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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室裡,看著原本屬於雪之下雪乃的座位空蕩蕩的,徘徊在顏開心中的隻有四個字,引狼入室!
原本隻是想幫“幼馴染”北山浩一減輕工作(小聲:順便將教導小颯他們的任務交還給北山浩一),結果北山浩一居然將雪之下雪乃拐走了,然後原本屬於雪之下雪乃的工作(實際上是屬於社團社長的工作),比如說寫社團年終報告什麼,就全部一股腦兒丟給顏開了,而就算如此,北山浩一也借口關西方麵有事,然後還是將綾崎颯等人丟給顏開照顧,一溜煙跑了。
淦,真特娘的虧慘了!
顏開感覺這是個隻有自己受傷的世界。
一旁的照橋心美見顏開咬著筆頭,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由道:“社長,你是在擔心雪之下學姐麼?”
雪之下雪乃社團活動請假的理由顏開沒有告訴社團裡的人,隻是說雪之下雪乃有事,這段時間都不能參加社團活動了,所以照橋心美才會覺得顏開是在擔心雪之下雪乃。
“嗯。”
顏開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當然是在擔心自己的工具人,萬一她變成了彆人的形狀,然後回不來了怎麼辦?以後社團裡那堆狗屁倒灶的事情難不成全部要歸他管了麼?開什麼玩笑,他哪有這個精力搞這些個事!
霞之丘詩羽聽了顏開的話不由撇了撇嘴,心中大是不屑。
顏開是什麼樣的人彆人不清楚,她能不清楚麼?擔心雪之下雪乃?開什麼玩笑,一準是在發愁社團的年終報告怎麼寫!
“哎……”
顏開長歎一聲,關於社團年終報告,他並非不會寫,去年社團沒有雪之下雪乃呢,這年終報告不就是他寫的麼,糊弄人誰不會啊!
隻是在雪之下雪乃進入社團之後,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顏開就全部丟給了雪之下雪乃,顏開無事一身輕,這輕鬆自在的日子把他慣壞了,搞得顏開是一點報告也不想寫。
不行,得想辦法把人挖回來!
顏開下定決心道。
北山家在東京好幾十家公司呢,就算不是每一家公司都有問題,但這一家家整改過來,也不是一年半載可以搞定的,難道要顏開忍受這麼久沒有萬能工具人的日子?
這不可能!過慣了好日子之後,沒人會想回去之前,顏開也是如此,所以,必須想辦法把雪之下雪乃弄回來。
於是,顏開將視線投向了阿九,難道說最終還是要讓阿九出賣色相?
原本睡得好好的阿九突然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在發覺沒什麼事情之後,滿頭疑惑地繼續睡了下去。
………………………………
被顏開惦記著的雪之下雪乃現在正埋頭在如山一般的文件中,將北山家幾十家公司的財報細致地審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雖然沒有和北山浩一說好報酬的問題,但是答應下來的事情,哪怕沒有報酬,雪之下雪乃也會全力以赴,她就這個脾氣。
而且,那種被托付重任的感覺對於被家人孤立的雪之下雪乃來說比任何報酬都要讓她滿足。
但除了滿足感,隨之而來的便是巨大的壓力。
雖然還沒有出台,但是如北山家這樣的大家族很早就收到了風聲,不久的將來,可能就在四月份,政府就會出台一項政策,所有市淨值不足1的上市企業若是不能讓市淨值高於1,未來將會被強製退市,這對一般公司來說就意味著倒閉的風險。
而北山家在東京的那麼多家公司裡,就有儘三分之一的公司市淨值低於1。
所謂市淨率是指股票價格與每股淨資產的比率,市淨值低於1,這就意味著這家公司所有股票的價值還要低於這家公司的資產總值,意味著這家公司被低估,又或者說被市場極為不看好。
那些世界知名的大企業,他們的市淨值甚至可以是十幾,甚至是幾十,而市淨值低於1的公司,在一般投資人看來,這些公司就是完蛋貨,狗都不買。
現在,雪之下雪乃就是要想辦法讓這些狗都不買的股票背後的公司活過來,隻是,這些公司背後是成百上千個家庭,對於這些公司的整改,雪之下雪乃必須慎之又慎。
雪之下雪乃知道,這些市淨值不足1的公司也不全都是一點市場競爭力也沒有,而是缺乏改革的動力。
能躺著靠救濟賴活著,為什麼要去拚一個好死?
