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常驚訝的轉身望去。
卡牌師,這是其餘世界對他們歡樂之子的稱呼。
指的就是他們慣常使用卡牌對戰。
“您是?”
望著這位顯露的職業者,樓常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尖長的耳朵,和光潔透明的肌膚,高挑的身材,都顯示了她是一隻精靈。
而隻在關鍵處裹緊的皮甲,和在寒風中露出一半的雪白,以及光滑的大腿,都表明,這不是一隻傳統的精靈。
就是不知道是血精靈,暗夜精靈,還是卓爾?
精靈的族群也有幾百種,背向秩序,走向邪惡和混亂陣營的精靈族群也不在少數。
這隻精靈嫵媚一笑,刻意挺立了胸膛,讓其更加飽滿,被皮甲勒的更深。
“卡牌師大人,我是血精靈芙蕾德莉卡貝倫卡斯泰露。”
她將手中匕首插在大腿側的武器帶上,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冰魄城。
“卡牌師大人是第一次來冰魄城嗎?不如讓芙蕾請你喝一杯?”
這般養眼的異族美女相邀,感受著其實力也在青銅階中流,樓常自無不可。
這可是他少有接觸的符合人族審美的種族,之前的貓人族雖然可愛,但是還是毛茸茸的,和人族還是不太相似。
半人馬則是大肌霸類型,非常的健美。
遁空旅人則是具備不同天賦的人族。
血精靈芙蕾有意無意的靠近著樓常,不動聲色的詢問著他的目的。
“卡牌師大人來到這方世界,是否已有目標?若是沒有的話,不知芙蕾是否有榮幸,雇傭大人製作一批卡牌。”
她瞧見樓常雖然麵容成熟,但是行事還是有些稚嫩,竟然沒有阻攔她的接近,當即就柔身靠近過來,輕聲詢問。
隨著她的靠近,一股異常的血之氣味漸漸鑽入鼻間,但是卻沒有腥臭之感,反有某種如抹香鯨的沉美之感。
有一個詞語在樓常心頭閃過,是他曾經在哪聽過的,他想了一下。
對了,是熟透了。
這是血精靈的本身特質,她們可以吸取對方的魔能,就宛如吸血一般,因此稱呼為血精靈。
也是因此,她們被正統的精靈視為異類,是秩序邪惡的生物。
一晃神的功夫,沒有打斷他對血精靈的回答。
“哦?願聞其詳。”
對於有人看中的製卡能力,樓常也覺得並不意外。
歡樂之子所製成的卡牌,在外界一向受歡迎,這些被壓縮在特殊空間中的存在,是非常簡便有用的攜帶物,雖然他們沒有卡牌庫,但是把卡牌當成符咒,法術卷軸,都是一樣的。
特彆是生靈,他們製成的卡牌。無損其成長性,還特彆好掌控。
“卡牌師大人有意,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等下到了冰魄城,便讓芙蕾請大人嘗一下這裡的靈極冰魄,天下極寒的名酒雪魂。
這可是本界特色之一,還能助長些微的冰係親和度,乃是難得的佳品。”
見到這位偶遇的卡牌師大人有意,芙蕾顯得非常興奮,她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起冰魄城特色來,樓常也就偶爾應和她一句。
通過她的這個態度,樓常便知道,此地來的歡樂之子肯定很少。
畢竟苦寒之地,沒有什麼繁榮的生靈,能被瞧的上的,值得攻略為卡牌的生靈就更少了。
哪怕是土地卡,這邊的環境也是食之無味。
這也讓他一個新來的卡牌師,都被這邊的生靈看重。
不多時,高大的城牆落在眼前,那是一種頗為眼熟的材質,寒石。
也就是艾克斯挑戰龍炎猿,身穿的那件白色鎧甲。
隻不過,這裡整體都是這種材質所建。
也讓整座城,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感覺,猶如寒冰之城。
難怪是叫冰魄。
城門口守衛著兩個高大的人類,他們較尋常的人類要高大不少,麵容五官深邃,猶如雕刻一般。
這是寒水人族,和水族交戰的一方。
野外還有無數的獸人族部落,這三者之間,互相爭奪寒水戰界的歸屬權。
隻不過他們之間的戰爭被外來者停止了。
無數年前,此界的自然神隻隕落,導致太陽每日隻出現兩個時辰,而且焰力低微,導致此界漸漸變為寒水界。
而這三族,也就很少有高段超凡者出現。
規則有漏,自然難以晉升。
唯一的黃金階坐鎮者,那位荊棘女皇,也在寒水人族當中,提防著外來者的禍亂。
“見過兩位大人,冰魄城歡迎二位。”
“芙蕾小姐,您的家族有人找。”
一位士兵對二人表示歡迎,另外一位明顯認識血精靈,給她傳達了一個消息。
