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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反卷，灰原哀義無反顧地暈倒了，當然，她這種裝暈肯定是瞞不過顏開的。
不過顏開看著寧可當眾裝暈也不願意和玲還有緹歐卷的灰原哀，也知道不能逼她，將灰原哀抱起，然後對體育老師道：“老師，我帶小哀休息一下，可以麼？”
“可以是可以，但是沒問題麼？剛剛灰原同學好像是暈倒了吧？要不還是送去醫務室讓校醫看看吧。”
老師關心道。
最近東瀛的小孩身體素質著實不怎麼樣，剛剛灰原哀跑那麼快，可彆是運動過度，身體出問題了。
“沒事，她就是有些累了，不礙事的。”
顏開對老師道。
“好吧，那就這樣吧。”
連家長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反正她作為老師的職責已經儘到了，就算彆人想說她什麼也不行。
抱著灰原哀走到草坪坐下，顏開小聲對灰原哀道：“差不多得了。”
灰原哀閉著眼皮下眼珠子轉了一下，然後緩緩張開，麵無表情地看著顏開道：“放開。”
再次再次強調一次，灰原哀不是真小鬼，而是一個真實年齡已經成年的成年人。
顏開將灰原哀放倒在草坪上，不過應該是不想再回去上體育課，灰原哀並沒有起來，而是挪了挪位置，靠在顏開盤起來的大腿上，然後看著其他學生繼續體育課。
體育課並沒有因為灰原哀的離開而中止，其他學生繼續進行接下去的體育項目。
剛剛進行過激烈的運動，接下去老師安排了一些輕鬆又有娛樂性的運動，現在學生們在玩的正是躲避球。
一個皮球飛快地擊向一個男生，擊中他的身體不說，還將他整個人都擊倒在了地上。
“前川同學退場！”
體育老師連忙喊道，而在這時，躲避球兩邊內場都已經各自隻剩一人。
玲和緹歐都沉著臉，死死盯著對方，氣勢上誰都不甘示弱。
而在外場，那些被擊中之後退場的學生們已經完全成為看客，又或者說，他們打從一開始就隻是影響玲和緹歐對決的“障礙物”，所以兩人在比賽開始後就非常默契地優先清除了他們。
雖然按照躲避球的規則，退至外場並不算真正的退場，隻要抓住機會，他們也是可以“複活”的，但是他們卻完全不準備抓住這個複活的機會，因為被球打中，真的很痛！
玲抓著球，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緹歐投擲而去。
剛剛隻是熱身，這次她才要動真格的。
皮球夾著破空之聲射向緹歐，緹歐閃身避過，皮球呼嘯著向緹歐身後射去，落在球場邊緣的鐵絲網上，沉重的力道震得鐵絲網嘩嘩作響，也嚇得那些外場的學生紛紛退到兩邊，不想做那被殃及的池魚。
這什麼殺人躲避球啊！
灰原哀慶幸自己剛剛及時裝暈，不用去麵對這種足可以殺人的躲避球。
“很漂亮的發力。”
顏開看到玲的發球卻是微微點頭，臉上全是讚許。
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啊！這球落在人身上是會死人的！
灰原哀對著顏開翻白眼。
“切！”
一球失利，玲皺了皺小鼻子，有些不爽。
“該輪到我了。”
緹歐接住回彈過來的皮球，然後對著玲投擲而去。
和之前的玲不同，緹歐擲出的這一球速度並不快，力道看上去也沒有玲那麼足，連玲都有些奇怪，而就在玲從容閃避的時候，已經掠過玲身側的皮球突然一個轉彎，落到了玲的後背上。
玲大驚，連忙回身接住皮球，這才沒讓自己出局。
緹歐蹙眉，沒能在第一次出其不意地將玲弄出局，接下去的比賽不好比了。
顏開對於緹歐和玲的勝負並不關心，但是在看到緹歐的這一球之後卻是忍不住讚賞道：“是峨眉派‘回燕刺’的手法，用在皮球上確實差了那麼幾分意思，不過能做到這一步，看來緹歐已經掌握‘回燕刺’了，接下去可以教她其他手法了。”
“‘回燕刺’是什麼？”
此時的灰原哀已經坐起，她看著玲和緹歐兩人相互丟皮球，然後問顏開道。