這就是那些僵屍企業管理者們普遍的心態。
反正背靠財閥,財閥是不會讓他們倒下的,借錢給他們的銀行更加不會讓他們倒下,如果他們倒下,那他們欠銀行的錢就真成壞賬了,誰等得起這個責任?所以這些換做在其他國家早就破產八百回的僵屍企業就在東瀛奇特的經濟環境中苟活了下來,這一苟就是三十年,苟出了東瀛“失去的三十年”。
所以,現在雪之下雪乃就是要帶著決心去改革這些公司!
………………………………
紫公館,三千院凪合上報紙,然後打開電腦開始操作股票軟件。
她現在已經不是三千院家的繼承人了,已經得不到內部消息,但是對於金融嗅覺敏銳的三千院凪來說,隻通過報紙,她就可以預判股市未來的動向。
操作完之後,三千院凪又開始無精打采地趴窩,然後坐等股票升值。
“小凪,你就這麼隨便弄完了?”
正在做家務的瑪利亞看到三千院凪這麼快就趴窩了,不由奇怪道。
平時三千院凪怎麼也要擺弄一陣子,這次怎麼幾下就操作完了,感覺好像沒有用心一樣。
“沒事,隨便買買就行,反正最後一定會漲。”
三千院凪懶洋洋地道。
她已經從報紙上捕捉到蛛絲馬跡,判定政府將在不久之後公布企業整改的政策,大概是終於要對那些市淨值低的僵屍企業動手了。
不管那些僵屍企業最後是否能涅盤重生,在短期內,他們為了應對政策必定會不斷放出利好消息拉升自己的股價,所以三千院凪就隨便買了幾隻市淨值低的公司的股票,然後坐等他們升值,等過段時間就拋掉,賺個快錢。
“嘛,錢是你的,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但要是錢虧沒了,我可就要出去打工,可沒有時間一直照顧你了哦!”
瑪利亞笑著道。
“才不會讓瑪利亞你出去打工呢,你永遠都是我的專屬女仆!”
三千院凪從地上爬起來大聲道。
瑪利亞咯咯笑了起來:“好好好,我是小凪你的專屬女仆,晚飯吃什麼?我要去準備晚飯了。”
“隨便,不要青椒,不要胡蘿卜,不要……”
三千院凪嘴上說著隨便,但是卻報出了一大堆不要吃的東西。
“你啊,就是這麼挑食,所以才一直長不大的……”
瑪利亞搖搖頭道。
………………………………
“日股這是要大漲啊!”
一個胖乎乎圓滾滾的胖子用蘿卜粗的手指指著平板電腦上的信息,生怕自己看錯了,在反複看了幾次確認沒有看錯之後,他立刻搓著手興奮不已地道:“幸虧來了東瀛,不然就要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賺錢的好機會了!”
季子軒看著興奮的胖子道:“甄胖子,你之前不是說自己打死不來東瀛的麼?怎麼這會兒又變卦了?”
之前甄不賈聽說靖雲山莊的傳人在東京的時候,那可是抱著候機廳的柱子死活不肯撒手,一副寧死也不來東京的樣子,結果這會兒卻完全變了樣子。
“你不懂,我這是看到了賺錢的大好機會啊!”
天蓮宗傳人甄不賈搖頭歎息:“這麼好的賺錢的機會,哪怕是用命去拚也是值得的!”
季子軒對甄不賈這要錢不要命的態度也是見怪不怪了,畢竟對於天蓮宗的人來說,命肯定沒錢重要,畢竟錢可以買命,命呢?命能買來錢麼?顯然是不能啊!
“對了,老季,有閒錢麼?把錢給我,我幫你賺錢,最多三個月,我一定讓你的錢暴漲三……嗚……二……一成!暴漲一成!!”