“知道了,謝謝你的轉告。”
血精靈順勢摸過那位士兵的手掌,眼神柔媚,讓那位士兵有些激動。
這點小小的福利,很明顯會讓這位士兵下次更加認真轉達消息,而旁邊一臉豔羨的士兵,則表明他也有想法。
樓常隻是在一旁看著,這是血精靈們的生存之道,無關好壞。
不一會,芙蕾就帶著樓常走入了一間酒館。
掀開門簾一進去,巨大的聲浪就差點掀翻了樓常。
沒想到外麵城裡稀稀拉拉不見人,原來是都堆在這裡。
矮人紮堆撞著麥酒桶,他們總是酒館常客,不遠處的亡靈法師一個人獨自坐著,死亡的迷霧纏繞在他身周,周圍的人都避之不及。
傭兵們討論著任務,說著某些八卦,路過的兔人族女郎每次走過,總有那麼兩隻鹹豬手,從傭兵堆裡伸出來,趁機拍一下兔女郎的屁股。
而兔女郎們穿著緊身的三點式,頭上長長的兔耳,還有屁股後毛茸茸的短尾,表麵她們是獸人族的兔人弱族。
不管是在獸人中還是人類中,她們總是附庸強者。
她們穿花蝴蝶一般穿行在各個酒桌前,躲避著各種鹹豬手,用胸脯裝好銀幣,忙碌的工作著。
不時有兔女郎驚呼一聲,被攔腰抱起,去往了酒館後方。
看掌櫃無動於衷和周圍起哄的樣子,這似乎本就是酒館的業務之一。
而二人進來,也引起了眾酒客的關注。
樓常自不必說,一看就不是本界中人,穿著服飾更是修身合體,能夠襯托其氣質,就不是那種耕種者。
而是食肉者。
旁邊的芙蕾女士一現身,就引發了好幾聲口哨。
不少人對她火爆的身材極為感興趣,本要起身邀請喝一杯,轉眼就看見了她腿側的匕首,又反身坐下了。
哪怕是有酒喝的上頭的,也會被隊友攔住。
血精靈都是帶刺的玫瑰,惹上她們,基本就是捅了刺客和術士窩。
樓常看著這一幕,心想,這位血精靈似乎還挺知名。
“兩杯雪魂,給我們找個安靜一點的包廂。”
一枚金幣被芙蕾曲指彈飛,準確的落入兩座高聳之間,她熟門熟路的拍了一下路過的兔女郎的屁股,驚人的彈性讓她手陷了下去,又瞬間彈回。
兔女郎驚呼一聲,明顯有些吃痛,眼睛淚汪汪的,等看到金幣卻轉為欣喜,連忙轉身帶著他們去包廂。
等到二人落座,兩杯雪魂酒也被掌櫃親自送了進來。
“芙蕾妹妹,好久不來了,近段時日,在忙些什麼。”
掌櫃卻是一位寒水人族,紅色的旗袍,側邊開叉一直到大腿根,露出驚心動魄的雪白大腿,行走之間,極為吸睛。
而上半身的服飾也恰到好處的展示了溝壑深深,彎腰放下酒杯的那一刻,讓人的目光好似跌落深淵一般,根本收不回來。
比獸人族更天賦異稟的身材。
好一位美豔的老板娘。
樓常暗讚,該得的好處一個不落。
眼睛老兄,今天可是先享福了。
“紅葉姐姐,哪比得上您,開這麼一間酒館,就能日進鬥金。
妹妹隻能賣些苦力,掙些吃飯錢。”
她們互相打笑幾句,樓常明顯可以感覺到,這位老板娘在暗中打量他。
似乎是要看一下這位新麵孔。
發覺無事之後,女掌櫃告擾離開了包廂,樓常才把目光移到了這酒之上。
純淨無瑕的冰塊堆砌的酒壺,可以看到內中飄蕩如霧的酒液,就好像真的把冰雪的魂魄給捕捉而來,以供品咽。
“卡牌師大人,雪魂酒不可久放,當新鮮喝,才有那極致之寒的感觸。”
血精靈手握酒壺,俯身來到樓常麵前倒酒,春色與冬酒共品,自然是無上好景。
她吐氣如蘭,稍微撩撥了一下樓常,又坐了回去,讓樓常緊張的心跳忽然一鬆,就帶來了一種奇特的落空感。
似乎開始期待著,下一次她的靠近。
果然,他有上梁計,人家就有過牆梯。
樓常將酒杯送往唇間,冰冷滑膩的觸感,令人期待起酒液芳醇。
學府曾言,主動展露一個破綻,可以遮掩自己的真正破綻。
他想遮掩自身經驗不足,因此眼中蕩漾,總有春色浮覽,顯得輕佻好色。
沒想到這血精靈就坡下驢,反而讓他有些頂不住。
冰涼的酒液順著喉間一落,小腹冒起的熱氣也被衝淡不少。
入喉清涼寡淡,似若無味,但下一刻就化為極致的冰寒,甚至在他體表,都浮現一層淺白熒光。
極寒之後便是極熱,滾燙的猶如岩漿,好似大日烤灼,這恍惚的感覺也隻一瞬,似乎是雪中嬌魂破滅,帶來的毀滅之痛。
樓常的臉便燒灼的有些紅。
眼前的血精靈,體表發出熒光,好似玉人一般,飄忽輕語,柔媚請求著他幫幫忙。
僅隻一杯,沒料到酒勁上頭的樓常,神經遲鈍之下,談到自己心動的價格,隨口就答應了。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且先歡樂,些許瑣事,容後再說。
酒入歡腸,灌的是雪夜如火,情滿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