“峨眉派的一種投擲手法，緹歐現在年紀還小，和人正麵交鋒總歸是吃虧的，所以我特意先教了她一些施放暗器的手法，這樣哪怕是高手，一不小心也會著了她的道。”
顏開回答道。
灰原哀想了想，然後道：“但峨眉派不是名門正派麼？怎麼也會有這種歹毒的暗器手法？”
顏開低下頭看著灰原哀：“武功隻分好用不好用，哪裡有歹毒不歹毒的說法，能贏是所有武功的先決條件，暗器這麼好用的東西，自己不用，難道看著邪魔外道用在自己身上？”
“……”
灰原哀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個理。
躲避球一局隻有五分鐘，五分鐘後，玲和緹歐誰也奈何不了誰，就算偶爾擊中了對方，以對方的反應也可以化去大部分力道，然後將皮球接住，所以最終隻能平局收場。
體育老師見躲避球結束也是鬆了口氣，這兩個學生玩起躲避球來真是可怕，連她這個成年人都不敢靠近，趕緊結束掉，然後進行下一項活動。
但即便是體育老師換了其他項目，足球、籃球又或是賽跑，隻要是帶著對抗性質的，最終都會成為玲和緹歐兩人的對決，其他學生隻能在一旁瑟瑟發抖，連那些來觀看自己孩子上學時候表現的家長都陷入了尷尬。
“她們兩個，要比到什麼時候啊？”
灰原哀歎氣道，這完全已經超出了體育課的內容範疇了吧？
“有什麼不好的，小孩子就該有活力一點麼！”
顏開笑著道。
灰原哀：“……”
都說了，這特麼是有活力的問題麼？
看看體育課上的其他學生，因為完全跟不上玲和緹歐，都已經隻能呆呆地看著兩人競爭，然後自己成為背景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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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學生們全部鬆了口氣，連帶體育老師也是，她真怕在這樣的競爭之下，兩個孩子出什麼事情。
下課鈴響後，正扳手腕的玲和緹歐隻能收力停止，然後同時哼了一聲，顯然對於今天沒能分出勝負而感到不滿。
體育老師一邊擦她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偷偷觀察那兩個孩子的家長，卻發現兩人相談甚歡，一點也不像在較勁的樣子。
“冴子，你家鈴今天很精神呢！”
“說起精神，緹歐醬也是不遑多讓呢，也虧得有她在，玲才能玩得那麼開心！”
霞之丘詩羽和毒島冴子有說有笑，同玲和緹歐有著鮮明的對比。
………………………………
晚上，灰原哀隨姐姐洗完澡，穿著睡衣的她走到桌子前，踮起腳將放在桌子上的熱牛奶捧起，然後一口喝完。
唔，今天真是好累啊……
灰原哀喝完牛奶後吐氣道。
身體上累倒是次要的，關鍵是心累，玲和緹歐今天算是競爭瘋了，不僅是體育課，其他課也是，不單是搶著回答問題，甚至在上課的時候，有老師在上課時候講內容講錯，兩人也搶著支持那個老師的錯誤，差點把那老師整崩潰了。
想起被兩個真小鬼碾壓了，哪怕灰原哀並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這時也還是略微有些不舒服。
比起智力，灰原哀自負不會輸給任何人，畢竟她可是十三歲就讀完博士，而且是化學醫學雙博士學位，這樣的智商，就算比起二十歲成為納米技術與生物科技的國際級權威的提亞悠老師也是不遑多讓，但是論起體力……
好吧，這一點還真是灰原哀的弱項，起碼沒有她的智力來得那麼突出。
在“黑衣組織”的時候，為了讓宮野誌保有自保的能力，組織特意安排宮野誌保進行射擊訓練，但是組織需要的是宮野誌保的頭腦而非身體，所以隻是教會了宮野誌保射擊，但卻沒有對其安排更深入的訓練，畢竟組織也不可能讓組織的頭號科學家跟著琴酒一起殺人放火，那就不是宮野誌保該做的事情。
現在宮野誌保變成了灰原哀，灰原哀的體力也就隻能說夠用，但遠遠算不上出色，和玲還有緹歐兩個“怪物小孩”沒法比。
超過玲和緹歐，這一點灰原哀是不敢想的，但是能不能想辦法和她們接近一些？
