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爭鬥。
往往要看是明是暗。
暗中的存在,總是先奪一分先機,能先手發起攻勢。
而這,對於不知道自己已經處在明處的獵物。
就是生與死的懸殊。
當熊人女孩忽然停下,喚出群熊向著四周胡亂攻擊時,神光刺似乎把握到了一絲機會。
一如天使麵臨的局勢,這位術士,也不敢被前後夾擊。
因此她試圖驅離尾隨的刺客,但是這份不耐,反而讓神光刺遊走起來,試圖尋找機會。
隻是似乎巧合,一頭莽撞的巨熊衝向的正是他的位置,他隻能暗自戒備前方,小心的避開。
然而悄無聲息之間,一雙繁複的眼瞳在他身後睜開,悚然而驚的他,意識遇到了同類。
然而一切都已經遲了。
蹲伏良久的極寒鐮妖,刻意沾染了一朵蒲公英,便被古米拉傳達給了貝貝杉。
而在上一次刺殺當中,早已沾染上蒲公英的神光刺,卻是渾然不覺。
他自以為遁入光中,純淨的光會將一切不潔淨化,但是自由之風在他沾染的一瞬間,就轉為了牽掛之風。
自由雖然可貴,牽掛卻尤其難舍。
這無形的意味纏繞住他,讓他的行蹤無所遁形。
因此,總有一頭熊會找上他。
而他行動之間,隻顧防備前方異動,卻忽略了另一位的到來。
在最後一刻,他隻看見了一把封鎖世界的勾鐮,將一切塵封在極寒的冰夜當中。
萬物歸於寂,唯雪色蕭蕭。
再破!
敵方的神像漸趨暗淡,那是連續消耗了四次複蘇機會導致。
再多幾次,神像將會失去複蘇的力量,他們也就難以逃脫真正的死亡。
聖教軍等三人正在等待羈絆力量的複蘇,同時也討論著如何應對那位血色巨人。
卻看見神光刺從神像之中踏出來。
看見麵前的三人,神光刺亦是一臉的懵逼。
不是,我被埋伏,也算是被三打一,輸了還有理由。
人家三個來我下路了,其他路必然要安排人。
那就是說,你們三打一,被三殺?
我怎麼才發現,你們這麼菜呢!
無言的目光,看的聖教軍三人一陣尷尬。
他們甚至沒法狡辯那頭巨人有多猛,要是被神光刺知道,那頭巨人才青銅階,估計更是難說了。
但是神一直在注視著他們,無奈的三人,隻能拋棄個人榮辱,和神光刺交流起來了相互的情報。
而很可能敵方已經推進前來,不想最後的天使也被擊殺,四人乾脆喚回了天使。
他們五個,都是白銀。
對麵露麵的,卻有三個青銅。
其中一個,基本還是純粹的輔助,隻能克製刺客。
打一波團戰,還有勝算,分路推進,其他路反而難料。
隨著天使快速飛回,五人集合一體,羈絆的力量頓時飛快的恢複了過來。
“要不然,就動用吾主賜下的寶物吧?”
他們被喚入此間,神明的力量一直沒有消失,而一件特殊的寶物,亦是被投入了這裡。
但是那件東西也是消耗品,下達的神諭之內,讓他們不要輕用。
“那就讓我們禱告神吧!”
天使是最為親近神的存在,常被神安排隨侍安寢,他她的發言,亦被眾人采納。
待他們得到了回複之後,遙遙的,看見了三路都出現了人影。
最後的團戰。
沒想到,他們才是被逼上高地的一方。
不等他們反應,數位厚土騎士,已然發動了舍身衝鋒,向著當先的聖教軍,悍然撞去。
三位青銅階的自殺一擊,而且還有艾克斯在後虎視眈眈,持盾的聖教軍也是咬牙,壓力異常的大。
天使連忙給他套了一重防護,聖光牧師亦是將聖光防護給他加持上去。
厚土騎士撞碎在防護之上,一陣沙塵暴,卻忽然被吹襲起來,遮蔽了視線。
而一頭隱形的妖物,卻闖入了他們的身邊。
“小心偷襲。”
示警的天使,自然有著高等生物的感應力,她發覺不妙,卻已然是出聲晚了。
兩把冰鐮,從背後斬在了聖教軍的身上,讓已經破碎了防禦的戰士,被撕開了兩道深深的傷口。
而其餘四人,紛紛感到背後一陣疼痛,同樣被撕裂開傷口。
羈絆生效,傷害共擔。
卻也讓這一式重擊,被削弱了不少。
聖光牧師凝結一團治愈靈光,按在了自己身上,生效的治療,頓時讓其餘人也共同恢複。
這就是羈絆聖光誓約的力量。
以往時候,打不死的聖教軍前排,和躲在後方安全區域的聖光牧師,會讓敵人什麼叫做賴皮戰法。
但此種亦有一個缺點,那便是傷害若是灌滿,五人皆滅!
亦或者,五人皆是負傷,越打越差!
堪稱,打不了逆風局。
混亂的沙場暴當中,偷襲和治愈都隻發生在一瞬間,來自靈熊術士召喚的熊魔,已然一屁股往下落坐了。
“不能讓它接近!”
從神光刺的言語中就可知,這頭寒焰熊魔的難纏,絕對不能讓它近身闖入進來!
一道神光閃爍,在熊人女孩的背後,出現了一道來自光明中的殺機。
然而勾鐮重現,一道猙獰的身影,從他身側揮擊而來。
乾!
又來?
第二次被蹲伏的神光刺卻是埋了心眼,一道光芒破碎,他的身形從不遠處跌落出來。
而極寒鐮妖雙翼一展,勾鐮重新又遞了過去。
這兩個刺客,當即你來我往,殺做了一團。
隻是神光刺想要解除熊熊危機沒能成功,天使美豔的臉上有一絲歎息,一道神光從她體內湧出。
神之律令封禁
一道神光化為某種模擬規則,讓靈熊術士召喚熊魔的這一招,臨時失效了。
熊魔頓時消散,並且接下來一刻鐘,都受到反噬而無法動用。
而在觀戰的樓常等人,卻是一臉的詭異神色。
雖然說天使算是最為接近神的生靈,但是她體內也不會冒出神光吧?
除非是有人將其種入進去,而且以白銀階的方式,最為簡單的,就是**相觸。
到了這一地步,便是想要不多想,都不行了。
而且這幾乎已經是半作弊了,雖然沒有違反卡牌對決規則,但是這種行為是被唾棄的。
又沒生死之危,你藏一道自己的力量乾涉乾什麼?
就這麼想贏?
雲野的臉上,也有一絲難堪和怒意。
你要是大大方方說自己玩的瀟灑,那他也就不會介紹自己親妹子了。
但是你玩的又花,又口上說的自己很惜身,那你擺明了想坑朋友。
差點把自己親妹子推入火坑,雲野的拳頭都攥緊了。
而程雲行則一臉喜意,好家夥,他追求美女隨從的夢想就沒實現過,就被迫自己戒了。
你這家夥自爆出來,萬萬沒可能繼續爭了。
而場中的團戰,也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