小一個月的開銷了。
“讓你們掏點錢就不樂意!沒有人家田鄉長,你們現在都得喝西北風,哪來的錢花”!
陳進財很鄙視這幫吝嗇鬼,這時會計說道:這個年頭求人辦事送錢,人家都不一定收。田鄉長卻是主動幫助你們,每家至少拿了幾萬塊,多的十幾萬。讓你們出點錢,咋就不樂意了呢?
村民們一聽這話,也是這麼個道理。全部不言語了,隻能聽了。
“送去的時候,這錢你們要藏在水果下麵。你直接送田鄉長肯定不收,也彆白天去,等晚上人少再送去”。陳進財還好心的提醒村民。村民們回家後,還真就湊了一箱水果加一萬現金。按照支書的教的,把這錢真就藏在了水果下麵。
“晚上就由我給田鄉長送去吧!我跟他比較熟,嗬嗬”。豹哥自告奮勇,想著趁機跟田朝陽再攀攀交情。
“我晚上也沒事,我跟你一起去,我能把他喊出來”。苗青趁機說道,說完了,臉上還有點發紅發燙。因為也隻有她自己心裡明白,她心存“歹意”。
田朝陽今天工作並不太忙,一直待在招商辦。鹿鳴騰打個電話告訴他,準備明天或後天到西營鄉考察。
田朝陽聽了自然很高興,跟朱麗麗把這事一說,讓她做好陪同考察的準備工作。朱麗麗冷冷淡淡應了一聲,一句話也不樂意多說。
田朝陽也搞不明白是為什麼?當然也不在意,她能好好工作就行。田朝陽隱隱能感覺到,可能跟那天晚上喝醉睡在一起有關係。自己什麼出格的事兒都沒做,這咋還不高興了呢?
下午,馬戶營村支書高增壽的兒媳婦退回了沒賣完的應急物資,上繳非法所得,還給了賠償款。
田朝陽找到綜合辦的新主任蔡小娜,讓她儘快將缺失物資補給齊。她也是狗屁不懂的主,迷迷糊糊說:田鄉長,我也不清楚,這應急物資是民政局支援,還是由鄉裡自主采購,我看看再說吧!
這方麵的事,田朝陽也不太清楚,也就準許了她的意見。
晚上快九點的時候,田朝陽被韓苗青的一個電話叫到了大門口。
“呀?苗青姐、豹哥,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田朝陽看著腳下的大號紙箱,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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