甄不賈咬牙道,一副被剜去心頭肉的樣子。
“三個月,暴漲一成?一成還叫暴漲?有這錢我為什麼不去存銀行啊,銀行利息少點,但起碼本金一定能要得回來,你的話……”
季子軒搖頭。
甄不賈剛剛說的可是幫季子軒賺錢,也就是說,這錢是要算作季子軒的投資的,如果是借錢的話,有借自然要有換,但是投資的話,甄不賈要是賠了肯定是要賴的。
季子軒和甄不賈從小一起長大,對於這個總角之交到底是個什麼人會不清楚麼?
“你想找人投資,找老高去,老高有錢。”
季子軒對甄不賈道。
季子軒每天約會,還要給女朋友們準備禮物,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哪有閒錢借給的甄不賈啊,更何況這錢大概離會打水漂。
這倒不是說他信不過甄不賈賺錢的能力,而是基金投資人虧了,基金經理人賺麻了,這樣的例子太多,他不想自己也成為其中一個例子。
“不行!”甄不賈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我要是虧了老高的錢,他會殺了我的!”
“……”
合著你是覺得我提不動刀啊?
季子軒沉默了一會,然後對甄不賈道:“總之我沒錢,而且我還要去約會,恕不奉陪。”
頓了頓,季子軒又道:“又或者說,你可以去找悅兒借,她好像挺有錢。”
聽季子軒說起薑悅兒,甄不賈頭搖得更厲害了:“不行不行不行,我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去陰癸派的會所消費,臨時有事忘了結賬,因為這事兒,現在陰癸派的人看見我就想揍!”
有事忘了結賬?逃單就談單,你說那麼好聽做什麼!
季子軒飛起一腳踹在甄不賈的肚子上,將胖得像個球的他踢飛老遠。
“滾,我最恨你這種占女孩子便宜的家夥了!”
甄不賈摔在地上,然後嗯嗯啊啊了起來:“好痛,老季,我受傷了,很重的那種,你要是不留下千兒萬把的,這事彆想了!”
季子軒就當沒看見,走到甄不賈麵前,然後直接從他身上跨過,走出房間,他和佳人有約,可沒時間在甄不賈這個混人身上浪費。
季子軒走出門,甄不賈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門又迅速開了,甄不賈以為是季子軒去而複返,立刻又躺回地麵,“嗯嗯啊啊”地道:“老季,好痛啊,這次我可能真的不行了,看在大家大小認識的份上,你一定……”
話還沒說完,甄不賈突然一個激靈,一隻不染纖塵,晶瑩如玉的腳就踩在了甄不賈身上,甄不賈頓時滿頭大汗,他本就肥胖,又一下子冒出那麼多油,看上去油膩膩的,玉足的主人一陣惡心。
但薑悅兒還是強忍住惡心,腳下用力,將甄不賈的肚子踩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甄胖子,你在我陰癸派的地方白嫖,這事怎麼算,你自己說!”
甄不賈暗道一聲晦氣,他聽說薑悅兒和他們不在一所學校的時候,他還高興了一陣,以為不會碰到薑悅兒,
“滾,我最恨你這種占女孩子便宜的家夥了!”
甄不賈摔在地上,然後嗯嗯啊啊了起來:“好痛,老季,我受傷了,很重的那種,你要是不留下千兒萬把的,這事彆想了!”
季子軒就當沒看見,走到甄不賈麵前,然後直接從他身上跨過,走出房間,他和佳人有約,可沒時間在甄不賈這個混人身上浪費。
季子軒走出門,甄不賈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門又迅速開了,甄不賈以為是季子軒去而複返,立刻又躺回地麵,“嗯嗯啊啊”地道:“老季,好痛啊,這次我可能真的不行了,看在大家大小認識的份上,你一定……”
話還沒說完,甄不賈突然一個激靈,一隻不染纖塵,晶瑩如玉的腳就踩在了甄不賈身上,甄不賈頓時滿頭大汗,他本就肥胖,又一下子冒出那麼多油,看上去油膩膩的,玉足的主人一陣惡心。
但薑悅兒還是強忍住惡心,腳下用力,將甄不賈的肚子踩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甄胖子,你在我陰癸派的地方白嫖,這事怎麼算,你自己說!”
甄不賈暗道一聲晦氣,他聽說薑悅兒和他們不在一所學校的時候,他還高興了一陣,以為不會碰到薑悅兒,