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舒展,魂嘯的波動瞬間被一掃而空。
旗魚督軍長長的尖嘴,已然戳到了玉白骷髏的眼眶之處。
“此處禁動武力!擅動武者,死!”
它的實力隻有白銀階,但是不遠處極速穿梭而來的一個個海族,卻將眾人包圍在了其中。
旗魚督軍隻是一擊,便打碎了玉白骷髏的頭部,卻沒有滅殺其魂火,而是容忍其慢慢恢複。
冥都畢竟是鯨主的客人,規矩是規矩,它卻也懂些進退。
“先打標記者,先取,你,將那枚珠光交出來!”
但它麵對樓常等人,就沒有那般好聲氣了。
此界從未出現過這等使用卡牌的生靈,勢薄則力弱,沒有力量的存在,它自然就難免輕蔑對待。
隨著海族虎視眈眈的蓄勢準備攻擊,樓常忍怒之下,也隻能是取出那枚翠綠珠光,拋了出去。
裁判下場偏幫,他們若不想升級成全麵衝突,自然隻能是暫時服軟。
隻是三者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樓常冷冷的看著那恢複過來的玉白骷髏,囂張的向著他示意著手中的翠綠珠光,並從中開出了一群泛著靈光的水藻魚種。
那旗魚督軍看似下手狠,其實對於死亡係種族而言,沒有傷及魂火,就根本是無關痛癢。
樓常回頭,示意眾人找尋珠光,而他則帶著霸下幼龜,在邊上閒逛起來。
那玉白骷髏,一直緊盯著樓常的一舉一動。
明顯是要繼續占他的便宜,樓常再看,那旗魚督軍乾脆就走遠了,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他心頭冷笑一下,麵上卻是一副十分不甘又無法反抗的樣子。
開玩笑,他可是曾經騙過好幾位歡樂之子的存在,那些慫貨不敢和惡魔血戰,卻想要在他身上占便宜,結果被他反計擊敗。
玉白骷髏喜歡占便宜,那就讓它來。
“把那些看似不錯,但是其實會對水域造成極大損害的水族找出來。”
霸下幼龜也是知道自己選定的水族被搶了,這可是關乎它切身利益的,眼珠子裡麵,也是極為記仇的恨恨樣子。
隨著樓常將如何偽裝,如何誘騙玉白骷髏上鉤的配合一一訴說,一人一龜,就在這珠光峽穀旁,開始表演起來。
“誒,那顆珠光不錯,白裡透著黑,黑裡透著紅!”
樓常作勢,欲要極速打上標記,但是同樣又是一道白光閃爍,一枚骨矛標記先一步打在上麵,隨後才是他的手掌。
他扭頭,臉上是極端憤怒的樣子,而不遠處,旗魚督軍恰好看過來了一眼。
於是,他被迫收回了手,跳過了這一枚珠光,而走向其他地方。
留下玉白骷髏一臉喜意的切開珠光,從其中露出了一群黑白相間的魚群,有著淡淡的死亡味道。
接下來,任憑樓常如何偽裝,那一道白光,總是先他一步,釘在他看上的珠光上麵。
這讓他的麵色越來越差,而玉骨骷髏越來越囂張。
直到樓常的隊友都選取完成,樓常這才將不知何時,顯露他印記的六枚珠光一把收起。
而這些,都是剛剛樓常所經行處的,沒有被他看過一眼的珠光!
裡麵的水族,霸下幼龜確認,俱是天賦上乘!
既然旗魚督軍自損規矩,那他自然就不必遵從此地主人的潛規則了。
一飲一啄,皆有因與果。
而玉白骷髏看見這一幕,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它剛剛,搶奪了樓常起碼十餘顆珠光,都是那種看似不錯的!
這讓樓常,幾乎逛完了這一處鯨主的珍藏之地!
玉白骷髏不由氣急敗壞,但是總共還有一絲理智維係,沒有讓它再次出手。
隻是樓常得意的向著它拜拜,並且朝天空指了指,表示自己在外麵等它。
隨後便是一個割喉禮。
挑釁!
這毫無疑問是挑釁!
樓常一行人離去,也不再和旗魚督軍打招呼了。
一切的恩怨,自然都付與刀劍。
遇惡則強,歡樂之子,可從來都不自認什麼好人。
遵從秩序,隻是因為秩序之下,有最為平穩的歡樂可以尋求。
但與一切戰爭,一切爭鬥,一切惡與欲中,亦有難尋的歡樂可以尋求。
以惡懲治惡,以刀劍,降服一切不服。
五人碰頭,也不去管什麼珠光了,回頭再碰頭合起來開就成。
現在,是作戰狀態。
程雲行四處在浮陸遊走,搜集冥都和此地鯨主的信息,然後給盧泯靜分析,以避免引發事態升級。
畢竟,隻是乾幾個冥都賤骨頭,沒有打算乾此地的統領鯨主。
樓常等人,則開始準備對應手段,製定計劃。
有意無意的,他們在那玉白骷髏不經意間,總能看見他們的些微身影。
確保仇恨丟不了之後。
在不久之後,浮陸終於開始上潛。
一經露出海麵,樓常就駕鷹飛騰,尋了一個方向,就紮進了雲層。
與他這樣動作的,還有不少生靈。
但是浮陸之上,一個碩大的骷髏頭,亦是懸浮而起,毫無遮掩的,氣勢洶洶追著樓常而去。
而浮陸之上那些海族並未多加管束,冥都在此雖早已橫行慣了,但都不敢惹到真正的強橫海族頭上。
那些弱小的外族,那也是冥都所招惹,關他們海族又有什麼事。
這也因此,讓樓常順利非常的,將這些冥都生靈,引入了一片空蕩的海域。
確保此地空蕩,是程雲行從海族之中打探到的消息,此處海麵之下暗流湧動,大多數海族都難以立足,因此空蕩寂寥。
在他身後,是叫囂的那隻白玉骷髏。
“逃?你往哪裡逃?我要把你製成最低賤的肉奴,點燃你的靈魂,讓你跟最肮臟的腐屍們待在一塊,最終也將變成它們的一員!。”
死亡的叫囂,帶著陰冷的法術波動,擾動著金翅狼鷹,左右搖頭,十分不耐。
“主子,還沒到地兒啊!咱回頭乾它吧,這聲音太煩了。”
樓常一巴掌下去,打的狼頭一縮。
“少話事,往前飛,彆飛快了。”
他們沒入一處濃雲消失不見,而緊隨其後的冥都生靈,撞見那追索的魂火,也一並不見,隨後心頭一緊,也是沒有多想,緊隨其後。
而這一跟,陡然就換了一處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