身為科學家，而且是生化方麵的科學家，灰原哀第一個想到的是能不能研發出什麼藥劑，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強壯一些。
但也隻是想想，很快就放棄了，畢竟她現在可不是在組織裡，沒有設備，沒有原料，沒有資金，還沒有人手，她能研究個球啊！
所以科技這塊灰原哀隻能放棄，畢竟不是什麼有錢人。
不過沒錢有沒錢的搞法，既然不能通過科技，那就用最樸素的身體鍛煉來讓自己的體力變好吧！
聽人說深蹲好像對鍛煉身體很有幫助（彆問那人是誰），要不來幾個深蹲吧？
這樣想著，灰原哀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然後開始做深蹲。
以後每天睡覺前做幾十個深蹲，起碼能讓自己的身體變強壯一些吧。
“呃，小哀，你年紀還小，還用不著練深蹲……”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將正在下蹲的灰原哀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
灰原哀揉著屁股，惱怒地站起來看向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顏開：“你來做什麼？”
“你姐姐叫我來的啊，說是讓我說說今天教學參觀看到的事情。”
顏開回答道。
“我不是已經和姐姐說過了嘛！”
灰原哀不滿，剛剛和宮野明美一起洗澡的時候她不是已經和姐姐說得很詳細了麼，怎麼姐姐還要讓顏開過來重複一遍？難道她還會說謊不成！
“唔，可能是你姐姐覺得，相比於學生的視角，她更想知道家長的視角下，你在學校的表現是怎麼樣的吧！”
顏開想了想道。
這個理由倒是一點毛病也說不出，不過灰原哀還是有些不爽，主要是她不太想讓姐姐知道自己在體育課上被兩個真小孩給碾壓爆了。
“先不說這個，你剛剛練深蹲……是像鍛煉身體？”
顏開想起灰原哀體育課上裝暈的表現，覺得灰原哀應該不是那麼熱衷於鍛煉身體的人。
“要你管啊！”
說起這個，灰原哀就有些來氣。
“如果你真的有意鍛煉身體的話，彆練深蹲了，和我學武功吧。”
顏開對灰原哀道。
他本就有意教灰原哀武功，畢竟他不可能一直盯著灰原哀，教灰原哀武功，讓她有可以自保的能力，這樣更能保障他許下的守護灰原哀和宮野明美一生一世的諾言。
“真的？”
灰原哀聽到這話頓時心中一下。
玲和緹歐能有這超出普通小孩不知道多少倍的體力，不就是因為她們兩個有在練武麼？如果她也練武，灰原哀覺得自己一定不會輸給她們兩個，畢竟就學習這一塊來說，她還沒輸給過誰！
但是很快的，灰原哀又冷靜了下來，她對顏開道：“但是你們中原的武功不是不能傳給外國人麼，我是東瀛人，學你們中原的武功，會不會不太好？”
心中一直有“黑衣組織”這塊陰霾的灰原哀實際上非常渴望有保護自己還有保護姐姐的力量，如果有練武的機會，她當然不會將其往外推，但是在中原武術界，外傳武功是武林大忌，是要被追責的，顏開對自己還有對姐姐的恩惠已經夠多了，灰原哀不能給顏開添麻煩。
“不會啊，你現在已經是中原國籍了，教你武功不算外傳。”
顏開一臉平靜地道。
什麼？我國籍換了？
灰原哀震驚，這事她怎麼不知道？
“嗯，已經換成中原國籍了。”顏開回答道，“不止是你，還有你姐姐也是。”
“等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還有中原的國籍不是很難拿到的麼？怎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換成中原國籍了？”
灰原哀問道。
“就是上次我外公他們來的時候，也是他們三位作保，你和明美小姐的國籍才能那麼快下來。”
顏開對灰原哀道。
一直以為自己是東瀛人灰原哀洗了個澡喝了杯牛奶，然後轉頭就發現自己原來已經是中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